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安怀佑派出去的暗卫仍然没有丝毫消息。
老钟忍不住道:“王爷,若是安乐公主不愿意,暗卫也无所获的话,那也是孟姑娘没有福气。”
安怀佑拄着头,抬起头道:“老钟,本王是天生克人的?”
老钟立即道:“胡说,皇上不是给王爷查过,都是别有用心的阴谋,这一次也是的。”
安怀佑低声道:“既然如此,就不要再说了。”
老钟静默下来。
“孟家人今日应当到了,好生准备迎接吧。”
老钟点点头。
“对了,皇上那儿办得怎么样?”
老钟道:“王爷放心,一切妥帖,皇上本就受伤,用药自然需要。又因为孟姑娘受伤,皇上留在府里连借口都不需要找。”
“虽说太医未必能够查出,不过也得将他们控制在手里,以备不时之需。”
“王爷,老奴立刻去做。”
安怀佑对他挥了挥手。
理了一些公事,安怀佑也没心思继续处理,他从椅子上起身。
静站一会儿,出了屋子,脚步不由自主往那房间走去。
“王爷万福。”凝秋和屋子里的喜年喜月连忙施礼。
“不必多礼。”安怀佑边道,边熟悉的在床边坐下。
“你们先出去,我在这儿静一静。”
凝秋看了喜年喜月一眼,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床上是一张看似安睡的脸,可是这张脸已经多日不曾清醒。
屋子里静谧了许久,安怀佑连点几番穴道,然后输了几道内气保持银针的药力。
“说好了要保护你,没想到……竟然叫你这般早踏入鬼门关。”安怀佑做完后,叹道。
安怀佑又帮她合拢被子,道:“你最是聪明,也最会算计得失,现在的弄成这样子,你非后悔来这地不可。”
说到这里时,他竟然忍不住一笑。
“不过,我却很高兴,若是你没有想法和我好好过下去,就不会过来瞧母妃了。我曾想,娶妻不过是娶一个合适的,能撑起门面的女人,你无论哪一方面都能胜任,也曾决心和你好好过日子。现在你重伤在此处,我发现你不仅仅是合适。”
床上的人无动于衷。
安怀佑凝视其面容,认真而又仔细,不知看了多久,安怀佑又开始说道:“兄弟们都说,才头一回见的姑娘,心中就有欢喜,那么以后就会慢慢喜欢她,无知无觉……”
这时,“咚咚”敲门声响。
安怀佑收回了目光。
“谁?”
“表哥,是我。”
安怀佑的话已经被打断,无法再说下去。
“进来。”
温舒雅轻轻推开门走进,道:“今儿我出去祈福,吴怜儿求到我跟前,说想要见见韫昭。”
安怀佑沉吟道:“吴姑娘?”
温舒雅以为安怀佑不知道,然后道:“吴怜儿原本是韫昭那吴家的亲戚,后来吴怜儿孑然一身,韫昭就对她多有照拂。我从凝秋那儿听得,前些日子,吴姑娘受了风寒。”
吴?安怀佑心中有些不悦。
不过到底是她的人,便道:“让她进来。”
“叫她来看一眼,此外将凝秋喊进来,我有事吩咐。”
温舒雅点点头。
安怀佑等到凝秋进来,嘱咐了几句,又多看了一会儿,听到外面动静就起身出去。
迎面走来吴怜儿,安怀佑似若未见。
吴怜儿还是行了一礼。
安怀佑道:“好好伺候你们姑娘。”
凝秋点点头。
吴怜儿突然跪下来:“求王爷准许民女照顾玉嘉。”
安怀佑眼光落在吴怜儿身上,道:“不必了,府里人多。”
吴怜儿脸色一白。
安怀佑提步就走,在门口和温舒雅说了几句一起离去。
凝秋扶着吴怜儿起来。
吴怜儿道:“凝秋,为什么王爷不愿意我照顾玉嘉?”
凝秋也不知怎么回事?不过这些天,王爷对她和喜年喜月几个孟家丫头都挺和气的,怎么今儿对吴怜儿却不冷不热的?
“也许是你还病着,你还都需要人照顾……”
吴怜儿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都怪我不好,若是小心一些就不会跌下池塘了。”
凝秋叹了一口气,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跌下池塘。
“你去为我和王爷解释好不好?我真的好了。”
凝秋头疼,她难道就没听出她是随意敷衍的?
“王爷日理万机,如今姑娘生死不明,姑娘还是不要给他添麻烦了。”
吴怜儿自然听出凝秋语气中的不耐烦,当下低声抽噎。
“我真的是跌下水的,玉嘉能够出嫁,我是真的为她感到高兴,绝对没有添堵……”
凝秋捂住了吴怜儿的嘴:“这解释与我没用,等到姑娘醒了,你和姑娘说去。”
吴怜儿看着凝秋,显而易见的伤心。
“我……我去看看玉嘉去。”吴怜儿硬噎道。
凝秋丝毫未见,只引着她进屋。
吴怜儿一眼望见晕迷不醒的孟玉嘉,立即加快步子赶过去。
一到地,手就往孟玉嘉的脸摸去。
凝秋立即阻止了她。
“吴姑娘,姑娘此时为大夫的银针镇着,不能轻易动。”
吴怜儿这才发现孟玉嘉头上和耳后都有银针,她缩回了手,认真检查着去,发现竟然几十针。
当即,吴怜儿眼中含泪,为孟玉嘉伤心。
“玉嘉会好起来对不对?”
凝秋坐到孟玉嘉身旁,认真道:“定然会好