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曼是真不明白何谓妾室,她知道有妾室这么个称呼,但一直不明白妾室是做什么的,虽然她曾为了寻找仙石在寻常人家居住过,但最多不过两日时间,她也一直听闻妾室这个词却一直没弄明白妾室是什么。
如今听得林夫人说让她做妾室,这才想起来应该先问问妾室到底是什么。
林夫人还以为她是对做妾室不满,当下便沉了脸:“以你的出身让你做妾室都是委屈了我们芳儿,难道你竟还想做平妻不成?”
这下林夫人说的话更让碧曼听不懂了,什么出身?什么平妻?她看着一脸铁青的林夫人很疑惑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也完全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呢,怎么突然就生气起来了。
见碧曼摇头林夫人的脸色缓和了些,她想了想毕竟这碧曼现在还是沐夫人,林子芳嫁给沐阳尘这事还需要碧曼亲自来提,便又换了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唉...我也知道你委屈,但你也要为沐公子的前程着想,你想想以你的出身能帮到他什么呢?只会让他受人耻笑罢了。”
“若芳儿嫁给了他事情就不一样了,我家老爷定会为他的前程铺好道路,芳儿成了他的妻,你虽是妾室但芳儿绝对不会亏待你,你们二人一同伺候他岂不是美事一桩。”
碧曼虽然是个天真的,但她又不是傻子,林夫人将话讲的如此直白,她终于是听明白了也明白什么是妾室,她看了一眼一旁含羞低头的林子芳忽而一笑:“你是说让她嫁给沐阳尘,做沐阳尘的妻子,而我是沐阳尘妾室?”
林夫人点了点头,对她的识趣表示满意。
碧曼忽然站了起来。吓了林夫人与林子芳一跳。只见她冷冷的看着她们轻嗤一声:“笑话!”然后便拂袖离去。
林夫人被她如此无礼的模样气的浑身发抖,几十年了还从未有人对她如此无礼过,她指着碧曼离去的背影颤抖着手指:“她!她居然敢对我如此无礼!”
林子芳与樊氏急忙上前安慰,林夫人仍旧气怒未消:“你们说说,她不过就是个风尘女子,哪来的胆子居然敢这样无礼!”
林子芳与樊氏见她气的不轻,连忙急急安慰,樊氏听了这话心中却道一个好字,她一边安慰着林夫人,一边满心不削。你好端端的让人家一个正室当妾还要给自己相公找个妻子,人家不生气才怪,也不知她这婆婆从哪里看出来人家是个风尘女子了。这沐夫人肤如凝脂气度不凡,显然不是风尘出生的模样,再者就沐公子那样的人又怎么娶个风尘女子做妾室。
樊氏心中这么想着却不敢说出来,只得顺着林夫人的话说着:“就是,她凭什么!”
林夫人虽被林子芳与樊氏安慰着。但仍旧气的不轻,她猛然起身:“不行!这事我得找那沐阳尘评评理去,让他看看他究竟娶了一个多么上不得台面的女人!”
她说着便拉着林子芳去找沐阳尘了,樊氏在身后撇了撇嘴,有这样极品的婆婆还真是她的不幸。她叹了口气,也只得跟了上去。
沐阳尘正在同林子越和林学士谈论今年秋试可能出的试题。却见林夫人带着林子芳与樊氏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他刚想行礼,那林夫人便指着他道:“沐公子有些话本不当得我说,但我儿与老爷都对你十分看重。我也不拿你当外人,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沐阳尘行了一礼:“夫人请讲。”
林夫人满面怒色:“娶妻当娶贤,可你究竟娶了一个什么样的女子?!那女子一看便是一副妖媚模样,形态举止均是放荡不羁,我见你是个可造之材。也为了你的前程着想,想将我家芳儿许配给你。我同她说理,她却毫无感恩之心,竟当面给我难堪拂袖而去,这是一个女子该有的德行么?!”
她这话一出,满屋子人均是愣住,林子越看了跟在林夫人身后的樊氏一眼,只见她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他再看沐阳尘,见他脸色沉了下来,便想打个圆场:“娘,你何时有了这样的想法我怎不知。”
林子越使劲冲林夫人做眼色,可林夫人哪里看的进去,林子芳是她唯一的女儿,她久婚未孕林学士这才取了一房妾室生了两个儿子,后来她终于怀孕生下了林子芳,那可是她从小疼到大的闺女,多少人求而不得,如今她不嫌弃沐阳尘出身低微又有妻室,愿将女儿许配给他,谁知他那妻室居然当面给她难堪,这份气让她如何咽的下去。
沐阳尘的脸色也十分不好,碧曼是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别说一句重话了,就是她皱个眉头他都会心疼,他冷冷一笑看向林夫人:“不知夫人是如何同她说的。”
林夫人见沐阳尘并没有什么反应,便将她欲让林子芳嫁给他,让碧曼做妾室的事情给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末了她怒声道:“你说她是不是上不得台面,这样的出身还妄想同芳儿做平妻!”
沐阳尘心中似有一团火在烧,就是当初修真大会上邱刃使得皇浦萧一身修为尽毁时也没有像现在这么愤怒过,他怒极反笑:“按林夫人的意思,做个妾室还是抬举碧儿了?”
林子越与林学士是看出来沐阳尘此刻满心怒火的,便想岔开这话头去,林学士咳了一声,对着林夫人道:“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上不得台面,沐公子能够娶她证明她就是顶好的!”
林夫人平日里仗着自己的娘家对林学士也不甚敬待,此刻她正在气头上就更不加理会了,似完全没听到林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