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苏惊羽听着他的话,不禁嗤笑了一声,“我是美是丑关你何事!”
然而贺兰陌似乎并不打算再与她多说,只又再度袭了上来。
他的身形倒也是极快,苏惊羽望着他的速度,心下不禁更多了几分警惕。
从前,她与贺兰陌都是斗智,贺兰陌始终顾及着他自己的身份,并没有亲自出过手,只是指派着手下的人来对付她。
而今日,他不知是抽了什么羊癫疯,竟在她来永宁宫的路上堵截她,只身前来亲自动手,目的只是为了看她的相貌。
他究竟是哪根筋不对?
眼见贺兰陌来势汹汹,苏惊羽自然不作他想,一个转身避开他的再度袭击,而后扬手,袖中痒粉直朝着他面门挥去——
贺兰陌被扑面而来的粉末弄了个措手不及,起初只以为会是迷香一类的玩意,然而当肌肤真正接触那粉末,顿时涌上一阵说不出的痒感,他方知,这原来不是迷香,而是——痒粉。
“苏惊羽!”他顿时怒不可遏,“你竟给本宫撒这玩意!解药呢?”
说来着痒粉倒也真是有效,一旦沾上皮肤,任凭你如何去挠,那股子奇痒感也不回消息,不仅如此,越挠反而还痒得愈发厉害。
贺兰陌自然不愿意把自己的一张俊脸抓花,只能怒视苏惊羽,“解药!”
“抱歉,这玩意是没有解药的。”苏惊羽望着他强力忍耐着挠痒的模样,似是叹息了一声,“并不是什么药制出来都会有解药的,再说了,此药无毒,我这总不算是谋害皇族,太子殿下您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袭击我,我手一抖,痒粉不慎撒了出去,这算是正当防卫,算吧?”
“你……”贺兰陌眉头拧的死紧,只觉得僵持愈久脸上愈痒,不由得咬牙切齿,“那可有其它解法?苏惊羽,本宫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担待不起。”
“整天摆臭架子,就你这样的性子,你若不是太子,早都不知让人砍了多少刀。”苏惊羽斜睨着他,嗤笑一声,“您还是快些回宫去泡个冷水澡,泡上两个时辰哦,否则这痒粉可是很难除掉的呢,行了,我还有正事,先走了,殿下,你好自为之。”
苏惊羽说完之后,转身离开,临走之际,唇角扬起一丝讥诮的笑意。
痒粉真正的解决方法是——泡一个时辰的热水澡。而两个时辰的冷水澡,是可以缓解的,痒粉虽说很轻易就能吸附在肌肤上,但遇水,也是会溶解在水中的。
明明可以用热水,她却告诉贺兰陌要用凉水。
呵呵,如今正是大冬日,即便有时阳光灿烂,空气却依旧是冰冷的,这种天气,去洗冷水澡,那可真是……怎一个酸爽了得。
大冬天的洗两个时辰冷水澡,就好比大热天让你去炭火上烤,那种滋味……啧啧啧。
也许等这太子爷身上的痒粉化的差不多,他也该风寒了。
她不知他为何会忽然心血来潮想查看她面具下的容颜,好在月光研制的痒粉药效足够强烈,这才能勉强阻止贺兰陌。
身为皇储,他自然是文武双全,从方才简单的几招她就能看得出,这厮的武艺其实也很不错,想想也是,别说是太子爷,即便是一般的皇子,都是有武艺傍身的。
贺兰陌今日被她这么一整,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且看着他下回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这会儿他回去,应该正好能撞见她三妹吧?算算时间,苏怀柔早该到了才对,而贺兰陌这个时辰却出现在永宁宫附近,想必是先将苏怀柔撂到了一边。
在母亲和未来夫君之间选择,这确实算是一个难题,但其实——也并不是很难的难题。
至少她母亲对待她是真好的,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苗氏虽心胸狭隘卑鄙善妒,但对待这唯一的女儿却是真的好得不行。
再对比一下未来的夫君贺兰陌,他与苏怀柔相识也不过几月,对待苏怀柔甚至算不上多好……但凡是会妥善对待感情的人,都应该选择母亲才对。这未来的夫君,并不体贴,甚至不够真心,苏怀柔莫非就看不出来?
苏惊羽想到这儿,心中暗自冷笑。
她倒是真的很期待结果了。
苏惊羽踏进永宁宫的时候,贺兰尧正坐在桌子边上,做着他平日里最常做的一件事儿——嗑瓜子。
且他嗑着,还不马上吃下,而是拿了个茶杯放置在身前,嗑开瓜子皮后,便将瓜子仁捏出来,搁在茶杯里。
“行了,不能再吃了。”苏惊羽眼见他嗑下的瓜子仁已经差不多要装满整只茶杯,忙上前去一把夺过了那茶杯。
瓜子仁的淡香窜入鼻翼中,苏惊羽一时忍不住,便将那杯瓜子端到了唇边,仰头直接倒下了半杯在口中——
“喀拉”
一口气嚼几十颗瓜子仁,那味道果真很不错,难怪贺兰尧总是喜欢凑多了才吃,这般吃,很过瘾。
“唔,香。”苏惊羽砸吧砸吧嘴,很想再来一口,但要是再吃下去,阿尧恐怕就没得吃了。
想到这儿,她便又将杯子递给贺兰尧。
然而贺兰尧却并不接,只是眉眼含笑地望着她,“若是喜欢,便全吃了罢。”
“不,我怎么能和你抢点心吃。”苏惊羽眼见他不接,便将杯子搁到了桌子上,推至他面前,“这几日,为何都不曾看见小青?”
贺兰尧闻言,轻挑眉梢,“找小青做什么呢?”
“学医术。”苏惊羽唇角噙笑,“如今,琴棋书画难不倒我,吹拉弹唱也难不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