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说得是哪里话,孩子之间的小事而已,哪里能上升到国法和家法上去。”惠妃虽然嘴上功夫比不上宁贵妃,但是她在宫里也有很多年了,自有一套。
“的确是孩子之间的小事,那惠妃过来掺和做什么?和睿康一个六岁小儿计较,未免有失长辈的气度。”一开始武安宁还是微笑柔语的话,现在再次冷了下来,其中分明比质问还要来得有压力。
话题又被转了回来。
惠妃有些词穷了。
武安宁见状,说道:“行了,惠妃你也回去,大福晋不在了,大阿哥也出征了,四位格格没有额娘,一切都得惠妃你照顾,其他的事就不牢惠妃你操心,否则操心得多了,就忙中出错,忘了尊卑。”
随后说道:“以前想着惠妃不忙,所以本宫就没要走召见命妇的铭牌,现在惠妃要照顾四位格格和小阿哥那太劳累了,所以本宫还是收了惠妃的铭牌,免得被人打扰。”大福晋去年九月生下康熙第一个嫡孙不久就去世了,所以大阿哥一出征,大福晋留下的四位格格和一个小阿哥就留在了惠妃钟粹宫。
惠妃不由抓紧扶着她的宫女的手臂,扶着她的宫女也不敢叫出声。
的确没被罚,只是收了铭牌,不能召见外面命妇进宫,丢了点颜面。
铭牌之事,本身就是可以没有理由的收走,因为这是归皇后掌管,后宫里没有皇后,惠妃也掌管过宫权,所以铭牌还留在她手上。现在宫里只有贵妃,收了会得罪人,所以,这事也就默认了。
武安宁早就想收了这些,只是没有理由,也不想撕破脸皮,今日就是好机会,欺负了她的女儿,武安宁收了铭牌就是皇上也不会在意。
真在意的话,大不了武安宁再退回去好了。
不过如果断了命妇进宫,这是大有好处的,能断多久就断多久。
惠妃知道宁贵妃话已经说出口,她就是留下了铭牌,她所召见的命妇也进不了宫,谁让宁贵妃现在管着后宫,皇上见她严正,也很少干涉,惠妃现在也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等她的胤褆回来,封了王爵,看宁贵妃不乖乖将铭牌还回来?宁贵妃不亲自送过来,她还不要呢?
“走。”惠妃丢下这一句,语气并不好。
武安宁看着惠妃带着人走,微微眯了一眼。
郭络罗氏这会儿见惠妃走了,也不由地老实了起来。
郭络罗氏自认为尊贵,也顶多认为比卫贵人尊贵,但也尊贵不到惠妃去,所以她在惠妃面前向来乖巧,奉其为正经的婆婆,而卫贵人,还是包衣中的下等人,郭络罗氏虽然还是认了,但是心里头却没认,只是做着让人挑不出错来。
武安宁也没再多话,带着睿康去了她所在的院子。
四个小丫头规规矩矩地跪在武安宁下面。
武安宁看了看,招呼伊尔根觉罗初瑛和年婳荞起来。
由着其木格和睿康跪在那里。
伊尔根觉罗初瑛和年婳荞虽然起来了,还是很小心地半蹲在旁边,她们有幸被选为公主侍读,家里可是多番教导她们要懂规矩,事事以公主和贵妃娘娘为先。
武安宁见状,说道:“敏儿抄一遍《礼记》给额娘在月底送来。”
睿康顿时苦了脸,《礼记》有好几本书呢?
月底……只有七日了。
“你们不许帮忙,谁帮忙就抄两遍吧!”
其木格和初瑛、婳荞顿时缩了缩头,绝对不敢帮忙。
“你们先出去,其木格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