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成阳诧异道:“周边居民?这怎么可能,看这里离村庄可不近啊。哪还会有什么村民提着水来灭火?”
老黑道:“这你就不懂了,当时的情况是,紫阳山山脉大部分已经被大火所燃,普通民众更是不可能靠近半分。但是贾三爷处事不惊,想了一个好法子,由于贾三爷常年主持紫阳山峰会,故而结交不少修行人士,他便集众修行人士达三百人之多,他声称,只要能够尽上一分力的修行人士,就可以领取十两银子的酬劳!”
谭天道:“干吗?十两银子?我曾经给老穆搬石头,干一天也挣不了一百文钱,十两银子,一百倍之多?有点儿夸张啊。”
许潄真道:“一点儿也夸张,这是事实,贾三爷命众修行人士去砍伐紫阳山上的树木,他是要……”
穆成阳打断了许潄真的话,道:“哦,我知道了,他是要三百修行人士在山脉齐腰砍出一个环形隔离带,这样火势就会大大减弱,再由周边村民提水来灭火。对不对?”
许潄真道:“聪明,当时就是这样的。”
谭天道:“那,那些提水来灭火的村民能挣多少钱?”
许潄真道:“只要是能供献一桶水,村民就可以得到一百文钱。这么高的价钱,附近的村民也就可以克服这远的距离来灭火了,有的人提着水,有的人挑着水,几乎能动弹的劳力都去了,有的家庭甚至老婆孩子也上阵。听说有的一户人家那一天时间就快要挣一两银子。”
穆成阳道:“看来钱还真是管用,有钱就是好办事啊。”
谭天道:“是啊,当时我们第一想法就是去找北云山通古教的高手来祈雨,没想到贾三爷财力雄厚,这样也可以解决。”
老黑道:“那可不,据说当时参与的村民接近两万人,声势浩大啊。”
穆成阳问道:“这么多人,那怎么组织呢?村民干了活儿,向谁要钱呢?”
许潄真道:“贾三爷家大业大,紫阳山只不过是他掌控的一个方面。他在紫阳山附近的各个小镇,都有自己家的商户,村民是向那些商户们要钱的,当时村民也是由那些商户组织的。要知道,贾三爷做这么多的生意,靠的就是诚信,要不然,村民怎么可能相信有人出这么高的工钱。”
老黑道:“人们都说,那场大火,可是花费了贾三爷上万两银子啊。”
谭天与穆成阳都唏嘘称叹,一是叹贾三爷你怎么这么有钱,二是叹服贾三爷可以想出这么好的办法来。的确,要完成这么大的工程,智慧、人力、财力缺一不可,想来这种全民运动也只有像贾三爷这样的大商贾才能做得到。
三人一妖没时间过多感慨,就匆匆潜入山脉,由于之前挖洞就画的有图纸,所以他们即便不用飞向高处来辨别方位,只需要找到一处位置就可以确定其他位置。蝙蝠妖在打山洞时给每一个山洞做的都有标记,所以他们很容易的确定了方位。紫阳山山脉很狭长,他们在快速地向谭天放易风天书第四卷的山洞走去。在大山中穿行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尤其是像紫阳山山脉这样山林茂密,荆棘遍布的大山。三人一妖中,只有蝙蝠妖比较轻松,可以轻轻松松地飞来飞去,只因为它体型小,在山林中可以很容易躲避遮挡物。
他们在山林中没有遇到什么人,飞禽猛兽倒是遇到不少,可是那些飞禽猛兽遇到他们也只有看看的份儿,根本不敢去攻击,原因是蝙蝠妖只要发出吼声,就可以轻易把它们吓跑。
经过近一个时辰,他们终于找到了目标山洞,穆成阳率先跃进山洞,他向山洞中看了看,又转过身示意谭天上来,谭天与许潄真也跃了上去,蝙蝠妖跟着他们。
他们没有点火把,也不需要了,穆成阳、谭天两人开了天眼,许潄真没有修行过天眼法术,所以只得跟在谭天身后,蝙蝠妖天生就可以在黑暗中辨识周围物体,它只是在三人身后飞行着。
谭天立即找到了自己曾经睡过的石床,他看到石床时震惊在了那里,一动不动,他的石床已经被劈成了两半,谭天弯下腰来,搬开石床,他再次惊呆了,存放在石床下面的天书第四卷已经不见了!谭天心痛的说不出话来,比失去易风铠甲还要生气,还要愤怒,还要失望,因为他知道,铠甲失去可以通过法术取回,可是天书第四卷丢失了就太对不起贺兰慕师祖了。
虽然谭天与易风教的关系仅仅只建立了几个月,可他已经受易风教太大的恩惠。先是疗伤,后是授艺,再后来到贺兰慕,是不杀之恩。其中,最为重要的是,贺兰慕还托给自己重任。虽然谭天根本不应该承受这一切,易风教对他所做的一切也许是必然的,但他确是偶然才有这样的机会,或者是说这样的不幸。
其实,谭天内心深处最为担心的是,万一这天书第四卷流入到了不该拥有它的人的手里,那将是异常可怕的。倘若那人资质一般也就罢了,可是万一资质超群,可以修行整个天书,那后果将是十分可怕的,这将是机密的外泄,对一个拥有三百年历史的教来说,这可能是少有的几次天书外泄,考虑到天书第四卷是一个记载上乘法术的书卷,如果它被心存不规的高人学去,这有可能导致易风教的消亡。
谭天似乎只找到一件可以令自己不对自己太失望的理由,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