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韶青把浴巾解掉,进入了浴缸。
他凑近许灿阳的头,“我陪你洗!”
始终坏坏的口气,好像从高致远那里得到的不快只有从许灿阳的身上,从能够瓦解。
“我又不害怕!你干嘛来陪我?”许灿阳的身子禁不住往后退,光.裸的肩膀露在外面。
高韶青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她,接着,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许灿阳的双臂也禁不住环过他的脖子,渐渐地,高韶青的身子就滑到了水底,许灿阳转到他的身上,高韶青双手托着她,猛然间,许灿阳好像觉得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自己的身体,禁不住一阵脸红心跳。
她更使劲地抱紧了高韶青。
高韶青在上海的几天心情一直不好,不过有一次,他非常非常镇定地问道许灿阳,“灿阳,你看到我爸怎么不吃惊?”
许灿阳当时也心慌啊,她说道,“我刚开始并不知道那是你爸啊,后来因为你的反应,还有那个-----”
许灿阳想说高致远的情.人来着,不过没好意思说,这毕竟是高韶青的家事,她最好不要说三道四,“我来不及惊讶,你就走了,其实我心里很惊讶的!”
高韶青一直怀疑当年许灿阳离开自己的理由,不过,现在看起来,两个人好像真的不认识。
两个人一次上海之旅,好像不是太愉快,因为碰上了高韶青的父亲,可是,好像有什么也是很愉快的,那便是许灿阳说的那句,“不准欺负我男人!”
一直在高韶青的耳边回荡。
许灿阳回了潞城以后,忙着上班,那天刚刚到单位,便发现桌子上有一个信封,她很奇怪,拿出信封里面的东西看了起来,顿时花容失色,脸色苍白。
她在办公室里忍不住“啊”地一声大叫了起来,蹲到了地上,捂着耳朵。
那张照片上,是她妈妈出车祸的现场,狼藉一片,空中还有一个人在飞,许灿阳知道,那个飞着的人是她的妈妈,而她,正向着妈妈奔过去,耿少棠刚好从车上下来,旁边有一辆车,刚刚要走,那里面的司机,脸上露出诡异的表情。
诡异到让许灿阳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莫名地头皮发麻。
他从来不知道在妈妈的车祸现场,竟然还有这样一个人,当时自己也是急了,光顾着看妈妈了,并没有仔细查看周围的情况,那个人,开着一辆宝马七系列的车,白颜色的,照片上,耿少棠正在下车,要查看妈妈的伤情。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许灿阳顿时觉得腹中一阵绞痛,好痛。
刚才她“啊”地一声尖叫,已经引来了同事们的关心,都过来看着她,“灿阳,怎么了?”“灿阳,你没事吧?”
许灿阳觉得小腹疼痛难惹,挣扎着对同事说道,“送我去医院!”
这是他的亲骨肉,她不想,保不住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