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依一脸尴尬用毯子包了个严实,矫情的说:“傅少你都忘了,你昨天抱着我不放……”
“我昨晚抱着你?”傅擎戈一脸惊悚表情,转头解释:“媳妇儿,我以为我抱着的是陈硕。”
“傅少,那个不是错觉。”突然陈硕从外边走了进来。撑了撑鼻梁上的无眶眼镜。手中拿着一叠资料,严肃说:“这里有份文件。急需要签,所以我从公司带过来了。”
何秀依的脸就要挂不住了,傅擎戈接过陈硕手中的文件,对她说:“你这样随便闯入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传出去还要不要脸?走之前麻烦你把浴室消一下毒。”
这一次,何秀依是真的哭了出来,被羞侮得无地自容,估计她一直以为傅擎戈对她有意思,不至于这么冷漠无情,谁知竟会让她这么丢脸,于是恼羞成怒。
指着傅擎戈的鼻子骂:“傅擎戈!你当自个儿是什么好东西!!我二叔的那份合约你不想要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傅擎戈立马翻脸了,语速极快的吐槽了起来:“对了。忘了跟你说,我昨天把你二叔抽了一顿,他好像还在医院躺着。我的确不算什么,但你也不算个什么好玩意儿!我特么跟你走在一起,每次都得勉强拉低自己的智商。你用各种脑残行为强调自己是个小公举的时候,我特么就觉得你是猴子请来的逗逼,我都快尴尬癌晚期了。我现在强忍着将你从立体拍成平面的冲动,麻烦你赶紧装个火箭麻利的从我眼前消失,消毒这事儿也不麻烦你了,窗在你左手边。门在你正前方,不送了!”
“嘤嘤嘤……”何秀依裹着毯子埋头哭哭啼啼的冲出了房间,傅擎戈撇了撇嘴快速的看了看文件,龙飞凤舞了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临前叮嘱着陈硕:“我今天不去公司了,有天大的事儿也别烦我。”
“好吧,傅少就放松放松一下自己。”陈硕接过文件,冲我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我有点局促的站在那儿,有些尴尬,昨天吵完架,昨天才搬完东西说要走,这会儿算什么?一阵沉寂之后,谁也没有先开口,我也不想自讨没趣,转身就走。
谁知傅擎戈冲上前将门给锁上拦住了我,说:“你真要跟我离婚?”
“你以为我说着玩儿的?”这句话绝对是赌气的!我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个,却又倔强得不肯服个软。
傅擎戈低着头沉默了好久,说:“是我太冲动了,不该对你撒气。我没有在意你是之前是做什么的,如果在意我压根当初就不会跟你结婚。我气的是那些人嚼舌根,我气他们不了解就乱说话!我还是爱你的,跟当初一样,爱你。”
我没想到一直高高在上的傅擎戈竟然也会有这样服软的时候,顿时鼻头一酸,上前抱过了他:“我也有不好……”
其实迟迟没有孩子这也是诱因之一,但我没能说得出口,这种事情还是默默努力吧,只要能把身子调养好就一定会有小baby的。
“媳妇儿,那咱们算是和解了?”
我连连点头:“和解。”
“那你赶紧搬回来吧,你不在我快要寂寞死了。”他在我的身上蹭了蹭,认真的说:“还有,我不会再打你,再也不会。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怕我……我对不起你。”
他莫明的伤感,大概又想起了那一个无疾而终的孩子。
这个男人看着强势,其实很多时候,也有柔软的一面,这次竟然换成我来安慰他:“孩子一定还会再有的。”
“嗯。”
眨眼间入了秋,我依旧没能怀上孩子,不过值得高兴的是,徐娘娘还有佳佳从美国回来了。
我开车去接了机,仨抱在一起差点就泪奔,凌朗看上去阳光了很多,戴着墨镜,虽然再也看不见了,但依旧帅得让我惊叹。
佳佳看上去有些憔悴,皮肤苍白,瘦得可怜,也没有什么精神,我拉着她说请吃饭。她非得让我把傅擎戈一起叫出来。
徐娘娘不依说:“得了吧,我一看到傅公子就发怵。”
佳佳撇嘴:“你当真我是想看傅公子现在啥样儿?我就是想看咱家姐妹把他调教得怎样了。”
“你丫还是这德性。”我失笑,满足了她的好奇心,将傅擎戈硬生生的叫了出来。
傅擎戈心不在焉的吃着饭,包间里的气氛有点儿尴尬,佳佳在桌下踢了我几下,朝我使了个眼色。
说真的,我还没在傅擎戈面前这么矫情过,不过为了满足小姐妹的好奇心,我也就挺而走险一试了。
“哎呀,疼~”我将剥了一半的虾丢下,抬头看向傅擎戈,他眉头一蹙抓过我的手检查,见没什么事儿才放开了说:“智商是不是欠费了?连剥个虾都能扎到手。”
卧草!
徐娘娘与佳佳就不用说了,就连凌朗也忍不住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谁知下一秒,傅擎戈拿过我盘子里的虾,利索的给我剥了起来。
结果傅擎戈也没吃什么,就匆匆回公司里去了,待他一下,仿佛一下子解放了似的闹了起来,徐娘娘朝我抛了个暖昧的小眼神儿说:“不错嘛,被你从硬汉调教成妻奴了。”
“别拿我开涮,小心我小宇宙燃烧。”
佳佳带着微笑看着我们闹着,也没有说话,这次回来我发现她的话变得极少,整个人也十分沉闷。
关心着佳佳的身体情况,我和徐娘娘先将佳佳送回去了,徐娘娘说,佳佳自从去了国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症结大概是在白堇漓身上。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