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仅有许知晓和其他一个仆人旁观,等到晚上,新来的二秀盗窃温柔的大秀价值连城的珍珠项链就会传遍邹家上下。..
我凛了凛脸色:我没拿。
邹瑶收好珍珠项链,微笑的弧度近乎完美。她的脸上,仿佛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阳光:妹妹,姐姐不会和你计较的,没事。
我走到她面前,姿态凶狠地捏过她纤细白腻的手腕:你敢喊来警察吗?你敢让警察来验指纹吗?你敢调监控吗?邹家走廊、过道、客厅都有监控器,家大业大,小人难防。
邹瑶回打我,眼底却泄露出慌张:家里的监控你随便调,可是警察就不要叫了,对你影响不好。还有,妹妹,姐姐真的不跟你计较了。项链没丢,你也别固执了,我们不说这事,家和万事兴,好吗?
我捏紧她纤细的手腕,逼视她:我没拿。
许知晓突然覆上我的手腕:二秀,不要吵起来。算了吧。许知晓说话柔柔弱弱,可她这次用了力道扯我的手。我和她争夺来回,虽然我赢了,但我不得不对许知晓刮目相看。当我看向她时,她眼睛里嵌着哀求和陌生的坚定。
我登时松手,口气不善:姐姐你走吧,下次记得收好你的东西,别乱丢。
邹瑶得了自由,当即揉搓手腕,保持完美的假面:姐姐下次会记得放好,不能诱导妹妹犯罪。
邹瑶走后,许知晓颤巍呜上了门,二秀,没有证据的事,您刚刚这样做,反而会让所有人都觉得,您错了。
女人适当要会柔弱,我当然懂,不过我看不惯邹瑶这点小手段。自从邹定邦把我送进nzs集团后,邹瑶就开始处心积虑了。
不怕珍珠项链事件的后续,我打量她年轻素净的脸:许知晓,你是谁的人?
许知晓吓了一跳,低垂着眉目。她的眼皮轻颤,牵动了眼角处的泪痣,颇显楚楚动人。她依旧颤抖而柔弱地回:二秀,我不是谁的人。
我自知逼问不出什么,摆摆手:你走吧。
如此一闹腾,我赶到林舒家,已经中午。
林舒在家,这次我去,她没有对着电脑,正抱着小新在阳台处赏花。
小新,这是墨兰。阳光打在她的侧脸上,意外柔和。
林舒大概感知到我来了,转过头来:来,你陪小新,我去做饭。
我没有异议。
小新见我特别亲:妈咪,你为什么不和小新一起睡?也特别委屈。
我拿脸柔柔蹭他的小脸蛋,真心舒缓:小新乖,妈咪天天来见你好不好?
小新咬我的下颌:嗯,妈咪不准骗人。
吃过饭,小新拿着玩具陪我疯玩了很久,累了,他缠着我的脖子:妈咪,我们一起看《山林小猎人》。
我抱着他,时不时应着。可我觉得这并不是长久之计,小新刚来腻着我,我当然不能告诉他:妈咪始终想送你走。
想得入神,小新肉肉的小手突然戳我的腰:妈咪,电话响了。
我接过小新递上的手机,是陈璇。
周淼淼,怕你把徐俨俨忘得一干二净。陈璇莫名冷笑,提醒你,市中心医院有趁戏。你不看也没关系,反正你不来,她一样死。
我试探:如果我去呢?
陈璇回得极快:那好戏也不会停止,那是她的家事。
噢。我应声后,当即掐断电话。
小新妈咪长妈咪短地说着剧情,我心思却漂浮起来了。眼前跟放电影似的,一帧帧掠过徐俨俨的脸。
坐了十来分钟,我把小新托付给林舒,赶去医院。
所谓的好戏,应该谢幕了。
偌大的医院,我没有方向,先跑到上次撞上徐俨俨的地方。我打给徐俨俨,她话里是掩不住的绝望:淼淼,你最近好吗?
我皱眉,显然,她现在还不愿意跟我坦白。我直接问:俨俨,你呢?
我很好,徐俨俨说,竟露出了微笑,***病,也还有希望。哎呀,我不和你多说了,陈秀喊我呢。
我可以想象,挂了电话,她蹲在地下,崩溃地大哭。
漫无目的地走,我似乎没有选择。我想让自己冷硬点,不管徐俨俨,独善其身。可我拂不去陈璇因为我才把徐俨俨逼到死地的念头,我扫不开徐俨俨那张脸。
深呼吸,我已经决定去望西洲了。
嗨,又遇见你,好巧。熟悉的声音,我拧眉,回头一看。
是金年桥。他笑容大绽,自带光芒,好像永远不会悲伤的小太阳。
金医生,你好。我礼貌回,没停留,径直走向电梯。
他步子很快,跟上我,自来熟:唉,周淼淼,你知道吗?刚刚病人儿子、儿媳来医院大吵了一架,说医院坑人。非要把老人带走,说什么浪费钱。还打起来了,最可怜的是那个病人的孙女,为了留住病人,被她爸妈打得不成人样。她爸妈下手都狠,我们的人拦都拦不住……
后来呢?他为了跟我搭讪,正好说到了徐俨俨。
保安‘请’走了那对残忍的中年夫妻,病人孙女浑身是伤都不去看,守在病人身边……我们知道,病人孙女其实没有钱。她比我应该还小,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爸妈又是这副嘴脸……我们都很同情她,可没人能替她掏腰包。
金年桥说的是实话。
我不禁侧着脸看他,调侃:你不是公子哥,这么多钱,这么不帮助她?
我……医院这样的事其实很多,我帮助不过来的……他挠头拧眉,甚至涨红了脸。
我没说话,敲电梯门开了,我进去:金医生,再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