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擦了把冷汗,点了点头,不和热恋中冲昏头脑的女人计较:“对对对,你懂爱,我不懂。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希望你和凌朗幸福。”
“一定会幸福的!”她很坚信着。她能和凌朗走到最后。看她这么坚定,我总算放下了心,知道她不是一时义气用事,更不是一时冲动。
傅擎戈的时间只有三个月,然而已经用去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我迟迟没有将小面馆关掉,他一个人回了老宅,说先回去看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
我不觉得傅擎戈会真的把密码找出来告诉那对父子,他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己,至于他打什么主意,暂时还摸不清头脑,我也懒得去想太多,时间会让真相曝露在阳光之下无所遁形,所以我能做的只有等待。
三天后,店里来了一个我一辈子也不想见的女人。那女人似乎没有了往日的张扬拔扈。那张脸憔悴了许多。
她见到我时,不再那么冷嘲热讽,甚至很是平静诚恳:“其实我想了很久,挣扎了很久,直到今日我才有勇气来见你这一面。”
我瞄了李晓嫣一眼,不动声色:“有话说话,没事就回。”
她冷笑:“都不知道子逸看上你哪一点了,你这德性还真是一点儿也没变。”
“你的德性也没变,咱半斤八两。”我冷嘲热讽着,她倒也识趣的收敛了那股子不自觉在我面前透露出来的优越与骄傲。
“你什么时候忙完?咱们能否好好谈一谈?”
“为什么你们安家的人总是自以为是的就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我跟你们真的没有什么好谈的。”
我是真的很奈,安家的一切我都不想再扯上什么关系,回忆起来通通都是些不美好的东西,这些人看着让我觉得恶心。
“子逸为了你跟我离婚了,不要认为自己一点错也没有。从开始到现在,你也该好好检讨一下自己,究竟错在什么地方?”
我唯一错的事情,就是当年丢下安子逸,但这唯一的错,也是今生最大的错,用任何东西都无法去弥补的,如果没有安子逸后来那一通作死,我想我会对他内疚一辈子,我感激他,把我最后的那点内疚给作没了。
“即然你非得谈,那咱们就谈谈,不过我现在没时间。可以晚上再约吗?”
李晓嫣点了点头。这才罢休转身离开,忙完店里的事情,已经晚上九点,我将然然带到了公寓,他看到林婶便高兴的粘了上去让她抱。
我说:“然然乖乖的在奶奶这里等妈妈回来,妈妈很快就会回来接然然的。”
孩子很听话懂事,点头:“然然会乖乖。”
我忍不住亲了他的小蛋儿一下,赶去赴了李晓嫣的约。
她在一家五星级酒店订了一个包间,那包间还有休息室和浴室,颇有讲究。不就两个女人约撕逼么?没必要弄这么大阵势。
我赶到的时候,她正打开了一瓶高档的红酒,朝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坐,菜都是这里最好的,你要是还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我请客。”
我不动声色坐下,想看看她打什么主意。
“我从很久以前,就特别喜欢子逸,他聪明,执著,做事情也很认真,还有……帅气。直到今天我都觉得他是最完美的男人。”
“那你们就应该好好在一起,一个这么完美的女人,和一个这么完美的男人。”
她失笑,表现得过于冷静,不像平时张扬的她。
“你在子逸的心目中,永远都是占份量最多最重的那一个。不管我怎么做,他都看不到,男人其实都爱犯贱,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凑上去热脸贴冷屁股,只有当他心目中完美的想像彻底的幻灭时,他才会彻底的清醒!”
我捧着酒杯,不发一语的听她说着一大堆废话,桌上的菜也没胃口吃。
“怎么不喜欢这里的菜?尝都不尝一下,怕我下毒啊?”她挑恤的瞥了我一眼,迎上她打趣的眼神儿,我拿过筷子,挑肥捡瘦的吃了点儿,味道确实还不错,如果不是跟这个女人同一个桌子,我想我会比较有胃口。
“我听说你还跟那个小流氓在一起?”她笑问。
我终是感到不悦了,冷哼了句:“跟你似乎没有任何关系。”
“是跟我没关系,跟你的关系不是挺大的么?咱们在一起,就是聊聊彼此的。”
我隐约觉得她是知道一些什么内幕消息,可我不能表现得急迫与激进,否则就上了她的当。她会作戏,我也会。看谁作得过谁。
“是吗?他的事情其实我不是很关心,他对我好就行。”
“你确定他对你的好,不是别有目的?”她这话里头信息量挺大的,但为了挖出更多的东西,又不至于被她藐视,我继续假装淡定冷漠。
“人活着无非就是权利金钱,我也一样。即然我能和他在一起,那必然彼此间都有想要的东西,各取所需,没什么不好。”
果然,她沉不住气了,微笑变得扭曲起来,不再如之前自得:“你能这么想,那也是不错的。”
“我只能这么想了,不然还要像个深闺怨妇,躲在家里哭吗?”
这句话无意间戳到了她的痛处,她愤愤的搁下酒杯,怒问:“深闺怨妇说谁呢?”
“你可别对号入座,我就随口这么一说,激动做什么?”我冷笑。
“你!!”她吸了口气,调整了情绪,不得不说她很能隐藏自己的内心,圆滑得像是变色龙,深黯如何保护和伪装自己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