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书桥脸上现出一阵厌恶,启动嘴唇,恨恨的说道,“这个洪天贵,骗了我们!他根本不知道刘媚魂魄的下落,只是正好被我们遇上了仇家报仇,想利用我们脱身,所以我们问他刘媚在哪里的时候,他灵机一动便顺着我们的话说了,借机让我们从杨九霄的手中把他保了下来。”
吴阳阳一听,也愤怒不已,谁能想到这人已经不要脸至此,居然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他骗我们尚且不跟他算账,可是他耽误了我们救刘媚的时间,这简直罪该万死!从现在开始。我再见他便如杨九霄一样,绝不叫他活着离开!”
“先不管他了,我们去和玄武汇合要紧。”我着急着说道。
众人都觉有理,便也不再盘旋此地,迅速回到家中。到家不久。玄武和薛绍便也回来了,只见薛绍的手中持着一个很小的玉瓶,我瞥了两眼,问道,“刘媚是不是就在这里面?”
薛绍点头,“女子魂魄娇柔,因为超脱出ròu_tǐ,因此与五行全都相克,遇金折损,遇木相融。遇水沉底,遇火受焚,遇土遁地,因此只有用这玉瓶装起来,是最好的。”
吴阳阳点头。难得的对薛绍夸赞了一句,“还是你想得周到。”
冯书桥却丝毫也没有很开心的样子,“这魂魄是……齐全的吗?”
薛绍脸上的得色刚刚才显出不久,被冯书桥这句话一问,便又吞了回去,半晌才支支吾吾道,“只有两魂六魄,少了一缕地魂。”
我知道三魂一共分为天魂地魂命魂,天魂可上天路,命魂死后归阴曹地府,只有地魂是主管人活着的时候在阳间的一切行为。
没了天魂或者命魂,人可能会变得痴傻或者疯癫,但是没了地魂,那人就是一具躯体,醒不来也死不去,跟枯槁的木头似的。
玄武见大家都有些失落,便微微笑道,“月神说的,只要有两魂四魄便能再维持刘媚四天的生命,现在刘媚还有六天的时间呢,我们只要不屑的努力,一定能找到最后的一缕地魂。”
众人也是无奈,只能点头应了玄武的话,只是此时需要做法将刘媚的魂魄引入体内,若说谁是这做法的最合适的人选。一定是薛绍,他虽然为人刻薄乖张,但是在道法上造诣只怕当今已经无人能及,但是我朝他看了两眼,只见他丝毫没有包揽下这件任务的意思。
我很奇怪。自刘媚出事以来,他虽然尽心竭力的帮忙,寻找月神、寻找生魂,即使都有些小插曲,但是没有他,我们可能到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但是只要提起让他帮助刘媚引魂的事,他便左躲右闪的。
我又朝玄武悄悄望了一眼,没想到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模样,却对吴阳阳道,“小吴先生,你能引渡刘媚的魂魄进入身体吗?”
吴阳阳嘴唇嗫嚅了两下,眼角却已经朝薛绍飞去,他一定也和我有同样的困惑,我知道他不是推脱救治刘媚的责任,而是觉得薛绍的本领在自己之上。完全可以更好的胜任引魂渡魄这件事,这样刘媚被救活的胜算也就更大些。
但是玄武已经开口问他,他自然也不好意思直接问为什么不能让薛绍去做,犹豫了一会,还是点头应允,“可以,我去准备一下。”
冯书桥一直站在一边,皱着眉头,扫视着薛绍和玄武。我轻轻走过去,一言不发的站在他身边。
吴阳阳准备好引魂绳、招魂铃、红布、糯米粒等等东西之后,对我们道,“把玉瓶留在这里,其他人都出去吧,不要踏进房间来,刘媚的魂魄既然少了一魂,那就非常弱,很容易便会被冲散。”
我们全都站到门外,只见吴阳阳将窗户全都紧闭起来,又抓了糯米,在窗沿上密密撒了一条。随后又走到门前,撒了一条,如此,便用糯米将整个房间可以往外冲出的门窗全都封起来了。
薛绍抱肩站在一边,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还算有模有样。”
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忍住了一句“你既然在这里说风凉话干嘛不自己上”的刻薄言语。他显然也读懂了我眼中责备的意味,心虚不已连忙闭嘴。
吴阳阳又拿起剪刀,将红布迅速的绞成几朵红花,用引魂绳全都穿了起来。在刘媚的头顶,小腹,脚底各摆了一朵。
我有些害怕的问道,“这是什么?”
薛绍又忍不住回答道,“这三朵花便是招三魂的,最后那一朵没有防到脚背上而是防到脚下,就是因为地魂不在。”
我心中虽然有些埋怨薛绍,但是他懂得的知识实在是多,有时候不得已还是要求助于他。
说话的功夫,里头吴阳阳又已经将红线在整个屋子绕了一圈,然后便走回了玉瓶边,将玉瓶轻轻拿起,迟疑了约莫有两三秒钟,便决绝的将玉瓶的木塞打开,我虽然看不到刘媚的魂魄从玉瓶里出来。但是却也觉得好像有一股熟悉的气息慢慢的冲到我们面前,吴阳阳举起用五帝钱穿成的招魂剑,对着门口也就是我们这个方向一点,又往后一拖,嘴中念道,“魂兮魂兮,归来!”
很快,那股扑面而来的气息便散去。
吴阳阳又挥舞着五帝钱剑,闭着眼睛念道,“魂兮魂兮归来!魂兮魂兮。附体!魂兮魂兮归真!急急如律令!回!”
这密不透风的屋子,突然不知从哪里刮起一阵小小的旋风,最后卷到刘媚的头顶和小腹,将那两朵红花刮开,便消失了。刘媚的身子便在此时一下子坐了起来。睁开眼睛,朝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