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予开门问道:“您怎么来了。”

“你有段时间没回家,我过来看看你。”钟妈妈进门闻到一股香味,惊奇地问:“你做了?”

“不是我做的。”应予取了双拖鞋放到地上往厨房走。

钟妈妈环视屋里一遍,没看出什么来,她虽是奇怪,受老jonny的影响,并不过问应予的私生活,只关心她生活是否规律这些琐碎的事情。

应予一一回答,而后就没什么话说了,她递上杯水道:“您不常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小予,帮帮你爸。”钟妈妈终于说了出来。

应予早料到是这事儿,“cheyl”都换成了“小予”,她不太能接受。

“妈,其实这个事反过来我求您帮忙,我能理解。您来让我去帮他,我就不甚理解了。”

“我跟你爸是观念上出现分歧才离婚的,出轨只是激化了矛盾。”钟妈妈急切地解释,“他在经营上走捷径,一开始是迫不得已,久而久之变成了习惯。我不想他那样做,但公司越做越大,他更听不进去。所以我对他没有怨恨,作为亲人,我想你帮他。”

“也就是您都知道他做的事?”应予更不理解了,“那您还为他求情?”

“他是你父亲。”钟妈妈变得严肃。

“是,他是我父亲,只限于生理学。”应予不觉地冷了声:“给点儿遗传物质谁不会。我也可以生个孩子再扔掉,等他长大了眼巴巴地跑到他跟前去说我是你妈,对我好点儿,就算我没管你吃也没管你喝,毕竟我生了你,你就得尽你的义务。”

“凭什么?我又没有享受到权利,为什么要履行义务?难道我生下来就是给他提供便捷的?没用的时候甩一边,有用的时候找回来,我又不是工具。这种事也确实存在,但我肯定不会做。”

就因为他是她的父亲,她就要铤而走险去挽救他的自由?

“你还是在意我们离婚。”钟妈妈低了眸,难掩失败感。

又是这个话题,应予再次重申:“在意有过,那是小时候的事了。在意我是这样过,不在意还是这样过,没有区别的事我去在意,有意义么?况且离不离婚是你们的事,我没权有意见。”

“你真的不想帮他?”

应予不答话,钟妈妈着急了:“当年也是因为我他才走上这条路的。没有你爸,我和你早就死在你出生的那天了。”

“您说什么?”

钟妈妈实在没别的办法,说出了实情。

早年应予的姥爷和爷爷一起做生意让人骗了,赔了不少钱,还欠着厂商货款,两家子为了还钱东凑西借也还不上。应晏邦在单位也借遍了,弄得同事看见他调头就走,下了班还得想办法筹钱。那会儿家里怨气重重,应予的爷爷奶奶是整日吵架,怀着孕的钟妈妈被吵的没法安胎,搬到了娘家住,这边的情况也不怎么好,厂商天天上门催款,有时候言语不和还会大打出手,日子过的不安宁。

钟妈妈为了省钱减少了去医院产检的次数,省是省下来了,还是不够生产用。应晏邦整日忙的焦头烂额也不见进展,有点钱就拿去填洞,备用资金没攒下,到节骨眼出了问题。

又是一天厂商来要钱,债务人和应予的姥爷一句话没对上打了起来,钟妈妈挺着大肚子又不能上去拉架,看在心里干着急。有个心眼坏的上来找钟妈妈掰扯,应予姥爷的火更大了,以为他要对钟妈妈怎么着,上来就把人推开,把闹事中心转移到了钟妈妈这边,不可避免地伤及无辜,钟妈妈早产了,这还不算最坏的情况。

钟妈妈到了医院就被安排生产,应晏邦临时把家具便宜处理了才勉强攒够住院钱,结果到医院被告知钟妈妈难产要做手术,手上那薄薄一层纸哪儿够用。危机关头再耽误,大小都不保了,应晏邦一咬牙和医生磨了一阵,先把现有的钱交上,他又跑回单位利用自己职务之便挪用了公款,这才安全度过一关。

后来骗子被抓,追回来的钱填回单位里,应晏邦又把账做的细致些,这事儿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这件事开启了的闸门,应晏邦做账的时候发现一笔蹊跷的支出帐目,如果他不是牵动其他帐目来掩饰自己的,根本不会发现。大概是有人犯纪在前的缘故,应晏邦不再心虚害怕,倒大着胆把另一个做假账的查了出来,移走款项的是公司会计主管徐向珊,给她掩饰的是副总周瑞杰。

起初应晏邦只是猜测,徐向珊做过的帐目是周瑞杰签的字,款项不小,周瑞杰一定会过问,但这笔款走成了,意义就不一样了。

周瑞杰是高层里年纪最小的,升的最快,名声也最好,难免招人嫉恨。应晏邦为人好强,对他也有意见,有时他在家聊起来,他会对钟妈妈说起自己的想法,十有八.九不服。钟妈妈得知周瑞杰做假账的事后劝应晏邦不要掺和,本身他们挪用公款就不正确,再管上别人的事会更危险。

应晏邦一开始答应的很好,后来变了卦,任钟妈妈怎么说也说不听,他和别人一起联名举报,还将当时自己挪款的账一起算到了周瑞杰头上,又和徐向珊勾搭上,钟妈妈彻底寒了心,提出了离婚。

周瑞杰入狱那会儿,公司变动不小,还有个人也牵扯进去,听说也是被举报的,还连累了老婆的娘家。那段时间钟妈妈和应晏邦离了婚,个中内.幕钟妈妈不太清楚,只能说到这儿。

应予从没听过这些事,静了会儿才说:“没想到我出


状态提示:第57章 求情--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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