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冲上车子,径直离开了这里。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车子停在郊外的一个非常偏僻的错落旁边,雨衣男带着我们下了车,沿着一条羊肠小道进村,走进了一个农家小院。
院子里面拴着两只超级大的獒犬。蹲在地上也足有一米多高。被两条拇指粗的铁链子拴在地上。
我和胖子张着嘴巴愣在当场,我见过体型庞大的大丹犬,但是这家伙比大丹犬还要大了一号。简直就是两头小牛犊。
雨衣男拉着我们进了房间。一进来,我们就闻见了一股浓浓的药味,还有里面房间不断传来的呻吟声。
雨衣男掀开门帘,我看到,在里面的一张四米多宽的大炕上。一排躺着几个人,这些人身上,腿上都有外伤,血腥味混合着药味,直冲鼻子。
“这是怎么回事?”方七爷问道。役匠上亡。
雨衣男指着里面:“都是凌晨时候伤的,不过好在广西何家的人来得及时。把最外面的几个人抢救出来了。”
方七爷眉毛一挑:“那我师兄呢?”
雨衣男摇头:“袁先生是最早一批进去的,我们来不及……”
雨衣男还没说完,方七爷猛然皱眉:“什么!”
“你不用担心。”雨衣男说:“事实上,秦皇陵只是封土正下方一段崩塌,真正的地宫并不在封土的正下方,所以越是早进去的那一批,反倒还算安全。”
“你这是什么话!他们现在被埋在地下,随时都有可能出事。”方七爷说。
雨衣男摇头:“不,我们早有商量,如果第一批下地的人出了事情,很快就会有人填不上来,他们的装备补给都很齐备,肯定可以坚持到我们下去的。”
“下去?你是说,你们已经准备好再次下墓了?什么时候?”方七爷问道。
“再次下墓,需要两样东西。”雨衣男说:“一个是玄阴体,而另一件东西,就是你带来的那个。”
方七爷一听,伸手在自己腰间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脸色微变,却还是点了点头:“好,那什么时候出发?”
这句话刚说完,就听见屋外的两条大獒犬猛然狂吠起来,我和胖子都吓了一跳,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也不见它们如此疯狂,怎么突然间就好像疯了一样呢?
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就看见一行人鱼贯走进来,我看到胖子咧了咧嘴,的确,这群人看起来是有点不大正常。
一共四个人进来,一个是瞎子,手上前了一条绳子,绳子另一头拴了一只老的毛都快掉光了的猴子,这人居然把猴子当导盲犬来用。
另一个是瘸子,一条左腿从膝盖处被截开,下面装着一条木头桩子当做假腿。
另外两个一个尖嘴猴腮,瘦高瘦高的好像竹竿一样,眼眶凹陷,颧骨突出,这长相弄到外面分分钟就能让警察给他送到戒毒所去。
最后一个稍微正常一些,只不过脸色白的有些吓人,最初我还以为这是个扑了粉的娘炮,但仔细一看,这人居然是天生如此,好像是个白化病患儿,非常怕光的样子。
“是你们?”方七爷瞪大了眼睛:“你们也来了?”
方七爷居然认识他们!
瞎子嘿嘿一笑:“方老七?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缺席,解开当年师门最大的悬案,我们也是责无旁贷。”
听这个话音,他们四个,居然是方七爷的同门,而且他们这一次,是要解决一件他们师门的“悬案”?
我突然想起袁景隆曾经说过的,他们师门之内的一个传闻,这个所谓的悬案,和传闻是不是同一件事情呢?
整件事情开始变得交错复杂,让我感到有点头痛,就在这个时候,雨衣男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明天一早就要出发,我有点事情想要跟你说。”
我回头看看方七爷,又看看胖子。
胖子冲着我眨巴着眼睛,看样子也不是很信任这个雨衣男,不大想让我跟他单独出去,倒是方七爷点了点头:“去吧。”
雨衣男带着我出了小院儿,一路走到村子边的一个大土坡上面,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坡上,拍了拍旁边的土地:“坐着聊吧。”
我满腹狐疑的坐了下来,就听到雨衣男说道:“知道你屁股下面坐的是什么吗?”
我挠挠后脑勺:“大土坡?”
雨衣男嘿嘿一下就笑了:“在这座城市周边,这样的所谓大土坡还有很多,事实上,每个大土坡下面,都躺着一位曾经叱姹风云的人物。
当年我刚来这里的时候,我的老师带着我爬上了一座‘土坡’,等我下来看到路边一块很不起眼的石碑的时候,才知道这居然是一处汉帝陵墓的封土。”
我顿时愣了,张在这里极目远眺,尤其是西北方向,沿着渭水两岸,的确是有着许许多多这样此起彼伏的“大土丘”,想不到这居然是一个如此庞大的墓葬群。
“不用惊讶。”雨衣男说道:“你屁股下面,就是以为汉代王公,不过很可惜,他年起轻轻就死掉,而他的死因就是……”
雨衣男一边说,一边猛然伸手从我的口袋里面摸出了龙凤纹玉佩,动作快的好像闪电一样:“这块玉佩,当年也曾经戴在他的身上。”
雨衣男说着,拍了拍屁股下面的封土。
我愣住了,心里面大概已经明白了,雨衣男知道的关于这块玉佩的事情,一定比我们多得多,他叫我出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些!
果不其然,雨衣男接着说道:“你一定很奇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