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看着萧寒雨的背影,想着他言语之间的随意,这样的人,或许真的可以瞒下什么事…
这个二嫂,既然是个会功夫的,她可能真的跟余家有关系,如此余家就多了一个知情人,甚至当年的冤情也许可以昭白天下了,就算动不了鲁国公,断他一臂也是可以的。
陷害忠良,蒙蔽先皇,这罪名可是不轻呢!
当然这一切的设计也许是鲁国公出谋划策不假,但他一定能抽身成功,到最后这件事的幕后主谋就只会落到清平侯的头上,可清平侯是谁?
他是橙鹰,是鲁国公私生女的丈夫,更是鲁国公倚重的左右手!
只要除去他,鲁国公就只剩一只手了,只是到如今,赤骨到底是不是周驸马还没有定论…
还有纯鸯,如果赤骨是周驸马,待日后我和萧寒苏将周驸马的罪行揭露出来,纯鸯会不会恨我?
哪怕是她父亲犯错在前,可她毕竟是他的女儿啊!
如果是别人揭露出周驸马的罪行,纯鸯的恨或许会少一些,但自己是纯鸯的手帕交!
她的手帕交是害的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她能不恨吗?
饶是自己,如果父亲真的是坏人,被人揭露出来,而揭露的人还是自己最重要的朋友,甚至这个朋友还曾向自己有意无意打探过,我也会不分是非的去恨那个人,甚至会想要杀了那个人为父亲报仇!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造化弄人吧?
纯鸯…纯鸯…纯鸯到底该怎么办?她这一世只有两个真心的朋友,她不想失去她们任何一个,更不想跟她们有对立的那一天。
苏清此时满心都是纯鸯怎么办,根本就没发现她双眸中盛满水汽,她也下意识的紧了紧双手,谷蓝站在苏清的身边不明白自家姑娘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似乎是想哭的感觉?
谷蓝顺着苏清的目光看过去,正是萧寒雨离开的方向,“姑娘…”
苏清猛然回神,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垂下眼睑,敛去眼中的雾霭,调整了一下情绪转身,“走吧。咱们去看看二嫂在做什么。”
……
“那个不是大姐姐吗?怎么大姐姐在家啊?”苏蕙落指着苏清问她旁边的萧三姑娘萧晨雪。
萧晨雪眼中带笑,“是呢,上晌就回来了。你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唔,五嫂许是来找二嫂说话的,蕙落妹妹。我跟你说,你大姐姐,我五嫂啊,她这个脾气还真是大的很,你说祖母都那么大的年纪了,她就让着她点能怎样,非要把她气晕了,这脾气也够大的…哎哟,你看看我,这话我也就跟你说说。你可不要说给你大姐姐听,我就是觉得五嫂的脾气大了一点。”
苏蕙落一脸惊讶的说:“怎么可能呢?我大姐姐最是安静了,她之前在家的时候很安静…哦,是了,可能是大姐姐身子不好,我也不经常看到她,所以不知道吧,可我每次见到大姐姐,她都是在大哥哥的书房里看书,可是安静的很呢!其实大姐姐不像外面传的那样…”
萧三姑娘笑着说。“你个小妮子,我又没说我五嫂不好,你倒是使劲的在我面前夸赞你的大姐姐吧!走吧,咱们去鹤松苑。我母亲在鹤松苑侍疾呢,这不上晌是二婶母,下晌就是母亲了。”
萧三姑娘是庶出,所以她说的母亲是三房的主母,萧三夫人。
因为老夫人看萧大夫人不顺眼,所以王爷说侍疾的事大夫人不来便是尽孝。如果大夫人来来了,让老夫人病上加病,那怎么叫尽孝呢?可侍疾的人总要有两个轮换着来吧?
可是除了大夫人就只有二夫人和三夫人了,虽然还有姑娘们,可这是当儿媳的孝顺,姑娘们那是孙辈的孝顺,这是不同的。
那么问题又来了,二夫人现在管着家呢,她分身乏术啊,于是王爷又说了,老夫人的身体最重要,在老夫人好之前,所有人都不用到鹤松苑来晨昏定省了,而鹤松苑众人也不要到处乱走了,全心全意的照顾好老夫人。
看似是让他们好好照顾老夫人,实际上可不是相当于把鹤松苑的人都禁足了吗?
老夫人一听,心里气啊,王爷丝毫没说要对苏家的贱人做出什么处置,反倒先处置了我,不让鹤松苑的人走动,这分明是怕我指使鹤松苑的人去找苏家的贱人报复,王爷明摆着护着苏家那个贱人呢!
于是她越想越气,最后又气晕了!
王爷看这情况顺势又说,既然老夫人身子这么差,她又一直比较喜欢二夫人,三夫人,还有三姑娘,如此就只有她们三个人可以来鹤松苑,别人就不要来刺激老夫人了。
至于管家的事,虽然现在是二夫人管家并无甚大错,可大老爷才是王府的世子,这总不好出了事让二夫人跟大老爷去商量吧?况且当初大夫人管家的时候也从未出过纰漏,既如此还是大夫人管家吧!
王爷轻轻松松几句话,管家权就落回了大夫人的手中。
这不,下晌二夫人就要跟大夫人交接了,所以三夫人去侍疾了。
……
这边二夫人在院子里,捧着账本,她心里不服气,都怪苏清落,好好的出个门都能惹一堆事回来,现在更是害的她没了管家权。
虽说他们家老爷是排行老二,但谁说老二就不能袭爵了?
当初老夫人故意为难大夫人的时候,二夫人心里可是乐了很久,然后管家权如愿以偿的落到了她的手中,她后来很努力的核对账目,希望在账目上找出错处,然后彻底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