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不明白的看着许南山,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夜风有些冷,悠然打了个寒颤,许南山拥着她往前走:“回家再说!”
许南山要开车的时候悠然果断拒绝,背上被那么重的拐杖打了一下,肯定已经肿了。
许南山这次倒是也没有反对。估计,他要敢开,悠然当场就能给他闹起来。
回家后,悠然脱了他的衬衫看许南山的背。果然,被拐杖打到的地方红肿一片,几乎要渗出血来。
悠然拿了药油帮许南山伤处按摩,先倒了点在掌心搓热了才按到伤处。轻按重压。
药油刚接触皮肤的时候有点疼,这点疼对许南山来说自然算不得什么,但悠然还是小心翼翼的问他疼不疼。
过了会伤处开始变得热热的,药油起作用了,很舒服,动起来也没那么疼,揉了半个小时,悠然的力气越来越小。
“好了,坐下歇会!”
悠然一身的汗:“我再先去洗个澡!”
他手机响了起来,许南山拿起看是个陌生号码,大概猜到是谁,这个号码知道的人并不多,苏心甜的号码他已经拉黑了,没想到她居然还敢打过来。
许南山接下,那边并没有说话,许南山正要挂断的时候。苏心甜急急道:“南山,别挂,是我!”
“有事吗。”许南山面无表情的问道,声音里不带一点温度和情感。
“南山,我带小远来b市了,你今天也见到他了,他是你的儿子。”苏心甜戚戚然的说道:“南山。我们见个面好吗?谈谈小远,他在秦家过的并不好,被秦国峰的女儿从楼梯上推下来,头都摔破了,南山,他是你儿子,你不能不管!”
“苏心甜,我上次应该给你说的够清楚,不要以为随便找个什么孩子出来我就会认,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再见面!”许南山直接拒绝,听见浴室里的水声停止,知道悠然应该已经洗好,并不想因为这个电话而让她有什么不必要的误会,直接说道:“苏心甜。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我并不想你的出现让我太太有什么误会,以后不要再打电话过来。”说完根本就不等她开口回答,直接果断的挂了电话。
悠然擦着头发出来,看他还坐在床上没睡,问道:“怎么还不睡?”
许南山朝她笑笑,只说道:“等你。”
悠然脸色微红,背都伤城那样了还不老实。
悠然并没有再问许南山和他二哥之间的恩怨,他既然还没有思想准备,那就先不说,悠然不想让他再重复一遍自己的痛苦。
那天之后,从婆婆口中悠然才知道,许南山十四岁之前,在这个家里和二哥许仲春的关系最好,许仲春在他心中的地位在以前甚至不次于母亲应如玉。
比起高高在上,完美的无懈可击,让人看着都有压力的大哥许伯年,许南山更喜欢调皮活泼,肯带着他玩的二哥。
他第一次爬树,第一次游泳,第一次开车,第一次背着父母偷偷出去玩,都是跟着二哥许仲春一起的。
说起来,许仲春和那个时候的许南山倒是更像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那个时候大哥一枝独秀,已经进了许氏,成为最年轻的企业继承人,光环环绕。
许仲春生活在优秀大哥的阴影中,但他并没有颓废,许家的继承人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大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进许氏的想法,许南山那个时候经常听许仲春谈起以后的生活,他说他宁愿出生在一个平凡的家庭,父慈母爱,过最简单的生活。
作为家里的次子,不需要太优秀,不需要太出色,只要默默的生活在大哥的光环下就好。
所以,大学毕业后,他拒绝了父亲安排他进公司的想法。
他在一家建筑公司找了份工作,他大学念的本来就是设计专业。
老爷子也没有反对,出去磨练几年也好,等过几年想回许氏设计部上班也行。
可是,这些在他十四岁那年戛然而止。
那年许仲春二十二岁,他恋爱了,是一位在酒吧跳钢管的女孩,许仲春很喜欢那个女孩,说她冰清玉洁出淤泥而不染。
因为这个女孩的特殊出身,许仲春知道家里人会反对,所以,并没有敢让家里人知道。
许南山是第一个知道这秘密的许家人,许仲春悄悄的带他去见过这个女孩,虽然他那个时候还不懂事,但也觉得姜岩是个好女孩。
她父母在她很小就离婚了,她跟着外公外婆长大,外公有肾病,洗肾需要很大一笔钱,她才在酒吧跳钢管舞的。
许仲春提出要帮她分担医药费,但被姜岩拒绝了,她和他在一起,并不是为了钱。
他们在一起的第三个月,姜岩的外公去世了,许仲春帮着料理的身后事,外公死后,姜岩立刻辞了在酒吧的工作。
虽然这个钢管舞女郎工资高,但哪个男人都不愿意自己的女人做这种抛头露面的皮肉工作。
他们的关系维持了快一年,感情越来越深,许仲春很爱姜岩,想要娶她为妻,可父亲肯定不同意,所以,他想带姜岩离开b市出国,等过几年,父亲气消了再回来。
可是他们目前最大的困难就是,既然要跑路,那肯定要足够的钱。
许家的孩子在经济上管的都很严,许仲春虽然名下有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但他很清楚这股份不能卖掉。
他工作才一年多,平时吃吃喝喝,并没有剩下多少,也经常是入不敷出。
到一个新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