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峻北目射寒光,大声说:“你住口。”
霍斯驭阴测测的声音仿佛来自九重地狱,“楚峻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四年前我亲眼看到你在出事后赶到现场,也亲眼看到你在观察到人的生死后没有报警就离开。江锦南是在第二天清晨被晨练的人发现死亡的,如果你能第一时间救出他说不定他就不会死了。”
穆绵的目光颤抖着落在楚峻北脸上,她没有说什么,可是眼神却在无声的询问。“霍斯驭的话都是真的吗?”
楚峻北却没有慌乱,他薄唇掀了掀,反唇相讥:“那你呢,说这么多你当时为什么不去报警救他?”
“我……”霍斯驭想了一下才组织好语言,“我没想到会这样,而且以我的身份也不方便。”
“好一个不方便,霍斯驭,我再问你,当时你为什么要约锦南在那么偏僻的地方见面,还有,你和他之间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霍斯驭一时无言,他咬了咬牙对穆绵说:“绵绵,江锦南和我是大学校友。他死里逃生后找上我,想让我帮助他对付害他差点亡命的人,我没有杀害他的动机,倒是楚峻北,我们都知道他恨关歆慕母子。你不也曾经是他报复的工具吗?而且杀了江锦南,他就是江沛琛唯一的继承人。”记岛夹巴。
他们的话都像在穆绵脑袋里钉钉子,一锤子一锤子的打下去直接穿到她的神经里,眼睛渐渐漫上一层血丝。眼前的这两个男人是她毕生最亲近的俩个人,可是现在感觉却如此的陌生和可怕。
霍斯驭了解穆绵,看到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听进去他说的,为了进一步击垮楚峻北。他摸出一个u盘给穆绵,“绵绵,当年的情形我有拍下视频,你自己看了就明白了。”
青花瓷的u盘被霍斯修长白净的手指捏着分外好看,可对穆绵和楚峻北来说却像是个定时炸弹,爆炸的不禁是穆绵对他的信任,有可能还是俩个人的余生。
俩个男人的目光都落在穆绵的小手上,等待着做最后的抉择。
穆绵伸出手,楚峻北的心也随之提起来,而霍斯予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脸上多了一抹得逞的微笑。
楚峻北的视线胶着在穆绵的兰花手指上,看着她颤抖着从霍斯驭的手里接过了u盘,那一瞬间,楚峻北的眸子遽然暴睁。而霍斯予嘴角的微笑扩大……
穆绵捏着u盘忽然扔出去,u盘划了条优美的弧线啪的一声落在了鱼缸里,溅起了小小的水花。
这一戏剧性的改变让霍斯驭的微笑凝结,而楚峻北的眼神渐渐缓和下来。
穆绵的眸子清澈宁静,似乎激不起一点波澜,她的声音坚定平稳,柔曼温婉:“霍斯驭,你说的这些不管是真假我都不会信,因为你已经失去了让我相信的资格。”
“那你是宁可相信楚峻北,让江锦南死不瞑目吗?”
“既然你这样说有些事我倒是想问你一下,我绣姨的死你能解释一下吗?”
谁都没有想到穆绵会这么问,霍斯驭更是愣了,他问:“你什么意思?”
“如果楚峻北和江锦南不和就有杀人的动机那么你也有杀绣姨的动机,绣姨死的时候你行动自如,我记得整晚你都是反锁房门在屋里的,不排除你走出去做什么,而且你竟然知道你是我哥哥,难道这不值得怀疑吗?”
霍斯驭咆哮道:“穆绵你被楚峻北迷疯了,为了给他开脱你竟然这么诋毁我,绵绵,你还有良心吗?”
“良心?霍斯驭,这两个字你也敢说出来,你扪心自问,这东西你什么时候有过?我和楚峻北之间有什么是我们自己的事,关起门来我们自己解决,不需要外人说三道四,而且我相信他,永远相信他。”
这么长一段话说完穆绵有点喘,可见也是激动了,用了力气。
更激动的是楚峻北,他不敢奢望穆绵能相信他,可是穆绵却这么斩钉截铁的说出来,铁铮铮的男人也动容,眼眶一阵阵发热,他甚至想狼嚎几声,感谢上天给了他这么好的一个女人。
霍斯驭的气势渐渐弱下去,他的目光落在鱼缸里,过了半天他阴寒的说:“好,就当我今天没来过,穆绵,你也别指望我能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这个楚峻北替穆绵回答,“恐怕这个容不得你,我们已经提交了你和绵绵的dna样本,苏黎世是个天主教的国家,你想能容忍一段亲兄妹的婚姻吗?”
“你们……”霍斯驭测测一笑,“我不安生楚峻北你也崩想着安生,这段视频我会把备份送到警察局里。”
楚峻北没有丝毫的慌乱,“你随便。”
霍斯驭终于走了,带着怨恨走的,他走后穆绵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手脚发凉,浑身无力。
楚峻北坐在她身边试图去抱她,穆绵却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喊:“别碰我。”
楚峻北尴尬的举着手不知道如何收回,他的眸底有几分受伤,“绵绵,你还是不信我。”
穆绵捧着头站起来说:“相信是一回事,完全不在乎又是一回事,楚峻北,不管当时你到现场做什么,没有救我哥哥这是事实,我想去静静,你别跟着我。”
看着她苗条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楚峻北心里空的难受,他怕,怕她淡出他的视线就会再次失去她。脑子一热,他想都没想,跟着穆绵上楼去。
穆绵刚躺下,身边的位置下陷,接着男人强壮的身躯贴上来,一双铁臂紧紧的箍住她的腰肢。
穆绵闭着眼睛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