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亲王和康格里夫总枢机俩正在大教堂里密议他们的计划,宫廷内,大道上,两个人在行走,两侧巡逻的禁卫军见之无不停下,靠向两侧行礼。
那是西蒙王子和御前总管庞培。
“殿下,这有可能是您和您的父王见最后一面了,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现在也非常迷乱!”西蒙边走边道。
西蒙和庞培并肩而行,庞培时不时的搭腔几句。
“这些天发生这么多事,殿下总有些可以说的,就比如,您对凯瑟琳小姐的看法,陛下派人忙碌了好一阵子,最后是中意还是不中意?还有您对这次贵族哗变的看法,您在陛下眼中已经长大了,您的意见对他很有帮助,如果您能劝陛下回心转意,或许……”庞培把话说到一半,停住了。
“或许怎么样?”西蒙直切主题的问。
“如果陛下能够回心转意,在协定上签字,那么亲王或许不会采取这样的极端措施,贵族们也会继续支持陛下,一切如故。”
“这是真的吗?”西蒙不敢相信,这件事还有回头路。
“是真的,其实这是亲王的意思,只是让老仆代为转达。”庞培终于说出实情。
“原来,叔叔还想借我的口劝父王。”西蒙喃喃自语。
“殿下可千万别这么想,当今陛下贤明无比,仁义为怀,拒绝他们协定的条款究其原因,不过是为了保护的北地矮人一族免遭瘟疫的荼害,他甚至不惜自我流放,也不愿滥杀一人。”
“是的,我的父亲是这样一个人!”西蒙坚定的说。
“但是,现实总是处处与人作对,殿下,我们也看到了,爱德华国王一意孤行的坚守他的仁义之道,但贵族们不答应,亲王不答应,首相和军机大臣也不答应,甚至他国库里的金币也不答应了,殿下知道的,维兰吉的国库快被战争掏空了。”
西蒙听庞培说着,脚步放慢了,但他没说话,而是听总管继续说。
“我们和北地矮人的战争持续了很多年,从殿下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打得热火朝天了。王室每年要拨付大笔经费投入到里面,少则三五千个弗林,多则上万,这么多年来都是如此,这是一笔庞大的数字,殿下。如果再和北地矮人这么打下去,维兰吉王国的税收就入不敷出了,等到真正有敌人入侵我们国家,那一穷二白的维兰吉只能坐等灭亡。”
西蒙不说话,只是边走边听。
“所以,殿下,亲王和御前三公还有一众贵族他们这样做,其实是有苦衷的,亲王是为了国家长远考虑,贵族们是为了自己的私有财产出发,从这些角度来看,都是无可厚非,王国和未来和贵族的财产不能为了陛下一个人的仁慈买单,这和您在任何里看到的宫廷政变都不一样,因为发动者和参与者并不是图谋陛下的位置和权利,他们完全不是冲着这个来的,而且一个王位,这么多大佬也不够坐。”
“我看见了,他们为了迎立大卫,然后继续实施他们的政治主张。”西蒙道,说完这句,他停下了脚步。
“很高兴殿下能看出这层。”庞培说完也陪伴在侧,“国家不是一人之天下,乃众人之国,为人君者,就应当维护各个阶层的利益,而不能用举国之力慷他人之慨,但现在爱德华国王就是这么干的,虽为仁义之事,实则倒行逆施,所以,他才被这么多人反对,但是贵族们只是反对陛下在北地问题上的举措,并不反对他别的,相反,在一些别的敏感问题,比如在河间以北蛮荒之地的兽人还有海角湿地的蛇患等问题的处理上,陛下和贵族们可以说达成了高度共识,可谓深孚众望,这也是他们愿意继续拥戴陛下的基础,而且谁都很难保证大卫登上了王座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的维持这个现状,所以,亲王和贵族其实都是发自心底的,愿意继续拥戴陛下,什么政变都是逢场作戏,你看现在京畿的禁卫军和南墙联军,早就在剑盾堡喝得称兄道弟了,维兰吉人是一家,哪有那么多仗可打?”庞培道。
西蒙迟疑了一阵,又继续走。
“如果可以的话,请劝一劝陛下。因为这对大家都有好处,没有坏处,殿下想必知道,大卫是不适合当国王的,爱德华早就看出了这点,为此才将其贬配道河间地驻守,如果爱德华继续在位的话,您就是铁打不动的继承人,永远轮不到大卫来这里。”
“他说我的哥哥将来会成为暴君。”
“是的,知子莫若父,大卫生性残暴,这谁都看得出,殿下。”庞培跟在西蒙后面,边走边说。
“虽说我的兄长残暴不仁,却也不曾犯下什么滔天杀孽,而我只是区区几句话,让父王听了我的,在那份协定上签字,如此北地矮人一族,千千万万的生命就此涂炭,岂不一场罪过,胜我那兄长千百倍?”
“不,殿下,您这么想就错了,完全错了,你不劝陛下回头,难道北地的‘冥王之指’计划就落空了吗?这只是换个人当国王的问题,而北地尸瘟计划会照样进行,这是箭在弦上的事了!”庞培道。
西蒙又停下脚步,双手掩面,看起来十分无奈。
“殿下大可不必自责,任何杀伐罪孽于您和陛下无关,而是亲王和贵族们的共同选择,他们为了平息北地,必须下一剂这样猛药,否则王国就会被拖垮。”庞培继续劝导道。
西蒙只是停在原地不动,并无回答。
“殿下,别再犹豫了,趁一切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