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东厅不一样的是,西厅里阮昭明和陆莎两人正随着众人在音乐声中跳着华尔兹。
一边围观着血案,一边衣香鬓影依旧,好像形成了两个极端。
林摇和林恪正讨论着某个物理公式的时候,就看到刘少飞走了过来。
林恪还没等刘少飞开口,就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的答案是可以。”
他的神情由柔和变得平静,甚至有些漠然,好像没有什么能让他在乎、让他产生情绪的波动一样。
如果他刚刚不是还对着林摇笑的话。
刘少飞张了张口,显然又被她家林恪的话噎住。所以,对于林恪之前突然宣布刘少飞可以成为她和他的朋友时,林摇还觉得蛮神奇的。
林恪这一刻又能意会到林摇的想法了,他毫不顾忌刘少飞也在场,就告诉林摇:“因为上次在飞机上他应付了那一群烦人的‘嗡嗡嗡’,没有将你吵醒。”
刘少飞讪笑一声,觉得内心的伤害值又增加了10000,萌萌的心好痛?╯▽╰)╭
钱茜过来拍了拍刘少飞的肩,显然是对他成为林恪的朋友但仍然顽强地活到现在表示鼓励。
林恪说完,就转头看向她,一手背在身后,躬着腰,一手伸出在前,行了个绅士礼:“yao,我有这个荣幸请你和我一起破案吗?”
林摇确实对于把一个案子的凶手抓到的过程挺感兴趣的,同时,她喜欢和林恪思想碰撞的时刻,这回又是恰恰遇到,所以她面不改色地将手放到了林恪的手上。
然后刘少飞和钱茜就先带着白丹桂回了警局。正赶来向陆远志汇报一些事宜的阮昭明过来看到林摇和林恪的相处,有些不大明白:他们真的是夫妻吗?怎么这么见外?
林摇见阮昭明和陆远志说完话,才过去向陆远志说了几句网上搜索来的祝寿的话,然后问起和白丹桂相关的事情。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陆远志叹了口气,眼中似有回忆之色,怔忡了一瞬,他方问林摇:“你问这些干嘛?上一辈人的事情,你们别管。”
林摇淡淡地看了陆远志一眼,便不再说话,身边却响起林恪倨傲的声音:“只有我能找到刘新新。当然,如果你不想找到她,也可以不说。毕竟她不是你养大的,即使有血缘关系也没多深的感情。”
陆远志被林恪当众戳穿,脸一下就胀成了猪肝儿色。他双目锐利地逼视着林恪,林恪神情淡漠,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随即陆远志将林恪带入了书房说话,林摇冲林恪点了点头,就在东厅里观察了一会儿,走到把白丹桂叫到东厅来的那对夫妇身后,装着坐等席面上来的模样,仔细听他们说话。
但听了半天,才发现,他们说的无非是些东家长西家短,然后又议论了下白丹桂的家庭。
“她也是命苦,嫁给那样一个男人,又酗酒又打人,婚都离不落,养个女儿也是不听话,调皮得很,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不晓得她以后要怎么样呢。”
“莫说,我要是那样一个女儿,不把她脚打断就是好的。”
……
林摇仔细听他们又说了些话,发现并没有什么用处,就去了卫生间放水。
她刚刚出来在外边儿洗手,抬眼就看到陆莎正站在她的身后。陆莎怨毒地看着她,说:“你为什么回来?”
林摇看了她一眼,不愿搭理她,便欲绕开她走。
陆莎随即挡在林摇的面前:“我让你别回来,你偏偏要回来,是为什么?”
“你让我别回来,什么时候的事?”林摇住脚,沉默了一瞬,问她。
陆莎:“我从来没有欢迎过你回来,我说过的,只要你回来,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这话陆莎倒是说过,从她出现在陆家人的视线之后,陆莎就说过,只要她敢踏进陆家的们,就别怪陆莎不客气。
这时,身后的手突然放在了前面,手上赫然是一把刀身铮亮的水果刀!
她抬手,用刀子指着林摇:“你都知道些什么?为什么说我杀了姐姐?我和姐姐关系是最好的,谁都有可能杀她,只有我不可能!”
林摇静淡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她说:“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你倒是练到家了。陆音对你,算得上是掏心掏肺,你居然下得去手杀她。”
这时候,林摇又轻笑一声:“你不用试探我,我什么都知道。包括你给陆音下毒用的□□,包括在陆音垂死之际,你和她的未婚夫在她的旁边交/配,还有你们怎么把她的脸划得稀烂后抛尸。”
陆莎听完,手蓦地有些发抖,口里却仍然强硬:“你血口喷人!”随后她又开口,声音变得有些不稳:“你不要逼我,林摇,你不要逼我……”
她说完,手里刀尖儿向后,欲捅向她自己的腹部,就在林摇以为陆莎要自残来陷害她的时候,陆莎的刀尖儿迅捷地向外,朝她胸口捅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