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绊了一跤?”萧帝问着,并没有直言拆穿了十一的谎话。他微微倾着身躯,双瞳也认真的同其对视,身为帝王,这份耐心也应也是难得可贵的。
这招温柔攻略效用显著,很快便改写了故事的剧情。面对这句温柔的问语,面对着这份可贵的耐心,十一明显有些败下阵来。
他面露慌色,随后支吾道:“嗯……父王,我是……是摔得。”他说着此话时,紧张的程度已然呈现了递进的趋势所向。由着先前眼神乱瞄,到如今的话语断续,这一切的一切,都再一次论证了他谎话的实据。毕竟是孩子家家的,哪里能够敌得过大人的套路颇深?
“真的是摔得?没有骗父王?”萧帝秉持着事不过三的原则再行确认道。如此的会心一问,也终算是攻破了十一的内心的那道防线。他揪了揪手指头,随后对着萧帝的耳畔说起了悄悄话。
切~即便是贴耳的悄悄话又当如何,以着我这天生的机敏耳力,窃听只在一瞬之间~我竖起了耳朵开始捕捉起了那方的父子对谈。只闻着十一如实相告了他们三人共遭恶人的事,而萧帝的反应也渐渐的发生了不寻常的变化。
“什么?!你是说你也是突遭了恶人,从而由着生夏所救?”萧帝一时抑制不住内心的振奋的吼了出来,而这句话,也无一例外的传到了在场众人的耳边。我揉了揉耳,可耳畔却仍然残留着他方才吼叫的余音,看来有时候窃听这事,也是存在着风险的。
“诶?父王你怎么说出来了,这很……很有损颜面诶。”十一说罢,便面色尴尬的立在原地。“这事怎能不说,朕行狩猎大典已有几载,,从未碰见过这般放肆的恶人。朕的皇儿,朕皇儿的妻室,又岂能是他得以捆绑的!”萧帝的问责仍在持续,甚至牵连到了负责管理猎场安全之项的朝臣。
整个场地无人愿意揽责,倒是沈池怯生生的挪起了碎步。“你!你有什么事吗?”萧帝的火气重燃,态度又恢复到了暴烈之况。帝王心难测,果真乃一应世真理。
“回禀圣上,此次负责猎场封锁查询的乃是家父。”“什么,沈卿?他怎能如此疏忽,竟放任了如此恶民入了我等皇室边境?”萧帝的声线中犹带着不可置信,而他怒指的手指却也寻不到一个可指之处。
“你父上人呢?为何汀前不见其人?”萧帝收回了双指,随后扬头问向了沈池。他的话语方落,应接的话语便即刻传来,看来这个回答并不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惊喜感。
“回禀陛下,家父身患风寒,猎典前便同您上了一奏。那时,他还得了陛下的宽宏恩允啊。”沈池说罢,萧帝才略显恍惚的点头道:“原是这般,可沈卿先前负责这猎区的严密,今日走出了这等状况,这所谓的责任,他多少是要担待着的。”
萧帝此话丝毫不留情面,更是不予理会他人带病与否。这般作风,总归是有力的张显了其帝王惯有的殷殷做派。“若陛下要寻着父上的过失,那么不妨将之转嫁于儿臣。”沈池忽而跪下,腿肘处也重重的磕在了冰冷的地面上。萧锐见况,总算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护妻情怀”了。
他直接上前几步,同着沈池位置其平的跪为了一列,萧帝见况容色上先是展露了一丝困惑,然则则是放下手中的筷子,直接向着他们二位走近。“你又跪下添什么乱?”萧帝一手便将萧锐一把提起,话语置气道。
“父王,儿臣并非添乱,儿臣不过是想着替代妻室,担负此责。”萧锐答着话,语意中满是坚决。由着如此一举,倒是还能够清晰的评判出这个男人的用情至深。
“由着你担责?这是在说什么胡话,这件事哪里需着你插手?”萧帝的话语中满是嫌弃,眼神也警示性的冷撇了一眼萧锐。“可父王您……可不能将此事怪责于儿臣的妻室身上!”萧锐不曾放弃心中所想,他努力的确认着萧帝的心意,护妻狂魔的特点则是越发显著。
“朕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这沈卿家一人所犯的事,朕自会让他全全一人受处。你快将她拉起来,这孩子不是也伤了腿的吗。”话落,萧锐这才松懈了一口气般的想要扶起自己的妻室。“池儿,起来,莫要坚持。”见着自家媳妇的膝盖如同于地面长在了一块,萧锐也只有靠着口辞进行了劝之。
“可是父上毕竟年事已高,身为儿女的怎能看着他一个受则呢?”沈池喃喃自语般的道着,心中也仍坚持着自己的想法,不愿起身。见着场面又将僵持着,萧锐则是没了耐心,直接将那个倔强的女子费劲全力的拉了起来。
“你听话,想必若是沈大人在此也不会希望由着自己爱怜的女儿为其担责的罢。”萧锐一边劝着,一边则是将女子仍在挣扎反抗的双肩施力的按压着。“可……”女子仍有想法,却在抬首之际,因着一个冷冽的眼神,而硬生生的逼退回了话语。
“这事同着锐儿那事一并搁置,待着朕回宫之后定会再行解决。”萧帝收回了冷飕飕的目光,随后令言道。“是,陛下。”夫妻二人应和着,便落幕般的退回了原先的站位。
“咳咳,十一,你除了衣衫上的褴褛外,别处可还受了什么伤?”萧帝见着二人归位,便回走着关切起了十一的处境。他方才因着那恶人的放肆而怒火攻心,现下,也总算理智回归的关切起了这个尤为疼惜的子嗣。
“父王,我没事的,都是因着七哥出现的及时,方救了我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