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摩挲着我的下巴,像逗猫儿一般:“想管我?可你管得着吗?”
“你是我老公啊。”
“别介,叫我老公的排着长队,你一叫我老公,我特么就想草你!”
“别整天草来草去的,哪天抽空去医院检查下身体。”我不是在开玩笑,很认真的同他说。这些人疯起来没个分寸,怎么乱怎么搞。
“怎么?怕我染上艾滋?”他完全没放心上,嘲讽道:“你真以为只要是只鸡就能混进来?”
“傅兽……”我颤抖着紧握过他的手,声音沙哑:“傅兽,我妈就是得艾滋病死的,我害怕。”
气氛一阵死寂,他突然话峰一转,抓过我的左手腕问:“干嘛突然想不开?”
想到那天的一幕幕,我心口一窒,狠抽了口气红了眼睛:“没什么,不要问,好吗?”
“你不说老子也知道,安子逸,对吧?”他一脸不爽的丢开了我的手,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话都到这份上,我也只能顺着他说下去:“他带我去了他的别墅……”
“碰你了?”
我无奈叹了口气:“你再这样,我就不说了。”
“爱说不说,憋着!甭给老子说了。”他侧身躺了下来,不再答理我。
人就是犯贱,他不问我还真憋不住了,推了推他,说:“傅兽,我憋不住,听我说嘛。”
他痞气一笑,睁开了眼,笑骂了声:“就你这草性!”
“他有未婚妻了,他和她未婚妻让我参观他们的新房,说我住不起,就让我多看两眼。傅兽,你就任他们这么欺负你的女人?”
“嗯,然后?”傅擎戈不傻,一脸不屑的盯着我反问。
“他们说我住不起,你就给我买栋看看,我怎么就住不起啊!”
他朝我翻了个大白眼,丢给我三字:“滚犊子!”
与他绊着嘴,心情也跟着平静了下来,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相处久了,即便没有爱情,也会生出别的感情。
我也不知道对傅擎戈现在是什么感情,只知道再也无法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对他。
“我困了……”
那些激他的话,就逗他玩儿的,却不想傅擎戈当了真。
出院当天,他强势的让陈硕为我收拾了公寓里的东西搬到了他的海景别墅,像这种豪宅,没有两千万以上拿不下来。
“傅……傅兽,我是开玩笑的。”这别墅太豪华了,平常顶多也就在电视与杂志上看看,这辈子想也没想过。
傅擎戈瞥了我一眼,冷哼:“你就那点出息!老子让你住你就住,屁话个什么劲儿!”
搬进这别墅,我用了很长的时间去适应环境,真是穷惯了的命!
自从搬来这里,傅擎戈每天会回来过夜,但并不一定来我房间。他会带不同的年轻女孩回来玩乐,隔着几道墙都能听到有多激烈。
年轻真好,好像随时都有使不完的力气。
这里我呆得最多的就是房间与厨房,有时他带人回来,我就避开。早上起来会下两碗阳春面,不管他吃或者不吃。
眨眼间到了八月,还没过中秋,傅擎戈出事儿了。
那时已经是晚上十点,我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是安子逸打来的。
我一点也不惊讶他会知道我的电话,他锁定了我的行踪,想找我并不难。
让我好奇的是,这一通电话的意义:“什么事儿?”
他笑了笑:“你怎么知道出事儿了?”
我只觉得疲惫万分,冗长的叹了口气,说:“安子逸,有话就直说吧,你不过是想让我过得不痛快。”
“包养你的金主,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了,你还在等他?我很好奇,你被他干一次要多少钱?”
他的话像是一根根刺,毫不留情的往我的心口扎,疼得我连死的心都有。
“你非得这样跟我说话?”
一阵死寂的沉默,他说:“过来seabed酒吧,看看包养你的那位金主,究竟是个什么人渣!”
八月的天气有些阴晴不定,出门的时候飘着毛毛细雨,我赶到公交站,等了很久也没见出租车,陈硕的电话又打不通,迫于无奈,我给安子逸回拔了一个电话。
这里离酒吧一条街并不是很远,走高架桥十五分钟左右,安子逸来得比想像中要快了些。
钻进他车里,有一瞬恍如隔世。
“看来你们也不只是单纯的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你比我想像中的要在乎他。”他说得咬牙切齿。
我笑笑:“一条狗养久了也会有感情,何况是人?他的确对我不错。”
小奔的前灯照亮着前方的公路,让车窗前的细雨变得格外明亮而寂寥。
很长的沉默之后,安子逸突然问:“一年来,你有没有想过我?”
“想你又能怎样?回到你身边?然后你再若无其事的和我在一起?哦~对了,还有你妈那一关,我还真没那么欠虐。”
安子逸嘲讽一笑:“有时候,你真让人又爱又恨。其实你从没爱过我吧?你最爱的永远都是你自己。”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假装一脸淡漠,低着头盯着新涂上去的红色指甲,也不看他。
“游晴晴,你说……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他问的时候声音带着哽咽,仿佛一年多前的安子逸又回来了,我红了眼睛,差点就心软。
“不能了,咱们早就回不去了。”
之后,我们不再说话,车子在seabed酒吧前停下,此时酒吧已经暂停营业,外头停着几量警车,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