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起铜火盏子,不断的往人蛇粽子身上招呼着,那粽子一边大叫,一边还不忘了逃命。我想了想,如果这粽子知道如何走出墓室,那岂不是正暗中帮助了我?我脑子转的极快,这时候依然忘不得拿着火焰晃着周围的情况,铜火盏子的照射范围比我之前买的任何一样照明用工具都要广泛,就眼观来说,肯定大过了二十米,这也使我一下子就看清了墓室。
墓室壁画尚未变化,这墓室正中央横竖着一块墓碑,我深感疑惑,不由心里狐疑道,这墓室怎么一黑就改变了模样?难不成这墓室中的玄机正是这忽黑忽明又改变了形态的样子?这样说有些牵强,毕竟我之前遭遇过的那些解释不通的灵异事件都是真真切切的,如果按着这条路子顺下去,那也就是说,所有的玄机就是这黑暗造成的?
那是什么东西才可以在我一眨眼或者一片黑暗中,待上一段时间后又突然出现了另一间我从未见过的墓室?远在几个月前我在湘西苗岩山中,所遭遇的并不尽相同,但也有相似之处,就是幻境,还不知道我现在所处的是不是幻境。要真是幻境的话,那我现在恐怕还在甬道里,可就有那么一丝感觉,让我感到这并不像是什么幻境造成的。
那人蛇粽子随着我眼神角度的转变,冷不丁的突然怪吼一声,窜到石碑后面,疯疯癫癫的不知道要做些什么。那墓碑离我不远,我十几步就可以走到石碑后面,但奇怪的是,那石壁上的壁画似乎调换了位置,第一面壁画跑到了第四面壁画,我看的出奇,不晓得这是什么科学原理,难道壁画上的分子运动的都看不出来它刻意的变化了吗?
要是这样,我宁愿让那半死不活的粽子给我撕成两半,我记得之前龙眼说过这漂亮女人,不,漂亮的老太婆。这女人被龙眼说成是霍仙姑,而我所知道的霍仙姑,不过是个邪教的小头头罢了,为什么会出现在冥王的墓中?难道这里面也会有什么隐秘?想着,越想越糊涂。脑子发胀,估计再想下去,脑子都得爆炸了。死人的事还是少掺和比较好。
那人蛇粽子就躲在墓碑后面,我也不敢仔细去想太多,于是拿着铜火盏子,一路小跑到墓碑后面,就在刚要跑到墓碑后面时,忽然听见了一声吱啦的声音。这声音就像是一扇很古老的木门一下子被推开了一样,我心想该不会那粽子在和我耍什么花招吧?正这样思量着,步子就已经迈到了墓碑后方,等我刚看到那墓碑后面的景象时,那铜火盏子突然猛烈地晃动了一下,也没其他的提示,突然来了一个不知从哪里传来的诡异声音,然后紧跟着就是那不易熄灭的铜火盏子暴烈的挣扎着火焰的身体,随时可能突破痛热的火焰,熄灭到极点。
我的心和四周的声音,也都降到了一定的程度。这种境况下,我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生怕这铜火盏子突然一灭,那我可就叫天也不应叫地也不灵了。可那墓碑后面的东西我可是真正的看了个清楚,什么也没有!那人蛇粽子就像是蒸发了一般,没有任何的征兆,也没有任何的动静,我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承受不住,一下子就混乱如麻。
我想起那曾经的故友,现在却孤身一人。当即便不由惊悚起来,龙眼自从对我说了一句话后,和三桂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就闪到了一边,然后那照骨镜兹拉一声裂了开来。之后便是那个所谓的女鬼,又和人蛇粽子周旋了好一阵子,才算罢休。我晃着铜火盏子,把整间墓室溜了个遍,也没找到有关于我可逃出去的机会,就连棺室里应该存放的棺椁,也没见到其他可疑的地方,这个时候,我感觉身体忽然一晃,一股脑儿的先是撞到墓碑上面,而后便又受不了控制,一下子栽在地上,嘴里鼻子里全是鲜艳的黑血。
接着就感觉全世界都在运转,身体自然是受不了世界的转动,随着铜火盏子一同滚向一个不知名的黑暗中。我觉得身体发沉,这才想起自己的胳膊断裂了,疼的哇的一声叫了出来。我撞到了似乎是第三面石壁上,头皮发麻的浑身没有任何不痛的地方。
那铜火盏子在翻滚时不知掉在了什么地方,寂静的黑寂中看不到任何的光亮,我随手一摸,顿时叫了一声,“操!尼玛的什么东西……”我悄悄地将那东西握在手中,这东西很软,软到我有一种身体酥麻的感觉,但却说不上是什么东西,我脑子里掠过一个词语——人蛇粽子的死人脸皮9没想个彻底,那东西就被我一下子扔的老远,然而落地的声音再也没有传来。
我拧动的试着站起身来,这个时候,墓室整个儿犹如一个草地滚落的皮球一样,而我就像皮球中的一块沙粒,随着皮球的滚动,身体控制不住撞向墓室的各个地方。一片混乱之中我并没有忘记捂住自己的脑袋,一边护住断裂的胳膊,一边尝试着减轻自身的落地重量。
耳边刮来的只有大量的沙土碎屑,我一下子滚落到一团黑暗之中的死角,这时候我也不确定自己是在墓室的什么位置,只能听天由命。随着身体不断地奔走着,愈发感觉到双侧的肋骨像是被抽走了一样,估计是折了几根,只听见呼噜一声,慌乱中也不知滚到了什么地方。黑暗的边际一望无边,嗡嗡的嘈杂声环绕在一个极其狭小的地方里,我稍定心神,心里暗想道,该不会是掉进了什么机关中?
我闭着眼睛,只觉得眼膜感到非常的压抑,强度的黑色地带让我感到非常的撩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