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凉始终闭着眼睛,想着大家都是女孩子,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而且擦拭一下,她的确觉得舒服了不少。

“卢笛,麻烦帮我倒杯水。”

一只手将她轻轻扶起来,薄凉觉得卢笛的劲儿怎么这么大啊,而后她的背就靠进一怀里,温暖而又厚实。

薄凉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不像是卢笛。

这人圈着自己的感觉一点都不像是小姑娘,而且这股冷香……

突然意识到什么,薄凉蓦地睁开眼睛,微微偏头,当对上傅容止那极为冷清的眼眸时,大为吃惊,“是你?”

不过惊讶之后却又是狂喜。

傅容止看着她缺乏血色的脸颊,不悦的皱了皱眉,“喝水。”

薄凉见他端着杯子靠近她的唇边,微微低头喝了几小口,而后便彻底放松的靠近他的怀里。

傅容止将杯子放下,本来想抽身让她躺着,可才一动作,便听见她用撒娇的语气道,“别动,这样我舒服一点。”

仿佛怕他还是会推开她,赶紧又补充了一句,“我没骗你,这样比躺着舒服,稍稍也没那么疼了。”

傅容止听着她的解释,眉头稍稍一动,他本就没打算推开她。

见被子滑下去,他伸手撩起来,盖住她胸口的位置,然后坐在那儿当她的架子。

薄凉可不会只乖乖的靠在那儿,一直跟他说话,“你怎么知道我不舒服?”

“……”背后没声音。

薄凉又问,“你怎么进来的?”

这个问完,觉得像是废话,这个酒店都是伊家的,他想进来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就能拿到房卡吧。

“卢笛呢?”

一般卢笛出去,都会跟她打招呼,而且他这么堂而皇之的进来,卢笛不可能没看见吧。

她问了n个问题之后,他只回了这么一句,“把眼睛闭上!”

“我不想睡,都睡几天了,手脚都软了。”薄凉微微偏头,可以看到他极为凌厉的侧脸,“你陪我聊会儿天呗,这样可以分散我的注意力,我就不会觉得那么难受了。”

他淡淡的道,“没有什么可聊的。”

薄凉眼珠子转动了几下,狡黠的说道,“那,我问你答。”

“不要!”傅容止毫不客气的拒绝。

“切,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胆小鬼!”

薄凉的后脑勺蹭了蹭他的肩窝处,这个男人当真只是给她靠一靠,双手离她远远的,一点要从后面抱住她的意思都没有,跟个木头架子一样。

“喂。”

“……”

“喂喂喂。”

“……”

薄凉急了,撑起身体,想要回头瞪他,可是才一扭身,小腹又抽疼了一下,她当即呀了一声,微微弯下腰。

“不舒服就别动!”

这声音带着严肃,还有一点凶。

薄凉抱怨道,“还不都怪你,跟你说话跟木头一样,你能不能回我一句啊?”

背后又没声音了,但一只手伸过来,将她拉来重新靠好,随即探进被子里,摸了摸暖水袋,见还是温暖的,又重新放在她的小腹上。

“什么时候痛的?”

见他终于肯吭声说话了,薄凉乖乖回答,“就是那天早上,本来想跟你打个招呼再走的,但是肚子太疼了,而且你又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样子,我就直接走了!”

那天早上?

傅容止思索了一下,当即蹙眉,不由猜测是不是跟那晚有关。

沉寂了几年的yù_wàng,在那一晚爆发,所以到最后他有点失控了。

所以是他害她疼成这样的吗?

傅容止眼眸闪了闪,里面浮现出一抹稍显复杂的情愫。

薄凉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以她对傅容止的了解,他必定会产生一些推测和联想,而且会将那些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

就像以前,明明她受伤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他还是会产生自责,各种觉得是他没把她照顾好,从而加倍的补偿她。

以前她会觉得他的想法有点搞笑,干嘛这么喜欢背锅。

可是现在,未尝不可以利用一下下。

“你不知道我这几天有多可怜,就我一个人在这里,又起不了床,我差点觉得我要是疼死在这里,被发现的时候都僵硬了”

傅容止当即眉头拧得更紧了。

“有时候饿了,又没力气叫送餐,只能等卢笛回来之后,我才能吃饭,这三天我都瘦了,你看,胳膊上只剩下一层皮了。”

说着,她还抬起自己的胳膊给他看。

其实薄凉本来就有点偏瘦,胳膊平日里看起来就是细的,但是经过她刚才言语的渲染,会给人一种她真的瘦了很多的错觉。

薄凉重重叹了一口气,“再这样瘦下去,等两个月之后回去,布丁肯定都不认识我了。”

“异国他乡的,身边又没朋友亲人,有什么事都只能自己杠。”

傅容止虽然心里明白,她这话有夸大其词的成分,可还是脱口而出,“在你身体好之前,可以暂时住我那里。”

其实薄凉说刚才那些话只是想让他多照顾一下自己,没想到竟因祸得福,可以搬去他那里住。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傅容止提醒,“我只说暂时收留。”

薄凉不以为然,“知道啦知道啦,等我身体好了,我肯定不会赖着不走的。”

是吗?

傅容止怎么觉得这话回答的有点不靠谱。

薄凉胸口激动之情翻涌,终于等他开口说这句话了,她早就觊觎他那个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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