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靳安的话,毋庸置疑。
他让她换房子,不是跟她商量,而是命令。
所以——
“我住哪里呢?”
顾南惜问。
乔靳安弯唇,将烟头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而后,边启动车子边回答她,“今天你就在尼亚待着,到下班时间我会过来接你,把你带过去。”
“房租呢?从我今后的报酬里扣吗?”
一个亿,作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她,坚信自己可以还完。
所以,不该浪费的地方,绝不浪费。
尤其,现在对钱特敏感。
顾南惜问的认真,乔靳安开着车,抽空睨了她一眼,“那房子是尼亚提供的,只要不解约,都给你免费住。”
“那就好。”
顾南惜直言不讳,满满一副宽释的表情,乔靳安眯了眯眸,若有所思,这个女人,还真是出淤泥而不染。
算起来,也是他早前教导的好。
……
途中,一路无话。
……
行至寰宇大厦门前,自有泊车门童上来开门,乔靳安下了车,随手将车钥匙丢给门童,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看得刚下了车站定的顾南惜一阵晃神。
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周身充斥着闪耀的贵气。
无形中,令人臣服。
顾南惜敛神,在他目不斜视经过自己身前时,落后一步的距离跟了上去。
她穿得甜美,走在乔靳安身后,更为显得小鸟依人。
纷纷引得旁人注视。
其中,不乏一些明星和经纪人。
乔靳安的名声,在北城里响当当,此时受到如此关注,也是理所当然,至于顾南惜,则是很不自在的微微低头,直到进了电梯,才感叹出声,“尼亚真的很厉害,我刚才就看到了好几个大腕儿。”
“都是人捧出来的,有什么好稀奇的。”
“也有靠自己的努力拼出来的。”
“甚少。”
“至少有。”
“……”
顾南惜句句不相让,乔靳安挑眉,偏头看她,眸底浮着些许不悦,“对这个话题那么敏-感,是之前受了什么刺激?”
“没有,只是看不惯那些靠自身家庭背景和潜-规则上位的人。”
秦朗曾参加过一次歌唱比赛,明明是第一的水准,却被那个市-长的儿子夺去了第一名,后来才知道里面有了黑幕,所谓的第一早已内定。
所以,她才对这些不公平的社会规则有了抵触。
顾南惜嘴角轻瘪,满是不屑的意味,乔靳安轻嗤,嘲讽味很明显,“你能进尼亚,靠的也是我的关系,怎么着?是不是也看不惯自己了?”
“我是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又怎样,难道你以为整个社会就你一个人是例外吗?”
音色,微凉。
携着迫人的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