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只是笑了笑,然后看着何四的小厮疑惑道:“国公爷?何四爷?”
小厮虽然觉得自家四爷的举动好像是冲着自己的,可他见到侍卫长似乎被说动了,认怂了,于是小身板又挺的直直的了,“现在怕了吧?还不赶紧放开我们四爷!”
侍卫长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人放人,小厮暗自窃喜,侍卫长问,“你们是鲁国公府上的吧?”
何四在小厮开口前走过去一脚踹了过去,咬牙切齿道:“我让你闭嘴!聋了吗?”
小厮被踹倒在地,还翻了一个翻,却半点声音都不敢吱了。r?anen .?r?a?n??e?n?`o?r?g?
何四转头看着侍卫长,“我是谁你不用管!哼,倒是她,我以为是哪来的毛贼,竟然你们家的姑娘?她的事与我无关!我倒还奇怪呢,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别苑中?可别是你们打算来****我的吧?如果真如此,那我只能说,你们的希望可能要落空了,原本爷还打算拷问她呢!”
这家伙,还倒打一耙了!
这侍卫长虽算不上心思活泛之人,可也不是那等笨拙的,虽然苏浚没有教他怎么说,可他也知道怎么应对。
他冷冷的哼了一声,“先别说的那么好,我们侯府可不会牺牲一个清白的姑娘来拉你下水!”
反正刚刚他们冲进来的时候,可都是看到了的,何四伸手掐着二姑娘呢!
这事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何四在调戏二姑娘,而不是在审问二姑娘!
何四心里咯噔一下,侯府…果然是靖安侯府吧?
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厮,爷我要是没好,你也没好!
小厮吓的浑身一抖,为毛他有种被他家爷凌迟了千百遍的感觉?
“老大,这屋里有…应该说还吊着一个死人!”
侍卫长一愣,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何四,“四爷?您还是自求多福吧!来人,去…唔,这似乎离刑部的邢尚书家有些近吧?去把邢尚书找来,别忘了请个稳婆!再分个人把曹寺卿也请来。”
吩咐完后又点了一个人回侯府报信去,就说找到二姑娘了,但出了点事,请侯爷来一趟。
而何四却是急得团团转,为什么?
因为他的人根本就走不出去呀!这要是等着苏家把他的罪名坐实了,到时候鲁国公府的脸面都要被他丢光了,而且父亲也会因此受到责罚,说不定…
他想到某种可能,浑身一阵颤栗,他不敢想了。
……
厢房内传出杀猪一般的叫声,实则是苏蕙落痛的大哭,喊娘的声音。
不会,稳婆走了出来,她是专司在衙门的稳婆,见过不少大场面,因此很有眼色。
她先是对着在场的大人物们行礼,随后看了看在场的都是男子,而对方还这么大剌剌的请她来心中了然,便就直言道:“姑娘已非处子,而且应该是不久前遭到的…很粗鲁的对待。”
苏毅听完脸色阴沉沉的看着何四,何四多想说这事跟他没有关系!
可他也知道解释没用,先不说苏家和何家的恩怨,光说当时苏家的侍卫冲进来的时候可都是看见的,他正掐着人家姑娘的下颚,手还放在那浑圆之上,他就是想抵赖都赖不掉!
难不成他要把他的隐疾说出来?
非但没用还会让苏家的人笑话。苏家和何家素来有恩怨,苏家若知道了,就等于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到时候鲁国公府会被人怎么看?
想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
毕竟有他父亲的嫡子的事在前,现在若他的隐疾传出去,还是由苏家传的,说不定连什么何家天理不容,老天要让何家断后之类的话都会传出来的!
所以他的脸色竟然是比苏毅的脸色还要阴沉!
此时大理寺正卿曹纯却站起身道:“这个人的确是我们一直在追的cǎi_huā贼,他可是祸害了不少姑娘,少妇呢!原本这件事是穆少卿负责的,后来他要大婚,我就接了过来。”
“不过穆少卿说上月末他就失踪了,没想到会在这里找到他的尸体…”说完意味不明的看着何四,尸体的手上还有多处被捆绑的痕迹,是生前造成的…
曹纯说的正是那具在何四屋中发现的被吊着的尸体,而邢健也已经让人勘察完现场了,说明屋里的那些‘道具’都是一些特殊用品,并且看起来都是设了许久的东西。
说到特殊用品,大家也都明白到底是什么,只是心照不宣不好直言罢了,于是在场的人看向何四的眼神不禁变了变,带着一抹嘲讽。
何四却是暗暗的咬牙。
他压低声音道:“苏侯爷真是好狠的心,再是庶女也是您的女儿呀,可为了设计与我,竟然把她都贡献了出来,哼哼,还说我父亲心黑手辣,我瞧着这话该是说你自己吧?”
苏毅被他戳中心口,虽然这件事不是他策划的,可他却是默许的。
是,也许对于苏蕙落来说,他同意这样做是有些过分了,可是苏蕙落曾经的做法,已经将他对她和她姨娘仅有的那么一点怜爱都消弭殆尽了。
他是战场之上的枭雄,他曾经杀人无数,毕竟那些所谓的敌人,曾经他是南朝人的时候,那些人何尝不是他的盟友?对于他来说,虽说是杀敌,可实际上是很单纯的杀人而已。
说他是杀人如麻也不为过。
只是一个苏蕙落而已,只是一个把他对她仅有的那点父爱都打消了的女儿,他是不会有过多的不忍的,毕竟他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苏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