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宝宝的皮肤没有长开有些皱巴巴的,太小也看不出像谁,但是眉目清秀,现在便能看出睫毛长长,是个很漂亮的宝宝。
呵呵呵,这是他们的孩子呢!
一家三口偎在一起的画面,融洽得让人不忍去打扰和破坏。
贺靖仇回来的时候,正巧碰到许雁娘要出门。
如今许雁娘的茗香居已经开了起来,三层的小楼,她将底楼用来卖作坊产出的东西,二楼三楼则是茶楼,招了五六个女侍,生意还不错。如果不去作坊的时候,她都会亲自去茶楼坐镇。
见到贺靖仇进来,许雁娘连忙低垂下头,贺靖仇装作没看见似的,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贺老爷。”走出没两步,许雁娘咬了咬牙,终还是忍不住叫住了贺靖仇。
“许姑娘有事吗?”贺靖仇缓缓的转身看向她。
许雁娘四下看了看没人,才敢走近贺靖仇,只是垂着眼眸并不敢看他。沉吟了一会,她斟酌着词句道:“贺老爷,我听雁回说起过,当时在大昭皇陵时何等凶险,她冒着危险救下你,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她的好意。再说你如今添了个白白胖胖的孙子,可……可……”
许雁娘“可”了半天,“不要轻贱生命”几个字恁是说不出口。
贺靖仇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实在有些想笑的,不过这些日子他们虽然没有交集,他却是见到过她好几次。知道她是个善良贤德的姑娘,也看得出她是个面皮薄的,也就不敢笑了,“许姑娘,你是怕我做傻事吗?”
许雁娘迅速的抬眼觑他一眼,然后又垂下头去,轻轻的点了点头。
“许姑娘放心,这些日子我想过了,你说的话很有道理,我不能因为缅怀过去和某个人,而沉浸在自己的悲恸里无法自拔,或者是去死。诚如你所说,我应该多为活着的人想想,比如阿决,比如雁回,比如我那些孩子。当然,我更不能让人将来指着我的孙子,说他有个对生命不负责的祖父。”
“嘎?!”
许雁娘猛然抬头看向他,原来他早已经想通了,亏她想到他那晚的话,还担心他看见孙子出世后,便做出轻生的事来。呵,是她多事了!
不过知道他想通了不做傻事,也算是放下一桩事来,她丢丢脸有什么关系呢?!
“倒是雁娘多事了,还望贺老爷勿怪。”
“是我应该谢谢许姑娘点醒了我,说说你想我怎么感谢你?”
“不不不,贺老爷,我并非是想你谢我。”许雁娘连忙摆手,“你不怪我多事已经是大度了,雁娘万不能再接受贺老爷的谢意。雁娘还有事,便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贺靖仇表态,逃也似的朝大门口走去。
贺靖仇背负着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
……
两月后——
大萧,皇宫,御书房。
“你说什么?”萧问情看着跪在下方的属下,不敢相信的问道:“在上京活跃的乞丐和流民几乎全数消失,只有极个别身有残疾的人还在,这怎么可能呢?”
十个手指头还有长短,所以一个国家有的地方富有的地方穷,根本是不能避免的事,再加上天灾人祸等等,所以乞丐、流民以及孤儿,是一个国家不可缺少的存在。现在有人告诉他,上京城的乞丐等几乎都消失了,让他如何相信?
莫非是他治国有方,才促使这一现象发生?
“回主子,这事假不了。”下方跪着的黑衣人道:“属下在前儿发现这事,在上京城里转了两日,把京城转了个遍,才敢回来向你汇报。只怕有什么阴谋,咱们也好早做防范才是。”
萧问情点点头,“这件事你做得很好,呆会自去领赏。”
“属下多谢主子。”
“你再带人去周边的城镇查探一番,瞧瞧各地情况是不是也如京中一样。”
“属下领旨。”
“下去吧。”
“是。”
原本乞丐没了对一个国家来说是一件好事,但是集体消失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令萧问情怎么想也想不出是何人在作怪。是以那人离去后不久,他也无心再办公。
放下御笔,他起身朝外走去,只让小柱子跟着他,回了自己的寝殿。
“皇上,现在不过才申时,你怎么回来了?”
贺连语刚刚午睡醒来没一会儿,正挺着个大肚子由宫女陪着在院子里散步,见到萧问情,立即笑着迎了上去。
“爱妃动作慢些,小心肚中的皇儿。”
萧问情吓得不轻,这可是他如今唯一的骨血,可不能有任何意外!身形一闪,他便到了贺连语的跟前,边揽着她往屋里走去,边回着她的话,“朕回来是想看看朕的皇儿乖不乖,有没有欺负你。”
“皇上,皇儿很是乖巧,他体谅臣妾十月怀胎之苦,才不会欺负臣妾呢。”贺连语小鸟依人的伏在萧问情的怀中,任由他带动她走路,“适才太医来为臣妾请脉,说皇儿很是健康。”
如今她已经封了贵妃,又得萧问情温柔相待,肚中的孩子已经确定是皇子,萧问情高兴之余,承诺她一旦孩儿呱呱落地,便立即立她为后。
呵呵!
想到这这些,贺连语不由心中得意。她娘如何?文双双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败在她的手上?
只是说起她娘,她不知是该同情她还是该可怜她。
她原本是想和她娘分地而居的,要不是她娘太霸道,不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