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要跟她解释,他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

电话拨通了,却一直无人接听。

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她要跟他离婚了是不是?

电话挂断他又拨过去,手在颤抖。

一遍,又一遍,一直都是无人接听。

她一定是什么都知道了,一定是!

颓废挫败地瘫坐在车座上,他从来都没有此时这么的落魄和沮丧,心情简直糟糕到了极点!

他将手机扔在旁边的车座上,懊恼地挠着头,一脸的痛苦。

手机这时候突然却响了起来!

他浑身猛地一颤,是她!

连忙将手机拿起来,可是一看,却不是颜言,顿时那双眼睛里的欣喜光芒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灰暗与阴沉。

“什么事?”是田荣打来的电话。

“你说什么?颜言现在在医院?”聂霆炀猛然起身,却忘了自己是在车里,一头撞在了车顶上,撞得他头晕眼花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挂了电话来到驾驶座上,开车车子就朝聂氏医院赶去。

颜言还没醒来,高烧一直不退,嘴里说着胡话。

“出什么事了?”到了医院,车都没熄火,他就匆匆下了车,昨天离开的时候她明明是去了学校,怎么突然又进了医院?

昨天发生在a大的事情田荣听说了,而且那事还上了电视。

“具体的细节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一群人去了宿舍,把太太给吓坏了,而且……”田荣吞吞吐吐的不向下说。

聂霆炀扭头瞪他,目光凌厉,“说!”

田荣小心地看着他,“护士长说……太太的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被类似于针一样的尖物扎过后留下的血点……”

聂霆炀浑身一颤,剑眉怒张,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震惊地瞪着眼睛怒吼,“你说什么!”

田荣大气都不敢出,手心里直冒冷汗,战战兢兢地张开嘴巴,“是,是真的……”

“混蛋!”聂霆炀怒发冲冠,用力揪着衣服的那双手关节攥得发白,发出“咯咯嘣嘣”的清脆声。

“她在哪个病房!”

“皮肤科,2楼……”

聂霆炀松开手,奔跑着朝皮肤科冲去,那张冷峻阴沉的脸毫无察觉地几近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这一刻他的心跳得十分的剧烈,他无法想象田荣所说的她的浑身都是密密麻麻的针扎留下的血点,因为一想起他就头皮发麻!

皮肤科离得不远,他几乎是冲刺的速度,也不管一路上撞到了谁,此时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见到她,立刻!马上!

聂家的人也来了医院,颜言是唐震的亲生女儿这个秘密没有公开但聂家却人尽皆知了,谁都清楚这个颜言对唐震的重要性,即便是心里不喜,却还是需要做一下面上的工作。

“混账东西!你昨天晚上跑哪儿去了?为什么手机一直关机?”骂人的是聂平青,在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眼里,如今放在首位的是权势、财富与地位,其次才是亲情,可曾经他并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只能说生在这样的豪门大户,人都是会一点点改变观念的。

“平哥,别说了。”黄蕊将丈夫拉开,让聂霆炀进入病房。

病床上,颜言满头是汗,唐震正不停地用手帕给她擦着汗,可刚才去接着就又冒出来,好似怎么也流不完的泉眼一般。

她还在摇晃着头,嘴里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唐震不许别人碰颜言,所以一直都是他自己照顾她,这时候聂霆炀走过来,手刚要抓住她的手,被唐震愤怒地打开,压根就没看是谁,怒吼道:“不许碰她!”

昏迷中,颜言许是被这样的怒吼声给吓住了,浑身颤了一下,继而声音大了起来,这时候房间里的人终于听清楚了她的声音。

“不要扎我……不要扎我……不要扎我……”

有眼皮薄的护士已经红了眼睛,低下头悄悄地抹眼泪,真的无法想象,一个人的身上被针密密麻麻的扎了一遍这该有多疼啊!

聂霆炀没有理会唐震,再次上前一把抓住了颜言的手,继而将她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她颤抖的身体,心里如同被人用针拼命地刺着。

“言言是我,聂霆炀!我是聂霆炀!你醒醒,不怕了,我来了,我就在你身边,不怕了,没人再敢扎你了,我就在你身边,你醒醒……”

房间里没有人吭声,只有颜言不安的叫声和聂霆炀低沉暗哑带着哭意的安慰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渐渐地,也许是心里逐渐感觉到了安全,奇迹般地,颜言竟然真的安静了下来,不再叫喊,窝在聂霆炀的怀里,像个沉睡的孩子。

甚至,她的脸还在他的胸口微微地蹭了蹭,原本颤抖的睫毛也不再抖动,静静地如两片羽扇落在哪里,盖住了那双放佛能够说话,灵气逼人的眼睛。

所有的人都极为震惊,这从昨天到现在连医生都束手无策的事情竟然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在这个男人的怀里被化解。

这,也许就是信任吧。

她,信任,他。

唐震的眼泪一直都没停止过,此时再也忍不住掩面痛哭。

这哭声里掺杂了太多的情绪,有伤心难过,有心疼怜爱,有愧疚自责……太多太多。

黄蕊晃了下聂平青,示意他过去劝说,聂平青却摇了摇头,“我们都先出去吧。”

黄瑞看看他,点头。

聂广义倒是走上前,轻轻地唐震颤抖的肩膀上拍了几下,“阿震,别难受了,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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