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烦。

“瞧瞧这闹的像什么样子,慕家的脸面都快被她丢尽了,去把她的嘴给我堵上。”

坐在一旁的林氏面上有一瞬间的不自在,可既然慕致轩已经发话,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慕致轩尝了一口茶,忽的把茶盏使劲的往桌子上一放。

梨花木的桌面上登时被撒了不少的茶水。

林氏知道慕致轩此刻正在气头上,她垂着眸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你是怎么做当家主母的。我不过才出门几天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能不能让我省省心?”

林氏藏在袖口里的手被紧紧攥住,指甲嵌进肉里,她却没有感到丝毫疼痛。尽管心里恨得是牙痒痒,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敦厚的模样。

“老爷,依柔这孩子平日里甚是乖巧可人,我总觉得这事不可能会是她做的,她肯定是被人故意陷害了。不然的话也不会这般大吵大闹。”

慕致轩虽说是一介茶商,可是因为有慕致远这个户部尚书弟弟,所以他行事很是注重规矩。

他在听完林氏的说辞之后,厉声道:“你不要再说了,不管此事是不是她做的,铜镜毕竟是她给依瑾的,这就是事实。好在二弟那边也没说什么,不然的话你以为她现在还只是待在佛堂这么简单吗?你让她安生在佛堂思过,若她再敢吵闹就把她赶出府去。”

林氏吓得一愣,再不敢多言。

倒是坐在下手的温姨娘却是一脸的浅笑。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看到林氏倒霉,她的心里就无比畅快。

林氏有些戚戚然,又有些无可奈何。

原本她以为经过慕依柔这么一闹,慕致轩至少会在这件事情上给慕依柔一个交代,却没想到她失策了。

对于慕致轩来说,慕依柔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女,虽然在她身体里流淌着他的血,但若是这骨肉影响了他在别人眼里的地位,那么这骨肉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更何况在这段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面前,他断然不会允许有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影响他接下来的璀璨人生。

早上院子里的一个三等丫鬟在浇花的时候,不小心将花坛上的一盆兰花打碎了,底下的人以为慕依瑾会把人给赶出去,谁知她在听到笑笑回话之后。依旧闲散的半倚在软榻上看书,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如此反常的举措让底下的下人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笑笑便私自做了主张把人送到了别处去做杂役,慕依瑾得知后还让笑笑把她重新又叫了回来。

如此一来底下的人直道慕依瑾是因为这次发生的事失了心神,做事说话的时候便格外小心谨慎,深怕慕依瑾哪天会旧事重提。

笑笑为了能让慕依瑾心里舒坦些,便让人在院子里的葡萄藤下扎了个秋千。

慕依瑾瞧着秋千的扶手上扎满了紫色的小花。甚是喜欢的紧,用完饭之后总会花大半天的时间坐在上面。

离慕依柔被关进佛堂已经整整过去十天了。

这十天里,慕依柔并未有一刻消停,整个慕府嘈杂的犹如闹市一般。

虽然慕依瑾住的地方离佛堂远,可是那疯狂的叫声还是干扰了她的生活。

阙氏派人去看过那边的情况,去的人回话说慕依柔死活不承认慕依瑾脸上的伤是她弄的。

都这个时候了,还死活不承认,大闹佛堂,看来林氏对她这个庶女还真是纵容的很呢?

想到这里慕依瑾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林氏对这个庶女如此的纵容,还不是因为她有个不争气的女儿慕依霜。

慕依霜没心没肺,说话口无遮拦,她想要找个好人家为妻只怕是没有哪家会要她。

可是有这个为人心善,温柔可人而又聪慧伶俐,貌美识大体的庶女帮忙,慕依霜想要谋得一个好前程却不是不可能。

慕依瑾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折痕,眼皮稍微往上一抬。

“笑笑,你去把我房里刚才母亲派人送来的吃食带着,咱们到大娘那边看看去。”

笑笑看着眼前的慕依瑾说道:“小姐,这个时候去会不会……有些晚了?”

慕依瑾冷清的眸子似是天上闪亮的星子。

她一字一顿的说道:“一点都不晚,她明知道我最珍视自己的容貌却还做出毁我容貌的事,若是不让她在佛堂里多受些罪,怎么能消我心头之恨。”

笑笑听完慕依瑾的话不知为何却暗自长舒了一口气。

这几日府里私下里其实对此事早就议论开了。

虽说小姐和三小姐交情深,可三小姐做出这样的事,自家小姐是断然不会念及旧情而对她有所隐忍的。

按理说她早该登门去找三小姐的麻烦了,谁知一直拖到今天才去东院。

原本她还以为小姐是笃定三小姐被人陷害,所有才没有去找她的麻烦呢,却原来是因为想让三小姐多被关几天。

看来三小姐这次是把自家小姐气的不轻。也难怪,谁让三小姐偏偏捉弄的是自家小姐的脸呢。

经过这些天的调理,慕依瑾脸上除了左颊上还有铜钱大小的疤,其余都已经好全了。慕依瑾临出门的时候用轻纱遮面。而后又确保别人从外面看不真切这才放心。

其实别人是否看见她一点都不在乎,她这般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重生归来,她的这番所作所为早已和前生大相径庭,她可不想让身边的人再偷偷摸摸的在背后议论她。所以她特意精心装扮了一番。

午后的阳光照射在地面上泛着金光,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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