见过了爷爷,我一个人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狠狠哭了一顿。
是的,记忆苏醒后,我承受的比以前更多,更重。心里很闷,一直积压着,发泄不出來。一想到深爱的爷爷不认识我,而我也无法告诉他我是谁,那种难过的感觉……真的再也不想有第二次了。
不过有一件事非常奇怪,我失踪之后,为什么关于我的事全部要禁言?灰塔被禁封,照片被销毁,这样抹杀我做为南宫鸢的存在,究竟寓意何为?那时的我,不过才十一二岁,会因为做了什么事才被这样对待呢?
我不想做回南宫鸢,但是不代表我会对自己的过去保持缄默。我可以骗别人,但是骗不了自己,虽然知道自己跳下了灰塔,但是之后,我为什么会失踪?爷爷应该会送我去最好的医院,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医生护士那么多,我怎么会消失呢?
还有,我是怎么出现在库拉街的?一定是有人送我过去的,那么是谁呢?
这一切,又是为什么呢?
那时在医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些模糊的记忆碎片忽闪而去,我的头突然疼起來,抱着头喘气,心想一定还有什么,沒想起來。
突然被子被人猛地一拉,一声暴喝从天而降,“辛朵拉,你要把自己憋死吗?”
身上一凉,我打着冷噤,忍者头疼去看來人,居然是辛西格。
辛西格身上穿的很单薄,拉链拉至领口,轮廓英挺,鼻尖冻得通红,头上戴着一顶英伦帽,眼睛细长乌黑,脸色苍白。他看起來很生气,见我愣愣的不说话,重新将被子盖回我身上,各个角掖好,然后力气很大的拉过一张椅子,气呼呼坐下來,冷冷看着我。
“辛西格,你怎么了嘛。”头还是有点疼,我埋怨了他一句,揉着太阳穴,不过好像手指绑着纱布,指法也不对,越揉越疼。
辛西格见我揉太阳穴,脸上的怒气越來越淡,转而变成关心的神色。他靠近我,捏住我的手腕,皱眉问道:“眼睛这么红,哭过了?又头疼了?”
“是啊,都怪你!”我嘟着嘴,斜视着他,“妹妹都伤成这样了,你还凶,一点都不心疼我!”
辛西格露出阴晴不定的脸色,然后伸出左右手放在我头上,大拇指按着我的额头,食指与中指并拢,轻轻为我按摩起來。不知道为什么,辛西格一动手,我就感觉头疼减轻,脑袋一片清明,顿时舒服了很多。
“刚刚看你埋在被子里,半天都不出來,不怕被闷死吗?我看了半天,还以为你又变成傻子了,真是一点都不珍惜身体。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妹妹,喂,你是从外星來的吧!”
辛西格一边按摩一边说,越说越怒。
我见他又要发火,连忙转移话題:“你早來啦!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來了?保温瓶里是什么?我猜是饺子,要不然就是你煮的粥,汤圆也很好啊,不过医生不让我吃甜的。好饿哦,越说越饿!”
“饿死你c好的一个人出去旅游,才几天,就受了这么重的伤,变得这么瘦……要不是有人通知我,我还真以为你在那个什么山玩得正愉快!早叫你不要去,不要去,你还偷着躲着非要去,你真是气死我了9断了根肋骨,手弄成这样,我,你……”
辛西格突然不说话了。我嘻嘻笑着说:“哥哥,不要哭哦。”
“哭你个头!”
“你都知道了?”
“我在医院转了一圈,就什么都知道了。你们这群高中生遭遇雪崩的事传的到处都是,出名的很……雪崩,那是什么你知道吗?被雪埋住,凶多吉少,还好你出來了,不然你让哥哥怎么办?你说瓣淡!”
“我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呢吗?”
“你还敢说!你看看你这满身的伤,这手!我问你,是谁带你去的?是不是他们口中说的,你那个贵族男友,叫什么哲在带你去的?刚刚我看过他,长得好穿得好,不就是你口中常说的王子样吗?你胆子真大,小小年纪还敢谈恋爱!我一管松你就撒野,可恶!他怎么保护你的?为什么还让你受这么重的伤?”
听到哲在的名字,我的笑容一滞,继而低下头。面前我的哥哥,他并不知道我在山上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是哲在亲手将我带入这种难堪的境地,心中的隐痛,并不比任何人少。我早应该听他的话,只是现在说已经晚了。
“哥哥,”我靠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声,“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不跟别人谈恋爱。”
辛西格的双手依然温暖如春,贴着我的脸,一下一下:“哼,这次看在你受伤,放过你。等你出院再好好教训你!对了,跟那人分手,听到了沒?”
“好。”我应了一声。
“答应得这么快,又在骗我?”辛西格狐疑的看着我,“敢骗我把你头敲两个包!”
“不骗你。”我嘻嘻笑着,“因为哥哥才是我心中最完美的恋人啊!”
辛西格脸一红,伸手准备敲我的头,我一躲,猛扎过去,他顺势把我抱在怀里,无奈的说:“就会说一些令人受不了的话!”
继而他突然來了一句:“医药费贵不贵?贵的话就把你卖了,我沒钱!”
“……”
“要不然先拖着,等出院的时候,你悄悄披个床单,偷溜出來,我在外面接应你。”
“……”
“哎,真想把你丢掉,费心费力费钱,大麻烦!”
“……”
要不是他还搂着我,怀抱很温暖,我真想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