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凉看见这一幕,心里不由的又钝痛了一下。
殷琛将薄凉的表情尽收眼底,看了看傅容止和萧临,没敢吭声,只能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水。
菜送上来,香味弥漫,让人一闻到就觉得食欲大开。
萧临是真饿了,埋头狂吃,瞧见傅容止手边有个菜,忙不停的对傅容止说道。
“帮我夹一下那个菜。”
傅容止本是清冷,但听见萧临的话,到是自然的拿起公筷,帮萧临夹了些许到她的碗里。
薄凉握住筷子的手一紧,眼球逐渐模糊,但她低头用最快的速度将泪意给逼了回去。
本想假装看不见,却还是没有办法,她将碗筷放下,蓦地起身说道,“不好意思,我困了,想回去休息了,你们慢慢吃。”
说完,不待众人反应她拿着自己的包包快步离开包间。
傅容止将手中的筷子重重放下,发出一记响声,萧临和殷琛皆是一怔,本来萧临想夹菜的手悄悄的缩回,低头狂吃白饭。
虽然平日里她跟表哥说话没什么顾忌,但一旦生气了,她也不敢惹。
包间的氛围大概凝固了有几十秒,而后他蓦地起身,跟着离开了包间。
萧临这才抬头,无辜的看着殷琛,“表嫂怎么了?”
殷琛看着缺根筋的萧临,啧啧的摇头,无奈的说道,“你继续吃吧。”
薄凉刚走出‘皇城’,胳膊就被人一把拽住,她回头就对上傅容止那张冷峻而又尊贵的脸庞,而后被拽着往一旁拉去。
巷子里,薄凉的背靠在墙壁上,傅容止神色不明的站在她的跟前。
两人四目相对,她看见他的眼神冷冽不已,手指忍不住收紧,到底还是她忍不住开口,“你有事吗?”
傅容止冷锐的目光仿若要将她穿透一样,直直的看见她内心深处,“不是饿了吗?为什么没吃就要走?”
他的声音极为寒冷,细听之下却感受不到半分温度,眉宇间还蕴藏着一丝的薄怒。
薄凉被他盯得犹如芒刺在背,紧张的舔了一下唇瓣,“困,困了。”
话音刚落,薄凉就看见他的眉头微微蹙了蹙,显然对于她这个回答,他并不满意,而后她又听见他冷声的问道,“真困了还是想要逃避什么?”
此刻,中,皆是掩饰不住的温怒。
薄凉张了张嘴,似乎有很多话想说,然而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真困了。”
傅容止的眸仁里染上了一层没有温度的寒意,甚至凝结成冰,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令她喉咙一紧,不由的就说出,“那个,他们应该还在等你,你快回去吧,我走了……”
她才刚一迈步,一记拳头就狠狠砸在她耳畔的墙壁上,她浑身一震。
而后便是一记又一记挥拳的声音,带着已经压抑到极致的情绪。
傅容止冷厉的扫视过她的脸庞,压根咬紧,良久,他缓缓收回手,低吼了一声,“想走就赶紧走!”
一滴红色的液体滴落在地面上,薄凉顺势看上去,发现血从他紧握的拳头里滴落下来。
“容止,你的手…”薄凉大为吃惊,忙从包里翻出纸巾,想要帮他包扎。
傅容止神情冷峻,甩开她伸过来的手,“不用你管!”
薄凉一个不稳,往后退了两步,恰好踩进一个坑里,剧痛从脚踝处传来,她发出一道痛呼,而后弯下腰去。
傅容止一怔,大抵没料到会让她扭了脚,薄唇一抿,上前一把将她霸道的抱起来。
薄凉想起他手上的伤,忙说道,“快放我下来,你的手在流血…”
“闭嘴!”
他的步伐迈得很大,几乎两步并作一步走,而因为用力,手上的血不停的滴落,从小巷里蔓延到路边。
到了车边,傅容止才想起车钥匙在殷琛那里,眉头更是一蹙,对薄凉说道,“给殷琛打个电话。”
“哦。”
薄凉忙从包里翻出手机,拨通了殷琛的电话,那边到是很快接起来,恭敬的问道,“嫂子,怎么了?”
“那个,容止找你。”
她还没来得及将手机贴在他的耳旁,他就直接对着手机里命令道,“马上把车钥匙拿出来。”
薄凉挂断电话,还念着他的伤,“容止,我能单脚站着,你别抱着我了,你在不停的流血!”
傅容止没吭声,但也没松手。
殷琛接到电话就麻溜的跑出来,快速解了锁,见傅容止抱着薄凉,忙打开副驾驶的门。
傅容止弯腰将薄凉小心翼翼的抱进去,见她坐稳之后这才抽走殷琛手中的钥匙。
车子很快启动,而后消失在车流当中,殷琛转身刚回包间,才发现刚才傅容止站过的地方有一小滩血迹。
是少夫人受伤了还是少爷?
薄凉偏头就看见他右手骨节处变得血肉模糊,手背上有一道划痕,因为握着方向盘,导致上面也染了血。
傅容止一边开车一边给宋医生打电话,接通之后就简短的一句话,“脚扭了,麻烦过来一下。”
说完,他便挂断,将手机随手一扔。
当车子停在门口,薄凉解开安全带想要推门下车,胳膊蓦地被攥住,警告的声音落在她的耳畔,“薄凉,你非要彻底把我惹火你才甘心是不是!”
薄凉一脸无辜。
傅容止横了她一眼,将她抱出车内,大步往屋内走去,把她放在沙发后,抬起头硬邦邦的说道,“坐着别动!”
任谁都听得出他此刻的恼怒之意。
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