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身为羽林军统领,却没有保护好京城,让京城之中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愧对皇恩浩荡。请公主殿下、摄政玩殿下降罪。”东方启道。
“你既然知道你愧对皇恩浩荡,那么本王决定撤掉你羽林军统率一职,你有意见吗?”宁重开口道。
“摄政王。”东方启尚未说话,百里丞便开口道,“东方启接手羽林军不足半月,事情做得滴水不漏。本官记得,有好几次摄政王遇刺,都是东方启迅速带兵营救的。短短几天便屡屡立功,他接掌羽林军时间不多,只出现了这一次纰漏,若是就此撤职,只怕天下人会说王爷打压后起之秀。”
宁重皱了皱眉头,不提带兵营救还好,一提他就生气,带兵来杀他的人吧?还营救?
“本王没有这个意思,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而凌侯爷是受害者,那么本王就必须给凌侯爷一个交待。要不这样子吧,我们都是旁观者,都做不得数,我们就以凌侯爷的意见作为最终的决定吧。凌侯爷,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罚东方启?是不是应该撤职?”
宁重这一句问了出来,众人都紧紧看着凌有涯,都想要听一听他怎么说。
凤栖止转过了头,打算提步离开。凌有涯是最有立场开口控诉东方启的,他不但可以搬凌屹的死出来,还可以搬凌夫人的自杀出来,再加上宁重一派的添油加醋,他们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这一次是他们输了,这一个羽林军的控制权,终究还是要还给宁重。不过没关系,迟早她也是会夺回来的。
果然,在凤栖止提步往殿外走去的时候,凌有涯开口了。
“昨天,我的犬子被人虐杀。昨天晚上,我的夫人不堪丧子之痛悬梁自尽。羽林军负责京城的保卫工作,如果他们发现了有人对犬子动手,那我也不至于家破人亡。如果羽林军有失职之罪,我自然觉得身为统领的东方启被撤职是应该的。”凌有涯说的很慢,说倒这里的时候,顿了片刻,才继续道,“但是……”
凤栖止听到凌有涯说出但是一词,登时站住了脚步。凌有涯说但是,是什么意思?
宁重一派原本高高兴兴的心情也被凌有涯这一个“但是”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凌有涯不是应该直接让他们的摄政王将东方启撤职的嘛?还但是什么?
宁重也不悦地瞪着凌有涯,他“但是”什么鬼!
说完“但是”之后,凌有涯提高了几分音量,道:“昨天,我家跟随犬子的小厮回来跟我们说的情形跟今天两位公子说的情形完全不一样!”
宁重眼皮狠狠跳了一下,他觉得事情好像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这凌有涯并没有按照他们商量好的计划去做,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凌有涯!你闭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宁重开口呵斥。
凤栖止回头,手指捏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宁重和凌有涯。好像事情变得有趣了。
“我自然知道我在说什么!”凌有涯一字一句地道,“我们家中陪着犬子出门的小厮回来说,犬子根本不是被当街虐杀的,而是……”
“胡说八道!”宁重开口呵斥道,“凌有涯,本王看你是失去儿子太过悲痛了,所以才在这里胡说八道!来人,将凌有涯带下去。”
众人愕然地看着宁重和凌有涯,他们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一行禁军听到宁重的话,都冲了进来。
“住手。”凤栖止开口喝住了一行禁军,随后看向宁重,似笑非笑地道,“摄政王,凌侯爷要将事情说出来,你为什么要阻止?这件事本来就和摄政王没有什么关系,可为什么我看摄政王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模样?”
宁重听了凤栖止的话,也发觉自己失态了,沉默了起来。
凌有涯看了一眼凤栖止,继续道:“我家的小厮说,宁九良公子、年银宝公子和犬子同时进了望月楼的一间房间,他一直在门口守着,后来就看到了已经被杀害的两位公子和犬子被人从房间的窗户上丢到了大街上。也就是说,犬子是在望月楼之中被杀的,并不是光天化日在大街上被虐杀的。我说这么多,只想说羽林军是负责洛阳城的守卫,但是他们却没法干涉室内的事情。犬子是在望月楼之中被虐杀的,羽林军并没有失职,如果东方公子因为这件事而被撤职,我会心中不安的!”
听了凌有涯的话,众人都满脸惊讶,就连凤栖止和东方启等人也觉得不可思议。凌有涯这样说,显然是在帮他们。只是他们想不通,凌有涯不是宁重的心腹吗?为什么忽然间转而帮他们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宁重,宁重皱着眉头朝凌有涯道:“凌侯爷,因为一个小厮的胡言乱语,你就笃定这虐杀是发生在望月楼之中,而不是发生在街上,是不是太武断了?难道是东方启贿赂了你,让你这样说,为他脱罪?还是说,谁威胁了你,要求你必须这样说?你告诉本王,本王一定替你做主!”
凌有涯微微垂头,随后斩钉截铁地道:“没有任何人威胁我,更加没有任何人贿赂我,我说的一切,都是真实无欺的,还请摄政王明察。”
宁重手在袖子下握成拳头,冷冷地看着凌有涯,这凌有涯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他真的背叛了他?
此时,凤栖止笑了起来:“其实,这件事到底是谁在说谎,也很容易辨别,本公主现在就出发,将望月楼之中的人全部都抓回来,分开关押,逐个审问。本公主会告诉他们,如果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