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小子准备准备,把东西都给我拿好了,我去把那些药都给拿上。”
既然孙儿想去,那就去呗,反正他们只是在老林子外面转转,根本不深入,也没啥太大的危险。
而且他的身体确实是大不如前了,有个人在旁边帮着背点东西,那确实能给他不小的帮助。
很快,在爷爷回屋拿东西的时候,孙峰便已经从旁边的角落里翻出爷爷常背的那个药篓来,把那小药锄往腰里一別。
抄起旁边的那一根黑黝黝的钢叉,一个胳膊长的柴刀,就算是全副武装的搞定了。
小男孩嘛,都喜欢个刀啊枪啊的,一切与暴力扯上关系的游戏。
他爷爷这里虽然没有啥热武器,但柴刀,砍刀,钢叉,长枪,弓弩啥的倒是不缺,零零碎碎的好几个呢。
都是大山底下的住户,谁家还没个进山打猎,换换胃口的时候啊,而且这山里也不太平,经常有些个大型野兽来闲逛,家家备上点武器防身,那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听爷爷说,他小的时候,那可谓是家家户户有火统的,只不过这些年国家管的严了,除了几个老猎人家里还藏着一点私活,剩下的都上缴了。
“呵呵,把这些药给背上,咱们走吧。”
看着孙峰那全副武装的模样,老爷子顿时朝他呵呵一笑,这小子还知道把药篓,药锄背上,不错,不错。
伸手递过来一堆大包小包的药粉,示意让孙峰放在药筐里。
这些都是一些防虫,防蛇,止血,消炎,消肿的药,虽说孙峰觉得,他们也就是去一两个小时就回来了,背上这东西,根本用不到。
但在老一辈的眼中,多做些准备还是好的,你可能准备十次,十次用不上,但你要是一次想用,却没带,那你绝对会哭都哭不出来。
孙峰他爷爷的小院子原本便是依山而建,后边便是苍茫的山林,他们爷孙俩顺着院子旁边的一条小道,便往山里去了。
这许久没有进山,故地重游,听着耳边的那些林间鸟鸣,还有山间不时荡漾而过的微微山风,孙峰只觉得通体舒坦至极。
这几年,因为那些青壮,都进城的进城,离家的离家,留村里的,大都是一些孤寡老人。
再加上上面要求禁枪什么的,所以这几年,原本都快死没了的野生动物,又多了起来。
孙峰跟他爷爷,只是在山里走了十来分钟,就看见了两头野兔从他面前疾驰而过,看的孙峰满脸兴奋,手中那舞的呼呼作响的钢叉,那是提起来就当标枪使啊。
也不知道是这野兔太机灵,还是孙峰不管力量和准头都不过关。
扔了好几次,却连根兔毛都没捞着,最近的一次,还离那兔子至少有三米远呢,这郁闷的情况,没少让孙峰对着旁边的小树撒气。
“呵呵,小峰你看,这种植物叫地榆,属于一种止血的好药。
他配苍术可以燥湿泻火,凉血止血,主治脾经湿热,痢疾下血。
配槐角,可以凉血止血,配茜草,可以凉血止血,治便血等下焦湿热所致的出血。
配乌梅,则具有凉血涩肠的作用,配黄柏,则可以凉血燥湿。
配金银花呢,他的凉血止血效是最强的。
这味药的药性是苦酸;寒;无毒的,归肝;肺;肾;大肠经。
书上说他是凉血止血,清热解毒,消肿敛疮的好药。
以前磕破皮后,在伤处涂得那些个紫药水,就是用地榆碾碎了做的,要是你以后遇上一些出血症状,把这东西弄碎了,涂在伤口处,保准管用。”
对于孙子那满脸的郁闷,老爷子呵呵一笑,这山里的兔子,那可精着呢,不跟喂养的那些,屠刀都举在头顶了,也不知道躲是个啥情况的傻兔子似得。
稍有点分吹草动的,它立马就跑的飞快,别说他这个拿着四不像的钢叉,还没打过几回猎的小毛孩子了。
就算是一些全副武装的老猎人,也不敢保证能一下子逮住它。
目光在周围流转着,老爷子忽然指着身边那一株尖端是红色小花骨朵的不明植物,对着孙峰讲解道。
采药是一项很细致的活,因为你必须小心翼翼地仔细观察四周环境,从那些杂草或者树藤之中,找出你想要的、或者是合用的药草。
而一位有经验的采药人,更是能够确认自己所需要的药草,一般会生长在什么样的地方。
所以他们常常能够对某地粗略地扫一眼之后,便能够确认,那块地方可不可能会有自己的目标存在。
老爷子这次出来,虽然主要目的是采药,但在路上闲着无聊,教教孙子一些医学常识,那也是挺不错的。
“这就是地榆?”
听到爷爷这话,孙峰顿时把没抓到野兔的郁闷扔到一边,随手扯过那一株所谓的地榆来,左瞧瞧,又看看,趴上去闻闻,还顺道塞嘴里点尝了尝。
虽说刚塞进嘴里,嚼了没几下,就被孙峰全都呸呸呸的吐了出来,但至少有关这地榆的味道,气味等详细信息,却是被孙峰铭记在心了。
虽然他已经把整本本草纲目来都记录在脑海中,但当他调出来书上画的地榆图像,跟眼前的一对比之后,他才明白。
为什么古人讲究个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了,书上哪怕记载的再详细,他跟真实的物体相比较的话,还是会有些差距的。
就说书上画的那地榆,根本就寥寥几笔完事,也就是一个大体模样,还是个黑白照片,弄得孙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