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亏本生意。”季飞恨恨地对着艾亦然的背影咒骂。
季飞倒了一杯酒,打算喝的时候被人夺过去一饮而尽。
“好像也不算亏,今天有人要一醉解千愁啊。”季飞给陆皓森倒满一杯,调侃道,“想不到我有生之年还会看到你露出这样的表情。”
陆皓森再次饮尽,“废话少说,你了解俞晓东多少?”
“小时候的记忆已经记的不是很清楚,他算是个精明人,但不算聪明,爱精打细算,过于精明的人,迟早会输。”季飞问,“当天酒会头不是派了好几个人么,查的怎么样?”
陆皓森叹口气道:“什么都没查到,我们跟你怀疑的一样,这件事情绝对不止俞晓东那么简单,头是想了解究竟有多少人跟俞晓东有联系,再结合看他身后是否有人在暗中协助,可惜什么都没发现。对了,艾亦然呢,你知道多少?”
季飞蹙眉,揉着太阳穴许久抬头道:“我们一起长大,可以说,我对他了解的很透彻,脾气性格,我都清楚,也可以说,我对他什么都不了解。”
陆皓森道:“有人保释他,没有动用金钱,好像只是说了一句话就放人,上头不肯透露是谁。”
季飞笑道:“所以说,我对他一无所知。如果俞晓东和艾亦然做对比,俞晓东比他聪明的多,他们要是合作,亦然绝对要吃亏,但从目前形式上看,亦然的棋下的也不错。”
“怎么说?”
“今天过来的时候,亦然那小子跟我吹嘘,说他把红莲五个点的股份让给俞晓东,又把红莲的大量资金转向新起的另一家娱乐场所。”
陆皓森点头道:“不错的法子,就算真出了事,他的损失可以降到最低,艾亦然的确在商业上的才能让人捉摸不透。”
“的确捉摸不透啊。”季飞摩搓着下巴,“以艾亦然贪小便宜的性格,他要以最大利益赚到钱,就该更大地将资金投入红莲,为了长期合作,也不该立刻转移资金这种把戏来激怒俞晓东。”
陆皓森问:“对于他们你更了解,你是怎么想的?”
“艾亦然身后有人,而且是我们谁都没见过的人。”
“俞晓东呢?”
“我不清楚,家族发生那样的事,或许真能改变他也说不定。”季飞叹口气,想不到昔日的朋友,如今都已让人难以捉摸,他问,“局里情况怎么样?”
陆皓森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因为他们本来就没多大进展,加上即将过年,大家心里总会浮躁些,俞晓东的案子徐傲只说盯着他的行动,基本上大家都忙于民事。
两人无话,各怀心事喝酒,许久,季飞笑道:“憋着不说可是会闷坏的啊。”
“什么?”陆皓森没反应过来。
季飞端着酒杯,不规则的玻璃酒杯将对面的景象映的很模糊,他道:“有时候,工作固然重要,但因为工作失去人生中最重要的人,这辈子你都会活在痛苦中,好像惩罚一样,这里,”他指着心脏的地方,“痛的时候,跟针扎一样。”
“你喝醉了。”陆皓森夺过酒瓶,阻止他继续喝。
“我想一个人静静。”季飞也不去抢酒瓶,又点了一瓶开始喝起来。
陆皓森摇摇头,知道触碰了他的伤心事,便转身离开。走了将近一小时的路才发现,自己家门口在反方向,现在自己站的位置,是李家大门。看来他也醉了,连回家的路都分不清。
别墅里的灯亮着,他记得李黔住的是二楼靠左边的房间,唯独那间房是暗着。站了许久,才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李蓝摇摇头,确定楼下人影消失了,才将窗帘拉住,大声喊道:“你洗完没?”
李黔不满道:“刚刚你非得让我先洗澡,才几分钟就开始催,你可以选择进来一起洗。”
“懒得理你,洗好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