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佑城用力地抿着薄唇,好半天一语不发,他没有想那么多,就只是单纯地想知道连依和沈崇泽有没有发生过关系,两个多月前醉酒的那天晚上,他没有想过以往连依是不是跟沈崇泽也做了,此刻他问沈崇泽,大概正如沈崇泽所说,他很介意连依和沈崇泽上床了。然而就算他介意,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不是吗?
“看来你是考虑清楚不要这个孩子了,既然你在找各种借口让自己心里舒坦点,那好。”沈崇泽用力地点点下巴,心里为连依喜欢上商佑城这样的男人感到不值又愤怒,他冷笑着讽刺地对商佑城道:“我把连依从酒店里带回来的第二天就和连依发生了关系,她心甘情愿给我的。按照她具体的怀孕天数来算,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至于我为什么不想留下这个孩子,那是因为……”
沈崇泽的话刚说到一半,沈颖突然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她脸色惨白、惊慌失措地对沈崇泽喊道:“哥,出事了!大嫂刚刚说下腹很痛,就去了洗手间。没过多久我听到她在叫我,赶过去时就发现她抱着肚子蹲在地上,我看见她的下身……出血了。”
“什么?!”商佑城闻言面色大变,迈着修长的腿疾步走去屋子里的洗手间,沈崇泽立即跟了上去。
商佑城到了门口看见连依果真蹲在地上,她两手抱着自己的肚子,面容上没有血色,冷汗从额头流淌而下,连依紧咬着两片唇瓣。抑制不住地发出疼痛的低吟,商佑城的心口一紧,连忙单膝跪在地上,两手扶住连依的肩膀问:“你怎么了?”
“痛……”连依的唇瓣被咬得冒出了鲜红的血珠子,跟她苍白的脸色形成了对比,冷汗浸湿了额角的几缕头发,连依并没有看商佑城,而是在进来的人中找着沈崇泽,见沈崇泽站在商佑城的背后,连依无助地喊着沈崇泽,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了,“崇泽……”
“我在。”沈崇泽伸手抓住挡在前面的商佑城,一把用力将商佑城推开,沈崇泽立即弯起胳膊将连依从地上抱了起来,他大步流星又极其稳健地往外走去,到门口时,沈崇泽低了一下头,满眼通红地安慰着连依,“别怕,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商佑城毕竟不是医生,尤其面对的是一个孕妇,他没有任何经验,在被沈崇泽推开后愣了几秒钟,紧接着商佑城跑着跟上沈崇泽,告诉沈崇泽他去开车。
沈崇泽只觉得面前一道人影闪过去,再抬头去看时,商佑城已经不见了踪迹,沈崇泽的嘴角勾出一抹嘲讽,商佑城刚刚的速度也是够快的,但他早干嘛去了?
连依的胳膊搂着沈崇泽的脖子,躺在他的胸口不断地喊着痛,泪水流了出来,沈崇泽心慌得要命,用外套裹着连依冰冷的身子,沈崇泽收紧双臂温柔地安抚道:“不会有事,相信我。”
几分钟后沈崇泽把连依抱进车子里,让连依坐在他的腿上,商佑城立即发动车子,“嗖”一下疾驰而去。
一路上连依的眼泪浸湿了沈崇泽的衬衣,连依仰头盯着沈崇泽,哭着哽咽地问沈崇泽,“我们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你不想要孩子,肯定是你给我下了药。沈崇泽你骗我……”
连依恼恨地用手捶打着沈崇泽的胸口,小腹处的疼痛一阵接着一阵,她没有怀孕的经验,但下身淌出来的血越来越多,连依那么害怕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如果真的是沈崇泽做的,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沈崇泽。
前面开车的商佑城听到连依的话后,他的凤眸陡然睁大,转头看了沈崇泽一眼,难道沈崇泽真的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手吗?这种方式跟让连依打掉孩子完全是另外一个性质。
商佑城的两手紧握住方向盘,漆黑的双眸里浮起浓烈的血红色,浑身上下蔓延出阴冷的杀气,若是今晚连依和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一定会要了沈崇泽的命。
“哥……”沈颖也是满脸震惊地盯着沈崇泽,就算连依不同意打掉孩子,她的大哥怎么能做出下药这么残忍的事情来?她和沈崇泽是治病救人的医生,在自己选择这个行业时,大哥就教过她每个生命都是宝贵的,可现在大哥对一个尚未成型的孩子下手,这算什么?
这还是她认识的大哥吗?沈颖摇摇头,满眼的失望和愤怒。
“我什么都没有做。”沈崇泽坦然面对商佑城和自己亲生妹妹的误会。一只宽厚温热的手放在连依的脸上,掌心很快就被连依流出来的冷汗浸湿了,沈崇泽的眉宇染上灰白,他低头看着连依,深邃的眸子里一片通红,沈崇泽嗓音沙哑地对连依说:“几天前去医院做b超的时候检查出来了,你是宫外孕。”
宫外孕?连依瞳孔中的泪珠子一瞬间顿住了,这个事实让她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连依满脸泪水怔怔地盯着沈崇泽,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而开车的商佑城差点把车子撞上路边的护栏,下一秒钟被沈崇泽低吼着小心点,商佑城立即稳住情绪,胸腔里如惊涛骇浪般翻涌着,他的手背上青筋暴突,好半天商佑城语声颤抖地问:“怎么回事?”
“宫外孕还能怎么回事?你难道白痴到让我详细地对你解释吗?”沈崇泽抬高声音讽刺地反问商佑城,致使连依宫外孕的罪魁祸首是商佑城,沈崇泽当然愤怒又恼恨。
但低头看向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