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果然遭遇了堵车,应予吩咐司机去趟超市,用采购的时间错过高峰。这个时段超市里的人比较多,应予好不容易从末尾移到前面又卡住不动了,她先把东西拿到台子上预备着。
一个中年妇女在收银台翻过来翻过去,最后从一堆东西里捣腾出一大盒巧克力推到后面。应予蹙了眉,很反感地挑了出去。收银台堆得很满,巧克力只能落在稍靠边的位置。
中年妇女终于算完帐走了,收银人员顺手拿起巧克力要打钱。
“那东西不是我的。”应予说着往前推一推自己的东西。
收银人员挺热心,说道:“七夕要来了,您不拿一盒?”她主要是烦把东西再送回去。
“我不吃巧克力。”
“您可以...”
应予打断她:“我没有男友、女友也没有暗恋对象,麻烦快点,后面的人还等着。”
收银人员脸僵了僵,扔掉巧克力开始结账。
应予推着车子走到最外面,回头又瞄到那盒巧克力,瞧到名字她就能想起味道来,曾经每天都要吃的东西,现在看着是那么厌烦。
“一共是三百九十六块七毛。”
应予递过卡开始装车,有个人从身边经过,她下意识抬头看却没发现什么,可能是今天的印象太深了她才会以为是那个吊儿郎当的人。想起那张脸来,应予瞧了瞧自己身上的枚红色连衣裙,心里默默地记上一笔,这人她不想再看见,他不跟传媒娱乐沾边没准能发展顺利,当然只是没准。
回公司再开车到家,天色已经挺晚了,应予在家门口和物业的人闲聊了几句,他们是来确认水电的供应,也就是新邻居的事儿。应予对新邻居没什么兴趣,只要一栋房子住着不出幺蛾子,有邻居跟没有是一样的。不过她很快发现新来的邻居相当会刷存在感,楼道的墙面上靠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看来邻居很喜欢随手扔垃圾,这个习惯她要反应反应。
应予接着往家走,忽然觉得不对,回身仔细看了看,那包越看越熟悉。
“呦呵,美女不会是跟着来报仇的吧?”
果然...
“照易大师的说法是该怀疑。”应予正对着站在楼道入口的人说:“不过是我怀疑才对,你是找茬没找够?”
“有那心没那胆儿呐。”易濯捂着半边帅脸甚是哀怨:“美女打我那下现在还疼着呢。”
应予没表情地默了几秒,提着东西往家走。
“等会儿。”易濯出声阻止。
应予没理会,正按大门的密码呢,人走了过来,她不得不直起身。
“易大师,不知道这时候要回避?”
易濯挺惊奇:“你住我对门儿?”
“你以为呢?”应予一点儿不信他的反应。
易濯了然,横眉道:“我沙发是你扔的?”
“那垃圾是你的?”
“垃圾?”易濯拉着长腔不乐意了,“那是我从意大利淘...”
“横在这中间不是垃圾是什么,我还没说你妨碍他人正常生活。请易大师改改自己的生活习惯,要扔就扔家里,横在外面谁都会当垃圾处理。有事也请找物业,我这儿不接受投诉。”应予一气说完搭上门把手等人走开。
易濯呛个结实,识趣地后退了一步,不过他不打算就这么完了。
“白天的事就扯平了,这事儿怎么算?”
“事先证实是垃圾才处理的,想追究我的责任请先拿出正当的理由。”应予快速按完密码进门,关门的前一刻她又说:“以后指责别人没公德心,先看看自己有没有。”
砰!大门关了。
“呵,还挺记仇。”易濯拎着购物袋又拽上墙根的背包嘀咕:“怎么该记的记不着。”
砰!另一边的门也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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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台上看你气色很好,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喜事倒没有。”应允抿唇笑了笑,侧身点点身后的广告板说:“气色好是因为用了这个,在场的姑娘可以试试。”
记者们互相看看,颇为奇怪。应允自出道就是很难接触的艺人,每次采访都是敷衍的态度,突然转变他们不能适应。不过难得本人心情好,那问的更开了。
“请问尚导和刘导的戏是自愿接的吗?”
“为什么这么说?”应允些许惊讶,“作为一个新人能被尚导和刘导两个大导演挑中,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有不自愿一说。”
“以你以往挑戏的经历来看,角色基本是富家女和文艺青年,而且都在大城市拍摄。这次选择了农村戏和大漠戏,会不会觉得难度很大?”这位记者问的别有用心,前一句是在影射应允本色出演,后一句是在质疑她不能吃苦。
“看来你们误会了。”应允耐心地解释:“以前的本子是因为角色适合发挥才决定参演的,并不掺杂其他的因素。尚导和刘导都是我很喜欢的导演,合作一次肯定能让我成长很多。至于条件...”她挑起个笑容接着说:“剧组并不是我一个人在工作,大家都是如此,有困难克服就好。”
电视前的周洲转个身道:“挺会现学现用的。”
应予抬头看了她一眼,把签完字的文件递了回去。
“她最近变了不少,会说话了。”
应予欣慰地笑了笑,没答话。
能不会说话么,也不看看是谁教的。
周洲抱起一摞文件汇报:“这段时间她不太出门,负.面.新.闻少了很多。这边炒了炒要开拍的电影,又放了些节目拍摄的照片,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