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宜兰满心不忿的带着楚襄儿离开大厅后,也顾不得自己的嘴疼得要命,先送了楚襄儿回了院子,立即让下面的人找来药膏为楚襄儿的脸敷上,然后才是为自己的嘴上药b>
忙活了好一阵子,楚襄儿的脸才消了肿,温宜兰的香肠嘴也消了下去,只是还能看见被竹板打过的痕迹。
楚襄儿本就是爱美的年纪,看着镜中大块青紫的痕迹,哭着问道:“娘,女儿会不会破相?呜呜,要是破相了,女儿不要活了!”
“襄儿乖啊,相信娘,不会的啊。”温宜兰小心翼翼的哄着,母爱的光辉使得她的脸看起来柔和了许多,“乖乖的睡一觉,等明儿一早起来就好了。”
楚襄儿还是不相信,“娘你不骗我?”
温宜兰柔柔一笑,“娘什么时候骗过襄儿?”
楚襄儿这才破涕为笑,不过想到被楚雁回打了,她心里很是不甘,挽着温宜兰的手,原本还算清澈的眼睛也染上了一抹狠毒,“娘,我要你帮我收拾楚雁回那个践人,否则女儿不会甘心的!”
“襄儿,这事你甭管,娘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她一生就得这一个女儿,平时虽然不得楚荆南重视,却也不曾苛待过襄儿,更为甚者,许是觉得对她的亏欠,竟是想要风便给风,想要雨就是雨,哪里委屈过她?
她温宜兰放在心尖尖上疼着的女儿,楚雁回竟然对她下如此狠手,她这个做娘的怎能轻易放过?!
楚襄儿闻言扑进温宜兰的怀里,“娘,你对女儿真好!”
“傻瓜,娘就你一个孩儿,不对你好对谁好?只是……”温宜兰轻轻的抚着楚襄儿的发,想了想,苦口婆心的道:“襄儿你今儿也看见了,楚雁回那个小践人多会哄你爹爹开心,你爹爹又是多喜爱她维护她了,襄儿你要是不好好哄着你爹爹,将来这定北侯府可就没你的份了。”
楚襄儿从温宜兰的怀里直起身来,撅着嘴道:“娘,我也不知道为何,就是和爹爹亲近不起来。再说今儿你也看见了,爹爹他眼里根本就没我嘛。”
温宜兰眸底的光芒闪了闪,“那还不是你伤了他的心,否则有你牵系着她,娘也不至于……”
感觉到自己的娘又要说教了,楚襄儿赶忙道:“娘,我困了,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你这孩子……”温宜兰知道她不爱听她说这样的话,但是见她往床榻走去,指责的话也都收进了肚里,“罢了,娘这辈子已经这样,也就不指望像阮氏那个践人一般利用孩子来拢络你爹了,洗洗再睡,娘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娘你慢走。”
温宜兰嗔了她一眼,便离开回到自己的院子。刚踏进门,便感觉到屋里有着轻微的呼吸声,忙停下脚步对身后跟着的下人道:“兰嬷嬷,你们都去歇了吧,我这里不用服侍了。”
“是。”兰嬷嬷等人当即退了下去。
温宜兰这才关了屋门落了锁,绕过屏风进了内里,抹黑点了蜡烛,见人高马大的男人躺在她的床上已经睡着,顿时气恼的走向他,扯起一只枕头不停的砸在他的身上,嘴里更是愤愤的叨叨,“温庭初,你胆子也忒大了,居然在我这里睡着了。要是刚才我没发现你在里面,兰嬷嬷她们跟了进来看见了你,我就算完了!”
“宝贝儿,这不是没事嘛。”
温庭初懒懒的睁开一只眼,一把抓住落在身上的枕头,憨笑着用力,温宜兰不查之下,整个人就扑在了他的身上,嘴更是好巧不巧的撞在了他的牙齿上。
“嘶。”温宜兰嘴唇虽是消了肿,但是疼痛感依然在,被这一撞,疼得她龇牙咧嘴,委屈的泪水亦流了出来。
“宝贝儿,怎么了?”温庭初吓得不轻,小心的坐起来,看见温宜兰的嘴,顿时怒火中烧,“宝贝儿,这分明是被人打的,是谁那么大胆,竟敢打你堂堂定北侯夫人?”
“嘘,你小声点,难道要把人招来抓咱们的现行吗?”温宜兰压低声音嘘了他一声,在床沿坐了下来,抹了把眼泪道:“还能有谁?不就是楚雁回那个贱蹄子了!”对他简单讲了事情的经过,“那贱蹄子当真是能得很,我那姑母都拿她没办法。我不管,你得想办法给我和襄儿报仇。”
温庭初的气焰当即就小了下来,“宝贝儿,那贱丫头有靖王世子撑腰,我要怎么报仇?”
温宜兰想了想,眼中迅速划过一抹幽光,“不如我找个机会在她的饮食中做手脚,到时候你找人把她给毁了,咱们再暗中将这事给宣扬出去,靖王世子如何能要一个残花败柳?”
温庭初摇摇头道:“宝贝,你不是说那丫头的饮食都是楚北那条狗亲自安排吗?如何能找到机会?要我说还是请楼的人来做吧。”
“楼?”温宜兰不屑的啐了一口唾沫,“呸,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阮氏居然要一万两,简直是狮子大开口!狮子大开口也就算了,你好歹得成事啊,这都三天了,他们却是一点消息都没传来,老娘才不相信他们!你什么时候去把银子给我退了。”
“宝贝儿,你会不会太心急了?”温庭初道:“你看啊,从京城到新河镇单是一面的路程也要花一天多时间,他们若是路上不那么赶,时间还会久一点。”
说着,他的大手在温宜兰的身上毛手毛脚起来。
温宜兰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未再计较杀手一事,拍开他的手道:“死相,人家还没洗漱呢。”
“嗯,我闻闻。”温庭初俯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