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林氏沉吟了一下,才娓娓道来:“是的,在王妃您和王爷离京后不久,赵嬷嬷就是找了几次缘由过来的,虽都被老奴以您和王爷不在为由拒了几次,可这也落了赵嬷嬷的面子,估计赵嬷嬷是记恨上老奴了。”
“还有这事?”徐幼珊微讶,然后就道:“可我和王爷不在,赵嬷嬷来这儿干什么?而且我不在,她本就不该来泊微后云,也没权进来的,吴妈妈你做的对,但赵嬷嬷这是为什么呢?”
徐幼珊奇怪的沉声说着,吴林氏也是在一旁不解的说道:“王妃您说的是,我们泊微后云向来与赵嬷嬷没有什么冲突,赵嬷嬷虽掌管着王府的中馈,但我们泊微后云却是独立运行着的,采买等一切事宜也都不用经赵嬷嬷的手,我们也没插手过王府的中馈,大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赵嬷嬷突然的这么一来,倒是让人想不通了。”
徐幼珊一行人沉思着行到了泊微后云的后院,一路上怎么想也没想出个什么头绪来,最后还是只能总结出一句万事小心,毕竟徐幼珊和谢璟是假婚,其实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外人以为的那样,有多大得利益纠葛的,说到底,她们不过是个外人罢了,所以只要她们小心点,别人还就真打不了徐幼珊,毕竟现在徐幼珊和谢璟之间,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呢。
想通了这些,徐幼珊也就暂时把这事给放下了,而是在吴林氏无奈的笑容下,又一头钻进仓库里去了,但这次没多久她就出来了,因为墨画亲自带来了一封徐幼珊的书信,而徐幼珊在看了以后,却在吴林氏和刘妈妈几人高兴的眼光下,悻悻的放弃了再给徐明婳送贺礼的想法。
而这一幕在北定王府里,也是同样又上演了一幕,但不同的是,徐明嬗可没徐幼珊那么多的时间不高兴,因为她仅仅只是忙着帮芮氏打下手,就已经快忙疯了,所以在收到徐明婳的信后,她不高兴了一小会儿后,就过了。
毕竟随着冬至到来后,北定老王妃的寿诞也没有几天了,现在正是北定王府里最忙的时候,而随着徐明嬗的忙碌,几天得时间也不过就是一晃而过,老王妃的寿诞之日终于到了。
北定王府
在北定老王妃的寿诞前几日,徐幼容的“病”很适时得痊愈了,于是在今天,徐幼容也是跟着齐老夫人和裴氏,一起来了北定王府,给老王妃贺寿,但她身后婉儿亲自提着的,徐幼容要献给老王妃的锦盒却有些大,而其中乃是放着两个贺礼的,一个是她的,而另一个则是徐幼珊的。
徐幼珊如今的身份,是不宜来给老王妃贺寿的,但贺礼却是要送的,因此在很久前,徐幼珊就开始亲自为老王妃的贺礼开始收集了,等到老王妃的寿辰到来之日,也就顺便托了徐幼容,替她献给老王妃。
而在徐家众人早早的就到了北定王府,去石矶西畔给老王妃请安时,徐幼容也是就把她和徐幼珊要献给老王妃的贺礼,一起双手奉上了,惹得老王妃笑着连连说好。而那一副徐幼容和徐明婳联合绣制得雪青百福寿字天青垂柳的巨大绣图,和徐幼珊的那一块羊脂白玉祥云青石寿字玉玦,也是颇得老王妃的喜欢,让老人家连连夸赞。
只是现在比起贺礼的事,让老王妃更高兴的却是徐明婳和翟玉的婚事,因此一个上午,老王妃都拉着徐明婳的手在笑,笑得徐明婳那个害羞啊,小脸更是通红一片的。
而看着徐明婳的样子,众人也是开怀不已,打趣的话就没停下过,最后惹得徐明婳直接就起身,借着去茅厕的借口溜掉了,使得众人看着那慌不折路的身影放声大笑。但别人倒是笑得欢了,被徐明婳临走时硬拉着作伴,一起跑走了的徐幼容就不高兴了。
“你待不下去了,也不用拉着我一起跑啊。”
“那我一个人跑不是太醒目了嘛,有容姐姐你作伴要好一些啊。”
徐明婳理所当然的说道,却惹得徐幼容哭笑不得,但两人还是一起离开了石矶西畔,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苍松亭附近,两人都是一怔,然后就笑了起来,徐幼容说道:“看来这苍松亭和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啊,只是珊姐儿今天不能来,嬗姐儿现在也还在前面忙着呢,此时倒是只剩下我们俩了。”
“是啊,我总觉得,不过还只是昨天而已,我们四个还形影不离呢,但没想到今天就已经各奔东西了。”徐明婳笑叹道。
是啊,各奔东西,徐明嬗和徐幼珊已经出嫁了,虽还是在神都内,但北定王府和楚王府之间的距离却不仅仅是隔了几条街的距离那么简单,那就更不用说离东阳巷和麒麟坊徐府的距离了,何况在年后,徐明婳一和翟玉完婚,那她肯定也是要嫁到桓川去的,到时就真的是立着千里之远,不知何日才能再见了。
想到这儿,徐幼容和徐明婳的情绪都有些低落,于是两人一时间都没再说些什么,只剩周围的松林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声音,静谧而悠远,映衬着徐幼容、徐明婳二人此时的心境,却有些萧索之感,让人觉得孤寂有些劈头盖脸而来的气势,让她们也有些招架不住。
于是徐幼容强打起精神,笑道:“我们回去吧,虽你会被打趣会儿,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嘛。”
“容姐姐你说的倒简单,你这根本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徐明婳接话道,但两人的脚步却都同声向着石矶西畔走回了,而这时还不到午时呢,今天的宾客们虽都是和北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