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和萧寒苏见对方都走了,随后站起来,苏清将马鞍给雷套好,拍了拍雷的脑袋,“雷,你也太凶了,快漱口去,怎么可以咬死人呢,也不管那人干不干净你都敢咬,你不怕他有病?!”
萧寒苏:“……”
有你这么驯马的吗?你还担心你家的雷会被人给传染上疾病不成?
苏清看着对岸躺着的四具尸体,因雷的残暴而显得面目全非,突然苏清的胃部一阵翻滚反酸,她掩住口,转身到一边吐了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死法…。
刚刚看的时候只觉得心惊,注意力都在雷的迅速和残暴上,却没有过多的注意被放倒的人,现在看着对面的景象她突然觉得好恶心,好想吐,然后她就真的这样做了。
雷鄙视的看了苏清一眼,乖乖的低头“漱口”。
等苏清吐完了,萧寒苏凉凉的讽刺:“这种小儿科的场景你也要吐,幸亏这两年是没有什么战事,若有,让你上了战场,你打着打着,突然被血腥味恶心到了,然后吐了起来,你早挂了!看到时候谁会来救你!”
苏清吐了一会,大概是吐够了,没的可吐了,于是恶狠狠的瞪向萧寒苏,“你来找我干什么?我可不信你是无聊,正好跟我‘偶遇’!”
“偶遇?”萧寒苏不削的说:“就算要偶遇,我也不会跟你这个弱到爆的男孩偶遇!”
苏清恼道:“萧寒苏,你说谁弱?你才弱,你全家都弱!”
萧寒苏不甚在意的说:“是啊,我全家都弱,可起码我祖父辅佐皇上武政,这两年来让鲁国公吃了不少暗亏,皇上也称赞不已,但你父亲…好像天天在忙着照顾你母亲和你弟弟,妹妹吧?”
两年前的五月中旬,苏清的母亲生下一对双胞胎。这回真的是双胞胎,但在外人眼中却是第二次产下双胞胎了,妹妹的名字叫苏婉落,弟弟的名字叫做苏浚。
苏清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母亲生弟弟和妹妹的时候伤了身子,听说一到天气不好的时候就浑身不舒服,还总咳嗽。
苏清为此多次写信回去慰问,可母亲从来都是关照她好好照顾她自己。
“别岔开话题,赶紧说。你来找我做什么?”
萧寒苏幽幽的看了看对面,“回去吧,边走边说。”
苏清点头,现在闹出了这件事,若他们还留在这里,一会要面对的就不是刚刚那么几个人了,想到这苏清不禁瞪了一眼雷,都是雷惹的祸,看到他们藏起来,它不会也藏起来吗?
可是苏清显然没想到。雷那么高大的身体,草丛里根本藏不住啊!
雷很委屈…
……
萧寒苏是特意去找苏清的,他们已经来到这边两年了,经过两年的锻炼,墨元帅已经默许他们参加战事了,所以若探到什么敌情要商量的时候,也会让他们四个人在场。
一会墨元帅要跟他们商量如何结束现在这种僵持的状态,景朝国库虽然充盈,但也不是这么浪费的,虽然近年来依然风调雨顺。谁能保证一直顺下去?
目光长远的人,总是要居安而思危的。
来到了帅帐里,墨元帅见两人回来了,冲他们招招手。“来,过来看看。”
说着将舆图打了开来,指着章州他们所在的地方说:“如今咱们在这里驻兵已达四年之久,若再不想出来个方法退兵,他们能吃得消,咱们可未必!”
虽然没有证实北齐背后的支持者是北周。然而能支持北齐跟他们对峙四年之久,除了北周真没谁了。景朝若不是仗着连年风调雨顺,积攒下来的财富,景朝早就不战而败了。
墨将军点点头,然后指着被北齐夺去的领地说:“曾经我和元帅想过绕道他们的后方,引发山崩,堵死这条路,然后咱们在趁机兴兵攻城,只要他们没有后援,咱们景朝的土地肯定能夺回来的,但这事可不好办,咱们大军过不去,若只去一小队,成功的可能性很小。”
萧寒苏看着这份舆图,认真的想着上一世这块失地到底是怎么夺回来?
穆雨辰说:“墨元帅,不如让我们先去打探一下地形吧?看看有没有容易引发山崩的地儿。”
墨煦则不赞同:“这样做太危险了,这可是要深入敌方,虽然曾经那是咱们的领土,可现在却被他们强占了,若我们贸然过去就相当于送羊入虎口,若有个什么,对我方是有害无利的!”
右先锋刘将军点头:“墨公子说的在理,你们都还是孩子,元帅若贸然的让你们前去,就算真的探出了什么,对方利用这一点来影响军心也是会造成军心不稳的。”
毕竟深入敌方这事太危险,不管出事与否,一旦被对方的人利用,那就是打压士气的事!
若是平时也许不会有什么,可眼下两军已经对峙四年之久,军心本来就有些浮躁了,这个时候稍有一点不好的传闻,都会对军心产生很大的影响!
王副将,冯副将等人也都附议。
墨元帅看着一直不开口的苏清和萧寒苏问:“你们俩有什么建议吗?”
苏清摇头:“我赞同墨煦的看法,此地已经被他们强占了四年之久,咱们对现在的地形并不熟悉,虽说以前是咱们的领土不假,但被他们强了这么久,谁都无法保证他们没有做什么改动,了解地形很重要,因为哪怕是小小的一个洞窟都有可能造成极大的损失。贸然前去,不划算!”
此时吕将军不满的说:“改动?就算四年了,他们又能做什么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