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署月下旬,天也渐渐的长了,此时已经酉时中,天色还很明亮,天空亦是蔚蓝的如同湖水一般,偶尔有两朵白云漂浮在空中,骤然一个响雷轰隆隆的响起,打破了此时的宁静。
大殿之中的苏清听到这声惊天雷惊得浑身一颤,竟然完全忘记了场合,下意识的惊叫出声。
苏清并不是一个怕打雷的人,可她不怕的是雨天打雷,或阴天的雷声,因为那预示着将要下雨,可这晴天雷她却是怕的,虽然现在已经是傍晚了,但这声雷声也是晴天雷啊!
萧寒苏自是知道苏清怕的什么,她就是被一个晴天雷给劈过来的,说不怕,可能吗?
他听到苏清惊叫,已经顾不得场合不场合了,他赶紧将苏清搂进怀中,却发现她在发抖。这还是第一次苏清这么明显的害怕,害怕到颤抖如筛。
“落落…落落,不要怕,我在,有我在呢!”
一边安慰苏清一边对景子恒说,“皇上,内子怕打雷,惊扰了圣驾,还请恕罪。”
景子恒表示理解,女孩子嘛,可以理解!
原本他看到苏清落竟然也会功夫时,他还曾产生一种想法,也许苏清落就是苏清?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因为若她就是他,景子恒有的只是高兴。
不过现在看到苏清落竟然怕打雷,她的反应绝对是真实的,并不是作伪,这也说明她只是苏清落,不是苏清。
苏清当年在章州边关一呆就是四个年头,经历了三个夏天,不可能章州从来没下过雨。没打过雷,苏清若是怕打雷,恐怕这事早就被街头巷尾传的人尽皆知了,所以她不是他。
其实不止景子恒这样想,就连鲁国公他们也这样想,原本就觉得苏清落不是苏清的他们,现在更加认定苏清落不是苏清。可那又怎么样?
他们就是要指鹿为马!
“说到底弟妹还只是十四岁的小女孩。怕打雷也是有的,朕记得小时候…大概三四岁的时候吧,朕也怕过打雷。只是后来大了,便就不怕了。罢了,表弟先带表弟妹下去休息一下?”
萧寒苏点头,然后谢过皇上的隆恩后。就打算带着苏清下去,可此时的苏清早就被这一个雷惊的魂游在外了。她整个人都处于呆滞状态。
萧寒苏无奈,只好当众抱起还在颤抖中的苏清,大步离去。
“浚哥,你跟去看看。你大姐姐可不是怕打雷的人…”
苏毅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他以为是刚刚鲁国公等人做了什么手脚,所以苏清才会突然惊叫。然后萧寒苏为了掩盖她的失仪故意寻了这么一个借口,他还庆幸这个雷打的太是时候了…
苏浚点头。“父亲,那儿子先去了,一会儿回来回禀。”
……
偏殿厢房内,苏清颤颤巍巍的接了一杯茶水,可茶水却在她颤抖的双手下溢出许多。
“落落,放心吧,现在你身边有我,以后有我来保护你,饶是再有雷,想要将你劈回去,那也要先劈我,因为我要跟你永远在一起!你要不信,我就发誓。我萧寒苏对天发誓,此生定不离苏清,如违此誓,定遭天打雷…”
苏清猛地回神伸手捂住萧寒苏的嘴巴,“不要乱发誓。”
狭长的凤眸里盛满了笑意,他拉下苏清的手,握在手中,“落落曾经发过誓?”
苏清摇头,“我不信这些…”说到这她顿了顿,她刚才让萧寒苏不要乱发誓,现在却说不信?
萧寒苏却敛了笑,“落落,不管真假,我都不会离开你,我说过,此生定不负卿心。”
看着萧寒苏认真的眼眸,她心里最后一点担忧和害怕也没有了。
苏清想,萧寒苏他什么时候成了治愈系暖男了?他明明是不作不会死的代表啊!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伸出青葱一般的玉手捏住萧寒苏的下巴,左右晃了晃,认真的打量了一番,最后道:“怎么感觉不对了呢,你还是萧寒苏吗?那个变着法的作死的人,现在竟然学起墨煦当暖男了?莫不是被附身了?”
萧寒苏听到这话忍了又忍,他没忍住,咬牙切齿道,“苏——清!”
苏清看着暴怒的萧寒苏,咧嘴笑了,“哎。”
如此云淡风轻的答应,却瞬间让萧寒苏的怒气被淹没了。看着她的笑容,萧寒苏觉得自己仿若置身在云端一般,身子轻飘飘的,放佛在飞。
他看着苏清的粉唇,喉结上下滑动,心中升起一抹躁动,他忍不住将面前的人拉近,“苏清,你别玩火。”
苏清唇边的笑意不减,依然动人,萧寒苏的呼吸重了几分,他猛地俯身吻上了那勾的他心神荡漾的某人的唇,他直接敲开她的贝齿,攻城略地。
在门外的苏浚皱了皱眉,怎么没声音了?
他又继续贴在门上仔细的听了听,确实没有声音了,最后一句话就是苏清你别玩火…
难道大姐姐又调皮非要玩火吗?听说过天雷勾地火,难道大姐姐就是要放把地火烧了这天上的雷不成?嗯,很可能啊,别看大姐姐聪明,可有的时候真的是幼稚的可以。
不行,他身为二十四孝弟弟,可不能让大姐姐玩火呀,万一大姐姐伤着她自己怎么好?大姐夫是说不动大姐姐的,必须得是他这个当弟弟的出马才行!
于是苏浚非常霸气的一把推开了厢房的门,“大姐姐,你不许…玩…火…”
他已经处于当机状态,连话都是机械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甚至他都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屋内的两人几乎立刻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