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龙睁开眼便看见一个美丽的陌生女人在他的身上忘形的扭动着不盈一握的腰肢,睇着女子奥凸有致的身材,感受着身上传来的美妙,他有些发懵。
靠,又做惷梦,一会儿又要洗床单了!
“呃。”杨龙在心里咒了一句,紧接着喉间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吟哦,让他的神情很是不自在,好似怕人听见似的。
大手覆上女子的腰脉,杨龙心道,既是惷梦,便好生的玩个自在吧。可是,这个惷梦为什么让他感到格外的真实呢?
收回一只手将手指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瞬间大惊,原本就大的眼睛顿时大如银铃——疼,不是梦!
他杨龙因为模样太过吓人,都三十有二了还不曾娶到媳妇,甚至连军营的妓子都因为害怕他的长相不敢与他同榻共枕,可是眼下这是什么情况?他不是在世子的书房喝着茶吃着点心吗?怎么会有这样奇妙的际遇?
难不成是将军看他那么大年岁还未能娶到媳妇,给他来了场艳/遇?哎呀,将军,你真是属下的再生父母,我杨龙今生今世必定死心塌地效忠于你!
杨龙不再多想,看着对自己痴痴笑着的女子,享受着她热情。
而杨龙发誓效忠的正主儿,这会子正愉悦的在自己的卧室里与自家小娘子啪啪啪。
虽然适才那药被他以内力隔绝在外,但为了让琴清在里面呆到足够的时间以至药效发作,他还是很不幸的吸入了一些,所以不得已,只能找上自家娘子解药了……
路嬷嬷算着时间,带着两个丫头来到小院休息室的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女子的娇吟夹杂着男子粗重的鼻息传入耳中,她脸不由得笑成了一朵桔花,意识到身边有外人且自己有些得意忘形,遂掩起脸上的笑意,轻轻的敲了几下屋门,轻声唤道:“世子,你还在里面吗?老奴刚刚看见清儿来给世子送茶水,这许久都不见人,世子你可有看见清儿?”
“路嬷嬷,本世子并不曾看见琴清。”
正在这时隔壁的一扇屋门打开,随着贺连决的声音响起,他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路嬷嬷见鬼似的看着贺连决,嘴巴微张,整个人已然惊得说不出话来,颤巍巍的指着他,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世、世子,你怎么从那间屋子出来?”
世子现在不是该和清儿在这间休息室里……如今他在这里,里面的男人又是谁?
贺连决蹙眉,缓缓走向路嬷嬷问道:“嬷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世子一开始便在这间屋里休息,屋内还放着嬷嬷你亲自送来的茶水、点心和铜炉,适才睡了一觉,刚醒来便听见你在敲隔壁的房门,嬷嬷你莫不是记错了?”
她又不老,怎么会记错呢?到底是哪个环结出了差错?不,难不成世子一开始就察觉她们的意图,从而将计就计,要给她们一些教训?
是,一定是这样!世子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容许旁人设计他呢?
完了,完了,这下完蛋了!
“大、大约是老奴记错了爱恨之约。”路嬷嬷冷汗涔涔,心里感到恐慌极了,说话都有些说不利索。里面的女人不会是清儿吧?嗯,一定不要是她的清儿啊!
“唔……”
正在这时,里面传出重重的一声娇喘,只是有些含混不清,路嬷嬷根本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孙女。贺连决脸色顿时黑沉得可怕,怒喝道:“是谁在本世子的地盘做这等龌龊之事?速速给本世子出来!”
“啊啊……”里面回应他们的,除了女人的声音,更伴着男人隐忍的声音。
“夫君,你可算是醒了,不过你这是咋了?发那么大的火,我在书房都能听见你的吼声。”楚雁回人未到声先到,话落的同时,她的人也出现在贺连决的视线里。
看见楚雁回,贺连决的神色才缓了下来,问道:“娘子,咱们墨莲轩来人了吗?你可知道这隔壁住的是谁?竟然……竟然……”
贺连决难以启齿的样子让楚雁回脸色一僵,“夫君,大约是杨龙杨副将吧,他适才来找你,我见你睡着了便没有叫你,后来我看杨副将困意倦倦,便让他自行到休息室休息了。”
说话间楚雁回已经到了屋门前,贴着耳朵听了一下顿时脸色大变,伸手推了推屋门,发现纹丝不动,于是怒声道:“是哪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竟敢勾引夫君手下的得力副将,在我这泼墨轩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来!路嬷嬷,你把门给本妃叫开,本妃倒要好生瞧瞧是哪个下作的东西!”
楚雁回的声音很大,吵得泼墨轩的人几乎都跑到了这里来,站在门口看戏。
楚雁回的命令,路嬷嬷莫敢不从,一边在心里祈祷着不是自己的孙女,一边敲响了房门。
“路嬷嬷你是没吃午膳吗?”楚雁回不满的说着,回头指了一个看戏的身体强壮的粗使嬷嬷,“你来。”
粗使嬷嬷连忙上前,挥着拳头敲了有老半天,才听见里面有女子蛮横的娇喝声传来,“大胆奴才,小心扰了世子爷的好事,摘了你的脑袋!”
路嬷嬷跌坐在地,想死的心都有了,虽然那道声音听起来有些混沌,但是不难听出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孙女琴清!
“哟,夫君,咱们这泼墨轩有几个世子啊?竟还要摘了我们的脑袋?”楚雁回斜睨着贺连决,“莫不是咱们泼墨轩易主了不成?”
贺连决气得胸膛起伏,已然无话可说。
“嬷嬷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