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确实对我很重要。”龙三拍拍楼玉的肩道谢,又问:“卢延二三月时做过的事或是接的任务,你可有眉目?”
“还没有。”
龙三道:“把仇燕加进去吧,看看他与卢延都做了什么?”
“好的。”楼玉道:“接下来你如何打算?”
龙三想了想:“我没什么时间可等了,这样吧,你替我放个风声,说杀仇燕的凶手在县郊山上,捕快们正在搜捕他。”
楼玉扬扬眉:“请君入瓮?”
“既是绝魂楼的要找凶手,我们便给他们指个方向。若是那凶手真是冲着绝魂楼来的,那绝魂楼杀手去的地方,便是他要去的地方。”龙三道:“我们且等着,看看能等来谁。”
消息放出去了。
第二日,便有两名男子到县郊山脚下打听是否有捕快们正在山上搜捕捉人。楼玉他们事先做好了准备,像模像样的带着人马上了山。此时山脚农户们自然告之那两人:“确是。听说之前那桩命案的凶手躲在山里。”
那两人互使一个眼色,走了。
不久后,他们背着包袱水囊等,也从山口唯一一条通道上了山。
在那山口处不远,一个早已候在那的年轻人,冷冷观察着他们问话、去而复返。在他们上山后,也跟了上去。
伪装成农户的捕快急忙将情况禀报楼玉。楼玉与龙三听了,互视一眼。不会这么省事地全引来了吧?还挺快。
这日黄昏时分,山上树林里。刀剑相撞以及激声厉喝打破了树林的宁静。两个灰衣人正与一名蓝衫男子在林中拚斗,三人武艺均是不弱,灰衣人以二敌一,很快便占了上风,但蓝衫男子全力拚抗,一时竟也撑了下来。
三个人迅速过了数十招,蓝衫男子渐渐不支,腿上臂上被砍伤两处,眼看着便是要败下阵来。这时一个白衣剑客飘飘站在战圈之外,看着他们,过招的三人猛的一惊,此人何时到来,何时立于此处,他们竟是不知。
两个灰衣人互视一眼,来人定是武艺高强,只不知会不会给他们带来麻烦。一灰衣人手中长剑一抖,再向蓝衫人攻去,另一灰衣人冲白衣剑客喝道:“少管闲事!”
白衣剑客一扬眉,笑了笑,说道:“我偶然路过,本是只想看个热闹,你偏偏要来挑衅,既如此,我便是管了这闲事,你待如何?”
他话未说完,人竟已飘至灰衣人面前,”如何”二字一落,背上长剑便已出鞘,无声无息,快似闪电。
灰衣人大惊失色,足下一点,旋身向侧一躲,可对方剑影紧逼而至,灰衣人急急举剑便挡,”铛”的一声响,两人长剑在空中交架。
白衣剑客长剑剑身薄似纸片,但力若千斤,直压得灰衣人”蹭”的退了一步。他心知肚明这番是遇着了高手,怕是极难应付。若是以二敌一还有胜算,可眼前阵式是二对二,谁也讨不着便宜。
可纵使局势不利,这架还是得打,人还是得杀。灰衣人一咬牙,举剑攻上。他锋刃一闪,剑尖直指白衣剑客的心口。
那白衣剑客不慌不忙,旋身一跃,竟跳到灰衣人剑身之上,借力一压,手中长剑刺向灰衣人面门。灰衣人手腕一抖,撤剑扬臂,一边仰身避开白衣剑客的攻势,一边挫剑斜砍他的小|腿。
白衣剑客身在半空,避无可避,只得撤剑一挡,两剑相撞,”铛”的一声刺耳锐响,他借着此力,翻身落在灰衣人身后。
灰衣人停也未停,转身再攻一剑,白衣剑客却是快速闪开,仗剑架开了另一个灰衣人的剑身,从剑底下险险把那蓝衫男子救了下来。
灰衣人还待再攻,白衣剑客抢了一步横剑一劈,灰衣人退后两步自保,白衣剑客已趁机将蓝衫人拉后几步,让他得以喘息。
两个灰衣人肩并肩站着,又互视了一眼,其中一个道:“兄弟是哪条道上的,为何管我绝魂楼的闲事?”
“我不认得你们,你们也不认得我,那自然是无怨无仇,我本不想淌这趟混水,偏偏你们张扬得让我不舒服。”
这剑客正是龙三,他施施然说话,装模作样的口吻让两个灰衣人暗地咬牙。
“哼,管闲事的下场,便是死!”
灰衣人说完,正待再攻,忽地从周围冲出些人来,为首的正是楼玉。
楼玉领着一群捕快,横刀指着圈中四人:“线报称凶手藏于山上,尔等在此行凶,怕是脱不了干系,通通住手,跟我们回去!”
灰衣人瞪着这些穿着捕快衣裳的人:“跟你们回去?就凭你们几个吃皇粮的废物?呸!回你|爷爷的!”最恨的就是这些吃皇粮的,总是纠|缠不清。
楼玉大怒:“还敢口出污言,上,把他们通通抓回去。”
众捕快呼拉拉的全拥了上去。龙三一掌拍开面前一人,拉着那个蓝衫男子就跑,那人显然也不想被捕快缠上,便跟着龙三奋力疾奔,跑出了好一段,总算把捕快们给甩开了。
那人看看身后暂无追兵,冲龙三一抱拳:“多谢壮士相助。”
“不必客气,我也只是路过,举手之劳。”龙三微微一笑,拱手回礼。他看了看那人的伤势,道:“倒是你伤得不轻,还得赶紧找大夫看看的好。”
蓝衫男子摇头,靠在树根坐下了,从怀里掏出个小包,拿了颗丹药服了,又给伤口洒了药粉,摸出两块布巾草草包扎了一下。做完这些,他才喘口气道:“既是被捕快盯上了,还是不再进城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