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薰浅听罢顿时一囧,想要狠狠地敲祁玥的脑袋,结果还没来得及动手,她的后背便贴到了柔软的床上,女子心中暗自一恼,伸手拉过床里边的被子,覆盖在自己身上,对祁玥下逐客令,“好了祁玥,我要睡了。”
祁玥好整以暇,站在床边,眸光垂落,无声地驻留在她美丽的容颜上,徐徐道:“薰浅,有你这么过河拆桥的么?”
“我哪儿有!”叶薰浅毫不客气地反驳,她根本就没有好不好。
“我抱着你走了这么长一段路,现在你舒舒服服的睡在了床上,就赶我,不是过河拆桥是什么?”祁玥知道叶薰浅心中的小九九,只是……他今晚根本就不打算和她分开,她住哪里,他就住哪里!
“唔……祁玥,你饱读诗书,肯定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叶薰浅打了个哈欠,黑玉般的眼珠子一转,看着他,无比真诚地说。
“是谁跟叶怜香说,别说是本世子馈赠的衣裳首饰,就是人也照收不误?”
“又是谁当着贤王爷、云侧妃、叶怜香的面说,本世子本来就是她的?”
祁玥的话蕴含着几许戏谑之意,看着叶薰浅羞窘的模样,他情操大好,坐在床边,手在她脸上轻轻拂过,叶薰浅眼皮一翻,既然被戳破了,那么再否认就是矫情了,她轻哼一声,“是我说的又怎么样?”
“是你说的,那就得说到做到,薰浅,我是你的,但你一生一世都不许离开我,就是说说也不行。”祁玥非常在意这件事情,主要是因为他在叶薰浅的事情上一向不自信,她身边的狂蜂浪蝶太多,而他半年后,生死未卜……
叶薰浅唇角上扬,祁玥如此认真的模样倒映在了她的眼中,此刻的他,是专注的、是深情的……他的身上有着一切令她喜欢的特质,她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低低道了声,“好。”
“如果你想起了五岁以前的事情,也不许抛弃我!”祁玥得寸进尺,他已经不再满足于拥有现在的她,他想要完整的她、全部的她,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不和任何人分享!
“你好贪心哦……”叶薰浅脑袋一缩,对着他卖萌道。
“谁让你这朵鲜花身边牛粪满天飞!”祁玥的话酸溜溜的,在他眼中,薰浅就是那朵最最娇艳的花儿,而宫羽、元洵、元翰、元修之流全都是牛粪!
叶薰浅,“……”
良久静默,月华如水,星光璀璨,从窗棂中照了进来,吻湿了她的眼睛,她朱唇轻启,话音慨然,“祁玥,你为何这般不自信呢?这不像我心中的那个你……”
“薰浅,我拥有了你的现在,或许还有你的未来,却无法陪伴你的过去……尤其在看到你对宫羽是如此特别的时候,我着急了、心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祁玥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一般任性地说,第一次对喜欢的姑娘剖白自己不自信的那一面,他耳根微红,连带着神情都有些不自然了。
叶薰浅听罢将自己的手臂从被窝里伸了出来,环过他腰间,无声告诉他,她一直都在……
“祁玥,我让你担心了……”叶薰浅反省自己,她没有很强烈的男女大防,所以在很多事情上才容易疏忽,而他,在她心中无疑是特别的,只有在和他在一起时,她才会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自己其实是个女人。
叶薰浅软糯糯的声音,一直都是最强大的武器,足以摧毁他坚固的心防,让他心甘情愿为她敞开心扉。
“那你以后不要和别的男人走得太近。”祁玥趁机说道,他向来擅长为自己讨要好处,若不趁着薰浅自责提出,日后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我哪儿有?”叶薰浅撅着嘴反驳,除了他之外,她哪儿有和谁走得很近?
再说了,有他在,她就是想和谁走得近都难!
“你和宫羽同乘一骑,你都没和我这般过……”祁玥无比委屈地说,每每想起那些画作上,她和宫羽同乘一骑离开的情景,他就恨不得撕了宫羽!
他自己都没有得到这么好的待遇过……
“那等天气好了,我们出去遛马。”叶薰浅眼神微微一凝,素手轻拍男子后背,如是说道。
祁玥的心在这一刻顿时圆满了,他将叶薰浅的手从自己腰间握住,亲自放进薄被里,款款道:“薰浅,你可不许食言。”
“不会的!”叶薰浅用力地点了点头,那模样看起来真诚无比,祁玥这才满意,却听自己心爱的女子继续道:“那祁玥,你把宫羽藏哪里去了,我得找他给我把宫铃修复了。”
祁玥,“……”
“哼,本世子最讨厌他了!”
和元洵、元翰、元修相比,宫羽才是头号情敌,他自然要防着,让薰浅做个顺水人情将天山冰蚕送给宫羽是必然的,听说凤凰岛主的女儿凤遥喜欢宫羽,就冲这一点,他又怎能让凤遥死于断情之毒?
他不确定薰浅对宫羽究竟是何种情意,但他能确定凤遥对宫羽并非简单的兄妹之情,不论是拿凤遥来当叶怜香的挡箭牌还是将宫羽收了,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坏处!
“宫羽又没得罪你,你讨厌他做什么?”叶薰浅扑哧一笑,这个小气的男人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和我抢女人,这还叫没得罪我?”祁玥眉毛一挑,理直气壮地说。
人家都用厨艺勾引他心爱的姑娘了,他若是能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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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了,他若是能淡定,那他就不是祁玥了!
“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