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杨东就感觉有点肾虚,冯春还在旁边不知死活的戳他,“东哥,昨天怎么样?还要吗?”杨东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搂着怀里滑、溜、溜的人叹,“有心无力。”
那边冯春就拿手指头在他身上画花,大言不惭道,“要不我代劳?”
杨东直接将人从自己身上翻下来拍了屁股,恶狠狠地说,“小妖精,你还想反了不成?”
冯春就犟嘴,“偶尔反一反也是蛮有情趣的。”结果惨遭杨东镇压,两个人在床、上闹得太嗨,等着想起来还要上班这事儿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
冯春等着手机小声冲杨东说,“现在按上飞毛腿过去,也赶不到九点打卡了吧。杨总,你迟到要扣奖金吗?”
作为一个曾经的加班达人,杨东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给自己的秘书拨了个电话,裹在被窝里用挺严肃地声音说,“我今天有点事,就不过去了,会啊,推迟到明天吧,有事电话联系。”
冯春就埋在被窝里忍着笑,嘴巴里呼出的热气吹在杨东的身上,痒痒的暖暖的,等着他打完电话,就将人从被窝里提了出来,问他,“有这么好笑吗?”冯春回他,“你这是从此君王不早朝啊,也不怕大洋国际垮了,我吃谁喝谁的去。”
杨东倒是对他很自觉地不拿自己当外人表示高兴,在冯春饱满的额头上狠劲儿波了一口后,拍着他说,“放心吧,我的人一定养得好,不过今天还真不能这么躺着,新房那边设计师弄好了,让咱们过去定一定方案,起来吧。”
这可是大事儿,婚房怎么也要做十年八年的吧,就看冯春画个设计图都要一个月,就能瞧出他有多重视。两个人当即就扑腾着起了床,又挤在厕所里嘻嘻哈哈闹了一阵,等着穿好衣服出门都十点了。
原本还想找个地方吃饭的,可也不好让设计师等着,冯春只能去超市买了两袋热奶,算是早饭吃了。
到了地儿,果然设计师已经来了。那是个三十出头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笑起来十分温和的模样,瞧见他们并肩而来,并没有任何的好奇,言语间也没有任何的窥探,让冯春舒服了不少。
这套房子是套平层大宅,面积一共二百四十个平方,原本设计的是四室两卫两厅,有一个挑高的露台,冯春原本设计的是一间客房,一间主卧,剩下两间打通,他俩做个书房,顺便露台那边,因为空气实在不好,干脆包起来算了。可后来想到了老枣树,就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设计师倒是好沟通,先是肯定了他们的想法,然后就将整座楼的建筑图拿了过来,又说了一堆冯春半懂不懂的数据——他当年是学的建筑,可大三就开始拍戏,如今也有四五年没摸过了,大部分专业术语都忘了个干净。
不过好在结论不错,如果想要在露台上种棵树的话,楼层的承重是绰绰有余的。
也就是说,将老枣树移过来,是完全可行的。
冯春自然乐的不停,这事儿一定,其他的都是些边角的事情,譬如屋内家具的配制和色调,冯春自认为虽然是做演员的,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可他真对这事儿没什么心得,而且设计师显然是十分在行,干脆直接就交给了他。
两方商量愉快,很快就过了一点,杨东和冯春就说要请人家吃饭,也算是谢谢人家尽心尽力,等着回去的时候,冯春就有点伤神,变得不爱说话了。
杨东就问他,“不高兴了?要不我请你看电影?”
冯春就叹口气,“没,就是看见他,就想起了很多往事。要不是今天过来,我都忘了,我是建筑系的学生了。”他瞧了瞧自己的双手,“设计房间的时候,都没想起来,我还算半个专业的呢?”
杨东其实对他这段也很好奇,就问他,“当时怎么想着考建筑呢?又不好学。”
“因为喜欢啊,而且毕业后八成能挣得不错。”冯春就笑了,“当时其实对报仇的步骤并没有想那么周全,这世上哪里有处处都能算计到的人呢。你看,我观察章家人四年,也没找到方法凑上去,说不定冯竹梅也看不上我呢。要是那样的话,我的圈子就跟章家太远了,说不定报仇的时间就要再往后延,那么就需要一门活得还可以的专业啊。”
“今天也没事,就是突然想到,如果没有这些事儿,我大概可能会成他那个样子,瞧着也不错是吧。”冯春扭头看杨东。
杨东就狠狠揉了揉他脑袋,训斥道,“不错个头,我瞧着没什么好的,什么温润如玉啊之类的,简而言之就是平淡如水又找不到夸奖的词,所以才这么说的,一个连性格都不能与众不同的人,有什么不错的。我瞧着你现在这样就挺好,昨晚那样更好,别乱想了。”
冯春就突然想到了杨东流鼻血的狼狈样,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挑逗他,“成啊,晚上还给你做饭哈。你想吃什么?”他捏了声音问,“香辣干锅剥皮虾,还是香酥无骨鸡柳?”
杨东手里的方向盘差点就打滑了,回头不疼不痒的瞪了冯春一眼,哼哼道,“隔三差五来一道就行了,别累着。”
冯春乐得简直要捶地,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亲杨东一口,他怎么这么不经逗呢?
杨东被他弄得恼的不行,等着个红灯,先将人拖过来亲了一口,又一副家长的姿态,严肃的说,“回去收拾你。”冯春恨不得来一句,“大爷我等您啊。”结果话没出口,杨东的手机就响了。
他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