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想到董旭,忙便问,“董旭现在怎么样了”
许南山叹了声,“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他昏迷了两天两夜,今天下午才醒过来,这会程怡在那陪着他。”
悠然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一些,不过,听许南山的话,也大概能想象到董旭伤的有多严重,喃喃道,“竟伤的这样厉害?那你呢?”
许南山笑了笑,道:“你老公这样厉害,自然是没事的。”
悠然皱起眉来,又仔细看他,“我不信。”
许南山挑眉,“我是你男人,你都不信,要信谁?”
悠然哼了一声,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你最会骗人,自己都说失信于我,刘妈回来也说你受了点轻伤,我要看看,你这轻伤是伤在哪。”
许南山咳嗽了声,“你们女人就唉大惊小怪,不过是点皮外伤,你这到底是想看我的伤,还是想脱我衣服!”说到最后一句,那熟悉的眼神让悠然脸刷的一下红了大片。
想揍他,可是哪里敢动手,他越是这样说,悠然就越是起疑心,嗔道,“有本事你晚上睡觉别脱衣服,或者睡到客房去,不怕婆婆明天问起来,你就瞒着别让我知道!”
悠然要解他扣子,许南山却握住她的手,将她十个指头都慢慢地吻遍了,悠然就是有心怨他瞒着她,可看他此刻的样子,心也软了下来,满满都是对他的思念,一时情动,便往许南山怀中靠了靠,并不敢用力,呢喃,“许叔叔……”
许南山见她主动凑近,一时也有些意乱,才刚伸手抱住,不料胸口被她手肘轻轻碰到,顿时疼得闷哼了声,脸色顿时变了。
悠然吓了一跳,忙问,“许叔叔,怎么了?”
许南山额头也见了汗意,咬牙道,“没事,没什么。”
悠然哪里还信他的话,见他手拢着胸前,想按又不敢按下的样子,便坐起身来,着急的要哭出来,“你到底伤在哪里,快让我看看”
许南山起身也是有些艰难,才一动,眉头又皱起来,悠然睁大双眸,眼睛都红了,倔强的盯着他看,一副他不给她看自己就不罢休的样子。
蓦地伸手出去,便再次接他的衣服,许南山不料她又要再看,着急的叫了声她的名字,“悠然!”
许南山捉住她的手,不许她动,悠然这点子力气如何能跟他的手劲相比,纵然是受伤了,要制服她,一只手也绰绰有余。
不过,悠然这时候不知道他伤在哪里,也不敢太用力,被他捏着手臂,悠然动弹不得,便气道,“你现在还瞒着我?我就知道你伤的不轻,只是不好在婆婆面前戳穿你,你以为瞒过了刘妈,就能瞒的聊我,你……快给我看看……不然,我现在就告诉婆婆去。”
许南山见她眼泪都流出来了,叹了一口气,“我不是有心瞒着你,实在是伤的有些难看,我还不是怕被你嫌弃,男人也有爱美的时候何况现在裹着纱布,也不好再拆开不是?”
许南山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又带着平日那种满不在乎的硬气,悠然咬着唇,瞪着他。
许南山被她这般含嗔带恨的眼神瞧着,比骂他还让他心里难受,妥协道,“好好好,我给你看就是了,看了可不准嫌弃伤口难看,以后借口不让我碰你……”
悠然见他此刻还打趣,越发又气又笑,然而见许南山自己动手解扣子的时候,动作明显的有些迟缓,忙捉住他的手,“你站着别动,我来解……”
许南山挑了挑眉,倒是难得见她这样主动给他宽衣解带的时候,平日里若是对他有这么上心就好了。
悠然猜到许南山受伤肯定不轻,他没回来的这两日里提心吊胆,好不容易等他回来,偏又不让她看,她这心里是又急又恼,这会解扣子的时候手紧张的都是抖的,倒是希望真的像他说的那般只是小伤。
其实许南山这两天没有回来,一来,是为了守着董旭;二来,却是为了自己养伤。
他虽然没有枪伤,但刀伤很深,尤其是肩窝下面,失血过多,脸色也不好,这两天也在医院养着,再加上他身体好,恢复的快,三天时间,看起来也和常人无异。
本来过一夜更好的,可一来董旭醒来,他也放心些,再有就是,他实在也是担心悠然,这才回来
他们才分别一个多月,这刚见到面,又出了这事,起初还能只惦记董旭生死,对悠然的思念之情便压下了,待董旭醒来,那念想便翻天覆地,别说一晚上了,一分一秒都不能等。
本来是想回来偷偷看她一眼就走的,可看她大晚上的,也不在床上躺着,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被子也不盖,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水,显然是哭过了。
许南山见了,心里自然是心疼,自责更甚。
本来是想看一眼就走,可是现在哪里舍得,盖上毯子要走的时候,她倒是醒来了,她的眼神对上他的一刻,那种思念,更是如同潮汐般汹涌澎湃,登时便泛滥,哪里还舍得走。
悠然小心翼翼的解着纽扣,像是生怕碰到他伤口一般,许南山垂眸,站着不动,悠然低着头,淡淡的光影下,绝色的面容蒙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她歪着头,一点一点的解开扣子,许南山的那个角度,能看到她衣服里的春光,喉头不由动了两下儿,觉得自己身体都有些反应,硬生生的忍着,脸都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