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应予接儿子放学,大老远小易子就冲她飞奔而来:“妈妈!”
应予蹲下.身接住儿子,突然看到他胳膊上有个东西,仔细一瞅竟然是个镯子,特别眼熟。她推开儿子问:“从哪儿来的?”
小易子眨眨眼:“有个叔叔给我的。”
应予一惊,立马蹲下旋转着儿子检查,见他没什么问题才松口气。
小胳膊上的镯子取下来,应予迎着光观察了会儿,确实是她摔断的那个镯子,只不过裂缝处镶上了金丝的镂空图案,看不出曾经断过。
“妈妈,我想吃爸爸做的糖醋排骨。”小易子贴在亲妈身上撒娇。
平日里想吃易濯做的饭都要应予下令才行,虽然应予成了家庭主妇,厨艺有长进,但小家伙还是觉得老爸做的饭菜最香。
应予收了镯子,抱起儿子虎着脸道:“我说过什么你都忘了?不许收陌生人的东西。”
小易子挺委屈:“我也是跟叔叔这么说的,可是他说认识妈妈,不能算陌生人。”
这孩子真好说话,应予现在还惊魂未定呢,严厉地教导:“以后爸爸妈妈、外公外婆舅舅不在的时候,不要和除了老师以外的人说话。”
“哦…”小易子瘪了嘴,还有一句憋着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应予瞧着憋屈的小脸儿也不落忍,心想和孩子置什么气,亲了亲儿子的小脸上了车。
小孩子心里有话憋不住,小易子偷偷地看了应予好几眼,实在忍不住了趴到她身上讨好地叫了几声妈。
“怎么了?”应予反应过来,“你爸今天回家早,应该能做饭。”
小易子兴高采烈地欢呼,搂着应予的脖子不松手,憋着的那句话随口说了出来:“妈妈,那个叔叔说我长的像妈妈,可舅舅每次都说我像爸爸,我是像妈妈还是像爸爸?”
听着稚嫩的童音,应予晃了神:“你觉得呢?”
小易子认真道:“我是爸爸妈妈的孩子,都像。”
应予失笑,他这小嘴倒紧随了钟翎,整日像抹了蜜似的。
回了家,应予把镯子拿给易濯看,他捏着镯子看了很长时间,说:“我想让你戴又不想让你戴。”
应予听不懂:“什么说法。”
易濯沉默片刻才回答:“这是妈的镯子。”他指了指着镯子内侧,道:“蕊是妈名字的一部分,估计是外公刻上去的。”
那晚应予收了镯子直接扔在了柜子里,直到分手她才拿出来扔给薄少承,没仔细看过。她举着易濯的手仔细瞅了瞅,靠近金丝图案的位置是有个“蕊”字,不刻意找发现不了。
薄少承一定知道这镯子的来历,可又买来送给她,这又是什么说法?
“妈的镯子由他送给你…”易濯话说一半不继续,能听得出酸味十足。
应予想的可不是这些,忧虑道:“他把又送回来是什么意思,还跑到你儿子学校去。”
“我哪儿知道。”易濯搂紧老婆,生怕人跑了似的,哼声道:“他还敢露面,是日子过得太滋润了吧。”
“易凡说的时候我心都要跳出来了,他再找上门怎么办。”应予皱着眉一想,提议道:“要不我们搬家吧。”
“不用,他不会。”
“你怎么知道?”
“他有心想报复,搬到天涯海角也能被他翻出来,他的能耐你还不清楚?再说你儿子不是没事儿么,挺活蹦乱跳的。”易濯看向正在小院玩皮球的小易子,小家伙一个人玩地还挺嗨。童真的笑容融在胭红夕阳中,易濯看着都有些羡慕,他这儿子除了长相再没地方和他相像。
应予恼了,还有当爸的这么说自己孩子的?她捶了易濯一下,却被揽了过去。恍然间她感觉不太对,压着易濯的腿问:“你怎么知道是他送的。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搬到对门的。”
易濯不说,她又问:“沙发是故意横出来的?”
“要不怎么跟你说上话。”易濯淡笑着看她,又保证:“沙发真的是从意大利淘来的,不骗你。”
应予扬眉:“那晚你也在了?”
易濯点了点头,应予和薄少承缠绵告别的时候,他就在阳台上看着那一幕,应予打电话要处理沙发的那刻,他们之间只隔了一扇门。
“好啊你。”应予架着他的脖子摇晃,“隐藏的这么深!”
易濯笑着不说话,揽过她的腰任她摇。
忽地,小易子抱球跑进门,小声疑问:“爸爸妈妈是在吵架吗?”
应予刷地松手,对儿子说:“没有,爸爸妈妈是在闹着玩。”
他们很注意在儿子跟前的言行举止,有矛盾从不在他面前起冲突,当然那也称不上矛盾,都让易濯两三句话化解了。
小易子左看右看,像在做判断,应予看的皱眉。
易濯伸手让儿子过来,抱起他放到中间,点着他的小鼻子说:“你要记得,爸爸妈妈从不吵架。”
小易子正经点头:“幼儿园的小朋友说他们爸爸妈妈吵架可凶了,我跟他们说我的爸爸妈妈不吵架的,他们不相信,我就说每次都是爸爸的错呀,认错了就是好孩子嘛,妈妈就原谅他了。”
应予让儿子逗乐了,抱着他好一个亲。
易濯也忍俊不禁,确实每次有冲突都是他低头,但是这种家庭秘辛怎么能对外说呢,他对儿子进行教育:“以后你可以跟同学们说爸爸是疼妈妈,不忍心吵架。”
“去你的,跟儿子说这些。”应予推搡他一把,掩饰不住笑意。
小易子看着爸妈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