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叶薰浅以眼神示意云侧妃继续说下去,她倒要看看这个臭婆娘能说出什么像样的理由来!
“郡主,您也知道,这些年来,本侧妃操持贤王府,逢年过节,人情来往,都需要打点,而这些都是需要银子的……”
“可是,本郡主在闺阁里待了十年,似乎不需要打点些什么吧?”叶薰浅嘴角浮现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就算是打点,也不是为她打点的,她凭什么要拿自己的银子替别人做嫁衣?
“这……”云侧妃霎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
贤王爷对云侧妃平日里克扣叶薰浅的俸禄这件事并不在意,因为数目并不是很大,加上叶薰浅不喜外出,根本就用不到银子,所以这么多年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今日来到浅阁,竟然东窗事发!
正所谓一日一钱,千日千钱,绳锯木断,水滴石穿,这十年来克扣的银两加起来,数目还真是庞大得让人咋舌。
“侧妃还是尽快点清数目,将银两补给薰浅吧!薰浅尚未及笄,本世子不能娶她进祁王府,不过总不能让她在贤王府受委屈不是?要不然齐都的百姓们会说本世子没用的!”祁玥语话平静地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云侧妃拿不出银子,正是因为这样,他才需要向她施压,要不然这母女二人整日闲着没事去害薰浅!
薰浅虽有自保之力,可是他不希望她的脑子里整天想着如何躲避如何反击这母女二人,若是这样,她还有什么时间去想他?
“十日为期,若是十日之内补不齐,本世子会亲自上书,请圣上裁决的!”祁玥的话,乍一听不愠不火,再一听能把人吓死。
此时的云侧妃,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就连一旁的叶怜香都忍不住心焦了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祁玥的态度十分坚决,根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贤王爷深知这一点,所以也没有再跟他讨价还价,云侧妃克扣叶薰浅的俸禄本就不对,祁玥只不过是为自己的未婚妻讨个公道,自己没有任何立场阻止,而且男主外女主内,他身为一家之主,若是插手这些事情,必定会为朝中同僚所不齿。
相反,祁玥可以这样理直气壮地干涉内宅之事,是因为祁王府没有女主人,祁王府中里外外一切大小事务都由他亲力亲为。
“夜深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还请贤王爷、侧妃和怜香小姐不要打扰薰浅歇息。”祁玥瞧了一眼那高悬在添上的明月,直接代替叶薰浅下逐客令,俨然把自己当做了主人。
饶是如此,众人也不敢多说他一句不是,连齐皇都礼遇有加的人,不是他们能得罪起的!
“那薰浅,你也早点歇下吧,过两天就是皇后娘娘生辰了,娘娘待你不薄,要记得给娘娘准备生辰礼物。”贤王爷难得对叶薰浅说那么长的一句话,令叶薰浅诧异万分,她见状点了点头,“好,薰浅记住了。”
不管她多么讨厌贤王爷,他总归是这具身体的父亲,她可以不将云侧妃放在眼中,却不能对贤王爷怎么样,毕竟,这是一个以孝治国的朝代,不孝之名,可是会引人诟病的!
她无惧流言蜚语,不代表糟老头子也不在乎!
等贤王爷他们三人离开后,叶薰浅方才从祁玥身前起来,还没开口说要他回祁王府,祁玥便抢先道:“薰浅,我今晚继续住浅阁吧?”
叶薰浅,“……”
“偶尔小住,本郡主可以将你当做是客人,可是连续两晚都宿在这儿,你让我把你当什么?”
“你把我当成夫君不就好了,夫妻同床共枕不是天经地义嘛!”
听到这,叶薰浅气得鼻子都歪了,天知道她在听到祁玥这句话时有多想睬他一脚,可一看见他那肿成猪蹄的脚踝,她终究不忍……
“祁玥,你不要得寸进尺!”叶薰浅终于知道自己昨晚让祁玥留宿在浅阁的决定是多么的失策,现在这个男人很显然是瞪着鼻子上脸了。
“薰浅,我不喜欢得寸进尺,我喜欢得尺进丈。”祁玥摇了摇头,铁了心不回祁王府,为了避免叶薰浅将他强行送回,他特意让青泉将马车赶远点儿。
只有断绝了自己所有的后路,薰浅才会松口,祁玥深知这一点。
果不其然,叶薰浅朝着门口喊了一声,“青泉!”
“把你家世子抬回祁王府!”叶薰浅直接转身,不去看祁玥,大声道。
青泉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世子不愿回祁王府,郡主又在气头上,结果让他这个世子的第一小棉袄操碎了心……
“郡主……那个……世子还受伤呢……”
“自作孽不可活!”
青泉,“……”
郡主,你好狠的心啊!
“属下手臂受伤了,抬不动世子……”突然间青泉面色扭曲,狠狠地捏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疼得他眼泪狂飙,为了演戏逼真,他都快把自己的手胳膊给拧断了。
青泉如是想着,以后身上一定要常备治跌打扭伤的药膏!
“祁玥,这就是你的好下属!”
叶薰浅眼角翘起,张扬着丝丝魅惑,纵然是在生气,也能将祁玥迷个半死,某世子不以为意,霸占叶薰浅的半张床,对青泉道:“能得薰浅夸奖,是青泉之幸,所以本世子准备给青泉加薪。”
听到“加薪”二字,青泉顿时心花怒放,连眼睛都亮了不少,叶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