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总,咱新来的模特一个场都没的跑了,全给退了。老人还成,靠国外的经济公司给顶着。”
“应总,蒋楠楠也在秀场外被拒了,走到人家门口来了一通知,什么位置不够。放屁么这不,原来送上门的第一排,眼跟前的说没位置,摆明了欺负人!”
“还有应总,君梵的本子临时换人,都不通知咱,不知道是谁给的勇气。其他艺人多多少少有临时换人的情况,有的是代言,有的是节目通告,绝对不是巧合。”
“更可气的还没说呢,我们不是做了个仙侠电影吗,反响一直不错的。就昨天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水军,黑着君梵,又黑我们是五毛还打骨折的特效,说的一文不值,简直要黑出翔。今天制作部就有人辞职,经理也跟着跑,这叫什么事儿!”
……
赵小蕙和钱语叽里呱啦,足足说了一个小时,蹦着各种新词儿,显然忘记是跟老板汇报,愤慨的要命。不怪她俩激动,del.y连着三天坏事不断,忙的脚不沾地,身为应予的忠实拥护者,她俩紧巴望着应予回来给那些人脸色瞧瞧,当他们是好欺负的。
应予比她俩淡定多了,不插一言听完汇报,盯着桌面思考什么。
一腔激动的热血迅速冷却,赵小蕙和钱语干站着咽口水润嗓。钱语歪歪头看坐着不说话的易濯,易濯亦抬眼看了看她,她一个激灵站的更直了,目不斜视。
开除几个月的摄影师摇身一变成了特有名气的建筑师,还是知名奢侈百货企业的继承人,而他居然成了老板的男友,一向浸泡在八卦里的赵小蕙表示接受不能,更别说是钱语了。
上午的酒店牵手照公司里人手一张,一拨人围一起到这会儿没讨论完,当事人的出现让话题变的更多,更多是不解画风截然不同的俩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思考完毕,应予出了声:“冯君梵晕倒是怎么回事儿?”
钱语回:“不清楚,那边打电话回来说没事儿,可能没休息好。”
“他们去的都是什么品牌?”
“是一些独立设计师的牌子,还有咱国内出去的设计师。提前一个月就发邀请了,这半天告诉咱没位置,还特意挑君梵下手,谁不知道君梵现在是咱公司力捧的红人,故意羞辱咱呢…”
钱语又愤懑开了,赵小蕙扯了扯手肘让她收住,请示道:“应总,咱接下来怎么办?”
应予不答再问:“周洲去哪儿了?”
“周姐和断通告的公司接洽去了。”
应予不深问,做出指示:“告诉刘城在那儿等着,我自由安排。辞呈呢?”
“在这儿。”钱语递上往外走,“我去叫他们进来。”
“不必了。”钢笔在纸面上沙沙作响,应予写了批复,推出去说:“让他们尽快离开。”
钱语和赵小蕙皆一愣,钱语说:“他们还没交接工作。”
“留不住的人,待在这儿也是浪费我们的时间。”应予语调冷淡,再吩咐:“让人力那边开始招人,开最好的薪酬待遇。制作上急需的话,就找上次一起合作的abel,他和我的大学导师是好友,帮忙没问题。设计总监不用了,马上会有人顶上。”她再转话锋:“留意这几个人后面要去的公司,一并报给我。”
“好的。”
“先出去吧,有事儿我叫你俩。”
钱语和赵小蕙互相看看,都在心里道:这就完了?可应予发话,她们不能不听,心有不甘地出去了。
“独立设计品牌,要不要做的这么明显?”
“他能指挥的就这些人,最多再和法国那几个品牌的设计总监关系比较密切,伦敦那边差点儿。”
杂志挪到桌上,易濯身边空出一个位置,应予走过去坐下,合起眸来放松。
易濯搂过她问:“想好怎么办了?”
应予顺势倚到他肩上,睁开眼望着天花顶说:“我要给钟翎打个电话。”她不赞成钟翎进这个圈子,没曾想有天他能帮上忙。
易濯和她想的差不多,钟翎喜交友,在时尚圈的人缘不错,尤其受几个奢侈品中的一线品牌重用,加个位置看秀的要求不是难事。对很快找人填补空缺,他有点小诧异,又问:“来这儿两个小时不到,你就找好设计总监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没听过?随便找个他的敌人就能顶上,像他那个水平的,一般敌人的能力也不会差。”
要走的设计总监确实有才华,可惜恃才傲物,如果不是应予看中他别致的思维理念,这人去哪儿都要碰一鼻子灰,树敌定然不少。
“这么自信?”
应予扬个“你还不知道我”的眼神,答:“冲我有仇必报的性格,你认为他们会不来?”
易濯没话说了,她对自己还挺了解的。
解决不是难事,关键是陆翰的意图。应予掂量着说出自己的想法:“他冲着这边出手,是要转移我的注意力,然后再对锦予下手?”
不难猜测,陆翰回国的大目标是吞掉应晏邦所建立的一切,小目的是发展edga。现时的国内市场庞大,多数顶尖时尚品牌开始重视东方的消费力,争先恐后推出带有东方特色的设计,以求博得国内消费者的青睐。陆翰自是不能错过抢占先机的机会,不为报仇早晚也会回来。
他既是想吞掉应晏邦的东西,首当其冲是锦予。锦予产业涵盖面广,最大的盈利来源于房地产,他想以最快的方法获利便是侵吞这项产业,利用锦予的基础挂上他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