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穆风不住的冷言冷语:“真是难得,一个姑娘居然还会懂这么多,令在下刮目相看。”
仇恢染白他一眼并不作声,只是略觉疑惑:“按说像寂寥这种武功不赖喜好也不差的,居然会对个姑娘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实乃丧心病狂!”
而此时缕铭却突然怔在原地不做声,仇恢染疑惑的推了推他,反应过来之后只是淡淡说:“没什么,想起从前而已,先走吧,回去再说。”
事情暂时告了一段落,落云楼内依旧一片热闹景象,三个人同时不想吃饭,奈何云姑不解风情的备了好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不好博其面子,欧阳穆风倒是从未把自己当外人,拿起筷子便自顾自的吃起来,仇恢染无心,只能喝茶缓和缓和胃里翻江倒海,偏此时,听见旁桌有人议论。
“听说皇上要大选了,就在下个月,看来这飞黄腾达的机会……你家里不是有个姐姐么,知书达理秀外慧中,不如去看看,保不齐就成了美人,也是积德积福的好事。”说话的男子激动万分,不时用手边的的竹筷轻触碗碟。
对面的男子放下酒杯道:“这种事就不要做梦了,皇上选妃,何等大事,必要家族门第和身家背景都要是一等一的才可以被考虑,咱们这些普通人也不过就是看看笑话听听戏,你还真当自己几斤几两呢。”
男子叹口气道:“兄弟说的也不无道理,人各有命富贵在天,求不来的。你说这京城啊,自打去年就没有消停的时候,又是盗贼又是杀人,朝廷还不闻不问,等何时打到天子脚下,就该心急如焚了!”
“听说理王爷回京的事情要拖到皇上选妃之后了,这理王爷也离京快10年了吧,真是物是人非,咱们还是少掺合朝廷的事吧,来喝酒喝酒!”
仇恢染在一旁听得已是坐立不安,皇上选妃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算作大事,无非是大动干戈,把本来就已经吃紧的国库弄得越来越贫瘠,还不是要继续压榨老百姓的血汗钱,保不齐什么时候,这揭竿起义的战火就会燃遍整个华京国。
而另一件关于理王爷的事情却是让她忧心忡忡,本来这理王爷能否平安到达京城都是一件说不准的事情,万一因为这耽搁的短短几个月时间里,从而被人残害致死,那一切努力不都白费了么?
仇恢染喝下一杯苦涩的茶,竟全然不知茶叶放多的后患,只是莫名其妙的问云姑:“你说人死后是不是什么疼痛都没有……那杀他们的人呢?”
众人都以为她是刚刚看完死尸有感而发,却只有欧阳穆风抬起头停了筷子默默一笑,禁闭的双唇,透出心知肚明的神色。
一切,终有定数。
听见仇恢染这种无厘头的问话,云姑向来不屑理睬,偏欧阳穆风在喝了杯茶后盯住她的剑不放,细细询问:“这剑太过硬气,你一个姑娘家不太适合,不如给我看看,保不齐也能给你探究出什么好东西。”
仇恢染当场便警惕性的推了他伸过来的手臂,义正言辞:“不劳欧阳公子费心,这剑我也只是用来唬人,算不得什么好剑。”
欧阳穆风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收回手叹口气:“仇姑娘这么见外啊,也从来不见你用,这剑莫不是假的吧?”眼睛时转时回,却从来不愿意真的离开这把外观看起来还算不错的剑矢。
仇恢染心下打鼓,这剑不是说不好或者和青佥相似,而是这把剑,根本就没有剑。
正盘算着如何应付过去,庞若伊却从正门独独闯进来,直接摔在了欧阳穆风的身上,手里拿着的估摸着是食盒,已经四散分离,洒了一地,趁此良机,仇恢染将剑拿起走到后堂,交给正在那里洗菜的小栓子,男孩一时没搞清楚,怔怔的看着她。
“把这个东西藏起来,如果我要是知道你看了或者抽出来了,你会知道后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