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变得静默无声,直到杂乱的脚步渐渐远去,彼此长长的舒了口气,齐圣面色尴尬的松开了双手。
“对不起。”
我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伸手正准备打开门离开,齐圣猛然上前一掌撑在了门上:“你现在还不能走!他们肯定没有走远,你放心吧,我知道你肯定很惊讶怎么是我,等船启航,这个房间让给你,我会去我朋友的房间,不会让你有一丝不自在,直到你想问我为止。”
此刻,我没有选择,只好妥协了下来。待到船,齐圣果然收拾了东西去了别的房间。
我的生活全部被打乱,原本打算安生这样过下去的我,连做梦也没有想到,此时此刻正坐在去日本的游轮上,更没想到,会与齐圣在一起。
未来,我不敢想,也无法预测究竟会发生什么,我只是想要单纯自在的生活,与孩子好好的过下去。
我与他的距离,渐行渐远,透过窗,看着迷茫的夜色,听着澎湃的海浪,我像是在迷雾中走失的飞鸟,害怕再也找不到回去的方向。
等我冷静下来之后,我才知道,原来齐圣根本就是程诺安排在我身边照顾我的人。一直以来,他并未袖手旁观,只是以另一种形式来照顾。记记岛才。
齐圣喝了一大口水,才说:“但是你别误会,我对你好绝不是只是因为程先生的叮嘱,我是真的想对你好。”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齐圣。”
“这次事情,看来都是林盛峰搞的鬼,他想打击程先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怎么可能?我……我明明是从安子强那里打听到……”
“只怕,安子强已经叛变了。”
航行了两天,轮船终于在日本神户靠港,我跟在齐圣身后随着人群下了轮船,对于未知的国度与陌生的环境,让我不安到了极点。
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齐圣冲我安慰一笑:“别怕,跟着我走就好,我会保护你的。”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匆匆的收回了视线。
走出渡口,已经有专车过来接我们了,接应我们的人,是个圆脸男人,笑得意味深长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对齐圣道:“齐先生等候多时,请这位美丽的小姐与您一同回别墅。”
齐圣对不安的我说:“跟着我走就行,别怕。”
我紧锁着眉头,知道现在自己已别无选择。
“依依,你是不是已经不再相信我了?”
我嘲讽一笑:“我现在也别无选择,齐先生。”
齐圣怔忡的盯着我良久才艰难的收回了视线,钻进了车里。
回到别墅,里面已经有两个人在打点,看到我,便朝齐圣走了过去,说:“哟,这小妞就是程先生的马子吧?怪不得这么要紧,长得可真漂亮!”
齐圣白了他一记白眼,带着我去了房间。
“刚才的话你别介意,他们习惯了说话没啥遮掩。”齐圣不想让我误会赶紧解释着。
“我没有放在心上,不管怎么说,他们说得也没错。”我此时此刻对他已经没有那种排斥感了,一切都只是程诺安排的,可是能是因为过去对我实在太好,一时间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依依……”齐圣欲言又止,最终只说了句:“你先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来找我,我会为你去做的。”
“谢谢。”我没有看他,我淡漠的模样,是在无声的下着逐客令。
齐圣苦笑:“我知道你心里从来都只有一个程诺,现在连正眼也不愿再看我了。”
听着他沉稳的脚步声渐渐走远,我上前关上了门,房间安静了,世界也安静了,只剩下无尽的空虚像个巨大的黑洞,将我彻底的吞没。
说好,不再哭的……
我坐在床沿掩着脸,泪水无法自抑滑落,无声的悲伤与思念将我的思绪淹没。一切的一切总会习惯的,习惯到没有程诺的那一天。
可是能水土不服的关系,我在这里不到一周的时间便病倒了,肺炎加胃病。
我在医院整整躺了一个星期,齐圣会每天都来看我,但这两三天的时间里,他呆的时间比往常要少,似乎很忙碌的样子。他为我请了两个看护轮流照顾。
但今天晚上有个看护家里发生了些突发情况,所以请假了。
我很想洗个澡,这些日子都是打水擦一擦身子,拿过换洗衣服走进了浴室。
谁知洗着洗着热水变成了冷水,我尖叫了一声,谁知那一秒门被人撞开,我赶紧拿过浴巾包着浑身湿透的身子从浴室里冲了出来,当看到眼前这一幕时,又惊又怕,整个人瞪大了眼睛呆滞在原地,足足愣了有五秒。
“程……程诺?”
程诺看我那惊讶的模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我也来不及细想,心疼的上前查看他,刚才这么用力一撞不知道疼不疼。
“我没事儿,不疼。”他说,我们两人才小心翼翼的抬眸看向彼此。
两道灼热的视线在冰冷的空气中相遇,深深纠缠,无法再移开一丝一毫。
直到医院职班的护士听到声响赶了过来,打破这暖昧又潮湿的气氛。
“发生什么事了?”护士看着眼前帅得一塌糊涂的男人,红着脸问。
我们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程诺用着流利的日文解释着:“门锁突然坏了,维修费我们会赔偿,这里已经没有问题了。”
职班的小护士红着脸偷偷瞄了程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