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办法?”林盛峰露出一抹意义不明的笑。
“对付这种女人,普通的刑罚根本不抵用,如果爸信得过我,就交给我吧。”
程诺狡黠一笑,将高脚杯里的红酒一饮而下。
“你说,我还能信得过你吗?”
一阵死寂的沉默之后。林盛峰不动声色挥了下手:“那你就把她带走吧,这些年来你没有让我失望过,我信得过你。”
突然箱子被人抬动,晃得我的头有些发晕。打开纸箱里,刺目的灯光让我睁不开眼,我想看看程诺。但是他的脸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程诺优雅起身,拿过沙发背上搁制的黑色貂毛大风衣披上,这才转身淡定自若的将我从纸箱子里抱了出来。
我拼命的搂着他的脖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林盛峰,待程诺走出几步,林盛峰满脸的笑在那一瞬间拉下,眼中的冷冽之色更加浓郁,冷哼了句:“狼崽子!”
要不是程诺对他还有大作用,林盛峰估计早就一脚将他踹开了,现在他们还得依仗着程诺给他们做黑帐洗黑钱,不宜把关系闹得太僵。
从我的角度看程诺,只觉得他好高大,逆着黑夜里的那线光,将我整个人笼罩在投影之中。记叼鸟技。
直到走到院前。他才脱下身上的貂毛大风衣整好裹住了我。
“你来得太慢了。”我虚弱一笑。却风轻云淡。
“对不起,依依……”他埋在我的耳畔深吸了口气,我隐隐感觉到他浑身都在颤抖。
好一会儿,他总算是恢复了平静。声线没有一丝感情起伏,吩咐道:“去将我的车开过来。”
小弟接过他递过来的车钥匙,小跑着离开了,我不敢昏睡过去,情绪崩得紧紧的,也许只有等他彻底的带我离开这里,我才会放下心来。
此时,鹅毛大雪被北风无情的吹打在我们脸上,带走体温。他抱着我伫立在北风中,等到车来。
我足足昏睡了一个星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干净的房间。手腕上吊着药水。
我蹙了蹙眉,想拔掉针头。可十指缠着绷带,还在钻心的疼。
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保姆走了进来,冲我和善笑了笑。
“黎小姐,你醒了!”
“我饿了,找点吃的给我。”我的声音嘶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好,好的。”张婶悄悄打量了我一眼,神色有些慌张。
保姆做饭很利索,没一会儿便做好了。将饭菜摆在了桌上出去买菜了,我正为难怎么抓筷子时,门应声打开,男人拂去肩上雪花,脱下大衣走了进来。
“听到你醒过来了,现在感觉如何?”程诺自若走上前来拿过了桌上的碗筷,喂我吃饭。
他喂什么我吃什么,双眼瞪得大大的盯着他,一动不动。
“孩子呢?”
“我让助手在公司里带着。”
“会不会打扰到你上班?”
他失笑:“不会,他像你,很乖。”
程诺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温柔,似乎所有的疼痛都变得那样微不足道起来。
“我本想把你送走,一直都觉得林盛峰不会就此罢休,只是没想到他竟不给我留一点余地!他即然这样逼我,那我,也只好与他斗到底了。”
程诺是从来不会在我面前说这些话的,但是今天突然说出来,我觉得他肯定在筹划着什么危险的事情。
“程诺,我只想好好的和你在一起。”我伸手想触碰他的,但是才刚碰到他的手,便觉得钻心的疼了起来。
他看我的脸疼得都快扭曲了起来,捧过我的手查看,末了,眼中透着愤恨:“那该死的林盛峰,我绝不会放过他!!”
“程诺,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我几乎是带着祈求,不知道之后还会发生什么,我只知道即然选择了他,我就有责任守着他还有孩子。
“依依,林盛峰敢动你一次,就会动你第二次,我想让你离开。”
“你还是想让我走?”
“这是现在保全你和孩子的唯一办法,再给我一些时间。”
也许是他的眸子太诚恳,也许是他的那一丝无奈,让我无从拒绝。我依旧选择了顺应。
之后的日子里,程诺暗中让人保护着我和孩子。
但他回来的时间越来越少,即便回来,也是三更半夜。
我给他打电话,他很多时间都不接,不知道他在哪里,在做些什么。孩子最近受了些风寒,有些拉肚子,比平常吵了许多,这天哄着孩子入睡时,已经晚上两点多。
突然听到公寓门开启的声音,我猛然起身迎了上去。
“程诺,你怎么最近总是这么晚回家?”
他也没看我的眼睛,径自脱下外套,说了句:“最近比较忙,你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
他总说很忙,可是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忙什么。
“你……你肚子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地声音渐渐变小:“我去煮给你吃。”
“不用了,你早点睡吧,不要总熬夜。”
“只是最近孩子身体不舒服,所以才晚睡。”
“宝宝现在怎么样了?”
“喂了点药,好多了。”
他走到房间,看了眼正在婴儿床上睡得正香的孩子,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
“孩子,名字想好了吗?”他突然问。
“我一直在等着你给孩子取名呢。”
他笑了笑,将我拥入怀中:“想了很多,昨天敲定了一个,程裕轩。轩轩,叫着挺好听的。”
“程裕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