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浅,不许你关心除了我之外的男人!”
祁玥放下手中的毛笔,伸出手,将她从身边的位置抱到他腿上,眉毛轻轻一挑,不满地说。
他才回来几天,她就开始想别的男人,那他不在的日子里,她岂不是天天想别人?
叶薰浅心中无语,素手绕过祁玥的颈部,徐徐道:“祁玥,你都多少岁了?怎么还这么爱吃醋?”
“薰浅,吃醋与年龄无关好不好!”
祁玥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他想要她心里只装下他一个,可是……她会有朋友,而他不能阻止,只能尽力接受,否则她的心会离他越来越远,这也是祁玥为什么明明心里吃味儿到了极点还总是顺着叶薰浅的缘故。
“好了,我在跟你说正事儿呢!”
叶薰浅推了推祁玥,一个月不见,他比宝贝还要黏人,恨不得时时刻刻看着她,晚上也就算了,连白天也是!
祁玥实在拗不过叶薰浅,只好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回答:“关本世子什么事?齐皇想杀自己的儿子便杀呗,反正又不是我儿子,到时候心疼的也不是我!”
叶薰浅:“……”
“薰浅,你放心,等元翰死了,本世子一定会替他照拂媳妇跟儿子的,所以你不用担心,他可以安心地去了。”
祁世子欠扁的话响起,让叶薰浅恨不得拿铁锤把他的脑袋敲碎,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做的!
“斩元翰,对齐皇甚至大齐而言无异于自断臂膀,到了那个时候,赵念琦和元逗逗恨死了齐皇,本世子再略施手段,让北越军起兵,再和元洵、元修来个里应外合,瓮中捉鳖……”
某世子目露精光,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比光明的未来,不料还没说完,额头上便传来一阵痛感,他面部表情转换之快,堪称神迹,见心爱之人横眉竖目,他拉着她的手,讨好道:“薰浅,本世子刚才都是开玩笑的……”
这不是废话么?若真让元翰丢了小命,姑姑心里得多自责,朗回叔叔可不愿意姑姑一辈子活在内疚之中!
叶薰浅脸色稍霁,想到祁玥此前和宝贝去了不夜城,于是开口问道:“我父王、母妃还有姑姑、朗回叔叔都还好吗?”
“嗯。”
祁玥微笑着点头,替她整理被风拂乱的墨发,“姑姑在不夜城怕是要至少住上两个月,她脸上的伤急需医治,卧龙先生说至少可以将容貌恢复到八成的样子……”
叶薰浅心中虽然有遗憾,不过想着这或许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要知道,叶贤如今的这张脸可是完全没有过去的半点影子,当年他侥幸捡回一条命,脸却完全毁了,所以祁筱能恢复八成是不幸中的万幸。
翌日早朝,圣云殿上,齐皇让众位大臣就元翰九旋关埋兵一事发表看法,舒明澈断了右臂,早就恨死了元翰,自然撺掇着杜太师想方设法将元翰置于死地,就这样朝堂很快就分成了两派。
“皇上,翰王殿下埋兵九旋关,击杀御林军,还私自放走皇后娘娘,挟持定国侯,兹事体大,无论哪一条,都罪当斩首!”杜太师语话铿锵,义愤填膺地说,不知内情的人瞧了还以为元翰杀了他爹娘强了他媳妇儿呢!
“太师所言极是,翰王殿下拥兵自重,不将圣上放在眼中,北越军只知翰王,不知皇上,若是再放任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另一名官员拱手进谏,帮腔道。
元修眉心一蹙,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元洵离开齐都,前往云夏皇都,在此期间,他不希望自己再折腾出什么事来,万一要是也被弄进天牢,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如今还是自由之身,倘若齐皇真的下定决心要元翰的命,他还有机会出手阻止,所以,在这个敏感的时候,他选择明哲保身!
然而,他想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别人还不一定让他如愿,齐皇听了许多大臣的看法,最后将目光定在元修身上,问道:“修儿,你怎么想?”
“回父皇的话,儿臣没有想法。”元修心中暗忖:他不是没有想法,而是他的想法不能说出来,他若说放了三哥弄不好就会被杜太师之流说成同谋!
再说了,元启现在是太子,这些年来他看着元翰在北越做土皇帝,心里早就扭曲得不成样子,只要一逮到机会,必定会大做文章!
齐皇听罢有些失望,一个没有想法的儿子……
就这样,元翰入狱一事,叶薰浅和祁玥按兵不动,元洵远在天边鞭长莫及,元修身在齐都却“袖手旁观”,表面上的一切都仿佛沉浸在风平浪静里。
是夜,向来防守严密的天牢遭遇突袭,上百高手出动,然而齐皇仿佛早已料到一般,在天牢里里外外都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有人自投罗网。
而这一次,也着实收获甚多,上百高手被活捉,与元翰分开关押,地点不明。
此事传到各大官员耳中,一时间举众皆惊,人人自危,生怕飞来横祸!
当在祁王府安心养胎的叶薰浅听到这个消息,唇畔的笑意一凝,原本削的苹果皮骤然断了,刀锋差点划到手指,祁玥见状立刻丢下手中的故事书,来到她身边,仔细查看她手指上的“伤”。
所幸没有流血,只是稍微划破了一点点表皮,可饶是如此,祁玥还是取出了雪露膏,给她擦上,生怕以后留一丁点疤痕,紧接着向碎玉飞去一记凌厉的眼刀,似乎对她主动告知这一消息感到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