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妈自己内疚,自愿跪我的,我可没有求着她跪,心疼你妈的话,你有种就带她离开傅家,离开这个家。我自然是管不到你们。”
傅宏宇气得浑身颤抖。拉过母亲说:“妈,这个家我们不呆了。他现在回来只是想要报复我们,我带你离开这里。”
谁知他母亲猛然甩开了他的手:“我不走!我死也要死在这里,小宇,你也留下来求你哥,不要将我们赶走。一旦从这里走出去,我们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以后我还怎么在那些贵妇人面前抬起头来?我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傅宏宇不可思议的看着母亲:“你就为了这个?”役华场亡。
“不然人活着是为了什么?!”这女人失控的嘶喊着,看样子情绪已濒临到崩溃的边缘。想想也是,从高高在上,狠狠摔下,而且还是自己曾经从未看在眼中的小鬼,突然手握着自己的生杀大权,是个人也会崩溃的。
傅擎戈安静的盯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听你妈的话。或许求求我,我能大发慈悲原谅你们过往所对我做的种种,让你们留在傅家,给你们一口饭吃。”
“你做梦!”傅宏宇拉着他母亲,他似乎想拼尽所有全力。进行最后的挣扎还有反抗,却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你看我是不是在做梦?”傅擎戈一步步逼近傅宏宇:“现在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吠?以前有老头子庇护你,现在没了庇护,我看你还能依靠谁。”
“傅擎戈,你他妈还是不是人?爸爸现在还住在医院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悄悄挪走荣盛的钱!!你是个小偷!!!”
傅宏宇话音刚落,傅擎戈一拳朝他挥了上去,那一拳他使了浑身的劲儿,傅宏宇倒在地上半晌没能爬起来。
“偷走我们家东西的人,从来都不是我!!这些年你们用我的,吃我的,还想把我赶出家门。我现在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怎么?你们这就受不了了?我对你们做的,不过是当年你们对我做的三分之一的承度!”
“别颠倒是非黑白了,谁不知道你心里怀着什么鬼心思?如果你真的肯听爸爸的话,爸爸也不至于会那样对你。”
傅擎戈笑了笑,双眸透着阴鸷:“没错,现在你们只要乖乖听我的话,那么我也会好好考虑,不把你们赶出家门。”
面对他家庭的矛盾,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多余的,就连劝说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他们之间的矛盾,也不是一日两日形成的。
“你还真是天真得可以,被保护得真好,什么事都不用考虑,不像我,从小就在生存的夹缝之中,求得一丝希望,你知道我能活到今天,是什么支撑着我么?是今天的这一切!我连做梦都在想着今天的一切,把你们踩在脚下,像当年对待我一样。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对你们客气的。好好活着,现在才刚开始。”
傅擎戈转身之际,似是又想到什么,回头说:“还有,现在这里是我的家,我希望你们能小心点,尽量不要闹出声音来。一旦我不高兴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这次闹过之后,季丽娇,也就是傅擎戈的后妈便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的儿子冲撞傅擎戈,傅宏宇恨透了傅擎戈,却也没有从这个家里搬出去,宁可与他每天互看彼此不顺眼。
住到傅家一个月后,傅敬诚从医院接了回来,看到他时,我整个人都震惊了,一点也不像当初见到时的意气风发,感觉沧桑了很多,一下子老了十岁。
看到我在家里,傅敬诚微微一怔,随后神情自若,对我说了句:“你和他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多月前。”我老实的交待了。
傅敬诚便不再说什么了,这个屋子里形成了‘两派’。一派是傅敬诚那边的,一派自然是傅擎戈这边。新老保姆同住一层檐,时不时的会发生争执,但每次都是新请的保姆但得势些,这也是因为傅擎戈在后撑腰,这些人不敢乱来。
之后傅擎戈就忙了起来,成日也不见回家。我恪守着做为一个妻子的本份,毕竟之前的我,名声不好听,现在必须全力做好一切。
上流圈就是个很奇怪的圈子,即便你不闻不问,他们也有办法打听到你的联系方式和地址,顺便在电话里约你喝个下午茶,或是参加xx慈善会。
我推了几次,没办法推脱,只得去了。那是一个贵妇们的会所,叫聆心会。这些贵妇们每个月定时的上缴会员服务费。交多少,看你的心意,得来的这些钱,说是做慈善用。
我不知道这些钱有没有做慈善用,也不知道究竟要交多少才算是有面子,总之我第一个月交了个五千,聆心会的会长悄悄的不知甩了我多少白眼。
我也懒得管她们怎么想,说是服务费,不过就是无聊的贵妇们聚在一起的攀比会,无聊透顶。果然不是我的格调,像我这种从贫民窟里爬出来的人,每个月白白交出五千都像是在剐我的肉。
可我又凭什么给他们拿这个钱,还得看他们那瞧不起人的眼神儿,转念一想整个人有些气闷,找个机会退会就好。
“傅少太,你怎么一个人做在这儿啊?”
我特么坐这么偏僻就是不想让你们找着,没想眼神儿这么尖,我扯着嘴角笑了笑:“是啊,想清静清静。”
本以为我表达得够清楚了,没想这些个女人跟一个个耳聋似的一屁股都围着我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